雁来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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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冻得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袁褚没什么要汇报的了。

    他转过身,绷紧的后背贴在座位上,无奈地叹气。

    林西月走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郑云州抵达酒店时,秘书室的两个女孩子站在门口等。

    从早上起来,发现旁边那张床上空空如也,行李也不见了时,左秘书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窟,从头到脚凉透了。

    听说郑总要来,左秘书心里就两个字——完了。

    她甚至连辞职报告的内容都在脑子里编好了。

    郑云州下车时,黑色羊绒大衣的下摆被风吹到一侧,神色阴鸷地看过来:“进去里面说。”

    一行人战战兢兢跟着他。

    郑云州坐在椅子上,绷着下颌,听他们把前因后果都复述了一遍,面容越来越冷,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也确实是不能怪他们。

    郑云州散了坐姿,无力地挥手:“都下去。”

    袁褚赶紧开了门,告诉他们先回京,正常工作。

    左秘书蒙了特赦似的,点点头,忙去收拾东西。

    他往前一步,问郑云州说:“要去林小姐的老家找找吗?离这里不远。”

    郑云州点头:“让他们镇上的人把林西月的档案拿来。对,这是后改的名字,她应该叫葛盼弟。”

    袁褚看他脸色颓败,一整天了,茶饭不进的,想要伸手扶他起来。

    但被郑云州掸开了手,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没到那个份上。快走,把她找到要紧。”

    “郑总,我多句嘴,要真找到了林小姐,您会怎么样?”袁褚很小心地问。

    像是已经有了线索般,郑云州的面色明显柔和了一瞬,但仍重重咬着后槽牙:“找到了她,我就把她的腿打断,看她以后还能去哪儿。”

    袁褚放了心。

    这样往他心上捅刀子,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只能强撑着,说些不着边的狠话。

    出酒店时,云城这边的公子哥儿李颂赶了来。

    他比郑云州小,父亲正值上升期,见了郑云州就叫哥,亲热地说:“来了也不告诉我,我多失礼啊。”

    “没那个。”郑云州没精神地拍了拍他,“不是来玩儿的,来找人。”

    李颂嗐了一句:“找人我陪着你找啊,这儿我都熟。”

    郑云州没心力应付他了,由着他上了车。

    前几天刚下了冻雨,车轮碾在霜白的乡间小路上,远处湖面漂浮着雾气,几茎枯荷斜插在水里,旁边一株老柳褪色成素描轮廓,枝桠间的鸦巢就快掉下来。

    郑云州坐在车上,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却南辕北辙的,想起刚过去的那个夏天,林西月陪他在翁山消暑时的情形。

    那会儿天热,满池子的莲花都开了,湖水泛来的潮气里,都夹着几缕清新荷香。

    暗下来的天色里,林西月就躺在窗边的长榻上,看书看得睡过去了。

    中午才胡闹过,她的鬓发还是散着的,歪着头,眉头舒展。

    郑云州也躺上去,把她抱进怀里,掌心慢慢地摩挲她的后背,像赏一柄玉如意。

    他抬起她的脸来吻,吻她轻薄的眼皮,吻她玉立的鼻子,吻她甜润的嘴唇,哪儿哪儿都吻不够似的,吻到自己起兴得厉害,前端已经有閖丝溢出来,蜿蜒地蹭在她身上。

    林西月在这时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声音绵软:“郑云州,你总在吻我。”

    “嗯,看你睡得太漂亮,忍不住了。”他吮着她的唇瓣,模糊地说。

    林西月伸手去找他的,姿势别扭地质问:“那为什么总不进来?我好濕了。”

    被她握住时,郑云州怔了怔,心脏一阵发紧,吻她时加重了力道:“可以吗?我怕你不舒服,中午才”

    “可以。”林西月张开唇,含住他的舌头,也堵住了他的后话。

    郑云州扶着她的腰,只往下压了一点,就听见她呜咽了声。

    林西月的头难耐地蹭向他,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完整,只是有些歪扭了,在这张窄小的榻上拼死相抵,直勾勾地盯着彼此看,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情意。

    那天氛围太浓,兴致也格外地高,连郑云州都被她绞得哼出声来,喉结滚了又滚。

    而林西月咬着他的手背,把榻面弄得一塌糊涂,淋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自己都这样了,还紧紧地抱着他央求:“别出来,再等一下。”

    “怎么了?”郑云州理了理她的头发,手挨上她的脸。

    林西月在他手心里摇头,泪汪汪地看着他:“没有,太枢副了。”

    郑云州又去吻她:“现在越来越喜欢撒娇了。”

    “是越来越爱你,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林西月带着浓重的鼻音,柔声说。

    郑云州的心软成一滩泥胚,一再地箍紧了她,把她死命地往里摁,不停地吻着她的耳廓,“我才是,我才是。”

    现在想起自己说的这两句话,郑云州忍不住从鼻腔里嗤出一声。

    不知道当时林西月在想什么?

    她一定也在心里笑——“姓郑的真傻,我一句假话就哄出了他的真心,他也太好骗了,看这个男人犯贱真有意思。”

    郑云州偏过头,目光寒戾地攥紧了拳。

    原来那些为数不多的瞬间,那些他以为自己快要走进她心里的瞬间,都只是个一厢情愿的误会。

    林西月从来没有打消过要离开他的念头。

    她温情款款,用一句句在白糖里蘸过的话织成了柔软细密的网,哄着他钻进去,现在时机到了,她收束起袋口,远走高飞,留下他永远地网在了里面,挣都挣不开。

    这是她的报复。

    郑云州想,她在报复他,报复他趁着她弟弟病重的时候来威逼,报复他言而无信,说了放她走又不肯。

    “郑总,到了。”袁褚出声提醒。

    郑云州回过神,在一栋破败的宅子前下了车。

    它坐落在村落的深处,背靠一片竹林,是很典型的明清式两进宅院,但因为久无人居,疯长的藤蔓和野草几乎吞没了它,连门楹上都布满了厚重的青苔,六角窗棂里卡着褪色的窗花剪纸,在风里被吹得左右摆动。

    在冬天的黄昏里看起来,加剧了时空错位的苍凉感。

    他皱着眉问了句:“这就是葛家?”

    一早就接到通知,等候在门边的工作人员老张说:“是,也就是盼弟不,林西月的家。”

    老张今年五十了,一直在村子里工作,对葛家的情况很熟悉。

    郑云州看他一眼:“有人看见她回来过吗?”

    老张说:“没有,我已经问了一遍,没人看见这家的女儿回来,几年前葛世杰打伤人逃走后,这里就再没人住过,荒废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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