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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雁来月》 30-40(第6/31页)
羞辱她:“别光扔包啊,这衣服,这裙子,这鞋子,有本事都脱了。”
舒影真的全脱了下来。
程和平铁青了脸叫她的名字:“舒影!”
她仰起脸看他:“嗯,其他的东西我整理好了还你,程和平,我们分手。”
那姑娘又来挽程和平的胳膊:“她好不识抬举哦,别理她了。”
程和平一把将她推开:“你给我滚。”
人群里无数打探的目光,像钢针一样刺进她的皮肤里,舒影脸皮薄,她实在无法忍受,冲到了附近的洗手间里。
她不知道那一刻里自己在想什么。
就装不知道,没看见,这件事不就揭过去了吗?为什么非争这口气?
反正过后程和平还是会给她刷卡,买什么都可以。
还是对他的占有欲膨胀到盖过她自身的物质欲了?
听她讲完经过,林西月心口沉重得厉害,像压了一块未经锻造的生铁,棱角扎进她的肉里,钝钝地疼。
虽然郑云州从未做过这些事,说过这些话,但她仍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她叹息,连安慰也是有气无力的:“算了,分手了还哭什么。”
舒影抹着眼睛:“嗯,谢谢你来找我。”
“你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呀?”林西月问。
她需要快速转移话题,避免自己长时间陷落在某一种情绪,和对未来悲观的猜想里。
舒影说:“我打给我的朋友了,她们都说有事。班上那么多人,也只有你靠得住,虽然你不怎么说话。”
林西月给她擦了擦脸:“谢谢你的夸奖。”
老佟把舒影送到了她小区楼下。
林西月扶着她下去:“您在这儿等我一下,麻烦了。”
老佟说:“去吧,不麻烦。”
舒影本来想问的,这辆豪车的主人是谁?司机又是谁请的?
但问了林西月也只会搪塞她,索性不张口。
林西月嘴巴很紧,她不想说的事,别人是问不出的。
她t?外表柔弱,但自我消化力极强,仿佛从来没有情绪要宣泄,也不需要朋友倾听她,就连独处时,仍以平静温和的面目示人。
舒影总是想,她不知道要再修炼多少年,才能像西月一样。
她们上了楼,林西月把她安顿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找了个脸盆,装了热水端出来。
西月把脸盆放她脚边,坐到茶几上说:“来吧,袜子脱掉,脚伸进去泡一泡,踩在地砖上那么久,肯定受寒了。”
舒影嗯了声,泪眼朦胧地说:“西月,你人真好。”
林西月拍了拍她的脸:“我们是同学呀,很难得的缘分了,而且你不是夸我靠得住吗?不能辜负你信任。”
舒影被她逗笑,催促说:“你去吧,司机还在等你呢,今天谢谢你了。”
“嗯,我是得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会的,再见。”
“再见。”
林西月下了楼,坐上车:“走吧。”
从听了舒影的事情以后,她整个人就灰惨惨的,像车窗外风雨欲来的天空。
她欠郑云州的,可不只是一件衣服,一双鞋子。
闷了一天,这场雨总算在晚上十点多落下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地响。
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裹着潮湿的水汽,把林西月手上的书翻乱。
她坐在窗边那把中古赤乌椅上,扭头望向地面。
楼下法国梧桐的枝桠在风中摇晃,忽而转疾的雨势拦住了行人们的去路,纷纷挤在了店铺门口,地上的尘土被雨水溅起来。
身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郑云州的电话。
一周前他去了海城出差,铭昌地产在海边开发的度假别墅区正式完工,这个项目是赵木槿主抓的,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后续出了不少问题,一直搁置着。等到郑云州上位以后,他亲自跑了几趟,和当地有关部门沟通,才得以重新推进,顺利交付。
郑云州精明强干,铭昌这艘航行了近百年的巨轮,在他手中迸发出全新的生机,这一点,集团上下有目共睹。
西月拿起手机来接了:“喂,郑云州?”
那边意兴阑珊地嗯了句,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又像是在生气。
郑云州吩咐说:“收拾好三天的行李,明天飞过来,陪我在这边过五一。”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简易相处模式——老板下令,员工执行。
林西月习惯了,她问:“三天都在海边吗?”
此刻郑云州躺在甲板上,头顶是晴朗的夜空,耳边吹过轻柔的海风,
他抿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嗯,先提醒你,会有点晒,您细皮嫩肉,轻轻一碰就要红啊肿的,别晒伤了。”
郑云州不喜欢讲电话,更不喜欢在电话里讲废话。
每天睁开眼,从早到晚,他不知道要下多少道指令,大事小情都有。
但这个电话他舍不得挂。
很久没听到林西月的声音了。
前几天太忙,不是在谈判桌上,就是在应酬的饭局上,披星戴月的,顾不上她。
而他的小女友太“乖”,乖到从来不肯打扰他。
每晚他回了酒店,多希望手机里能莫名其妙出现一条来自她的问候。
但一次都没有。
今天忙完了,上了游艇,才有了这么一点空闲,躺下来吹吹风。
听见红肿这类的词,林西月就脸上一热。
她小声说:“你还要说这个呀,你走之前作了一晚上怪,我都没有诉苦呢。”
林西月柔软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随着起伏的海浪一道,悠悠吹进他耳膜里。
郑云州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忙起来不察觉,她温柔的调子荡在耳边才发现,他竟然这么想她。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接到身边,只不过是让专机飞个来回。
郑云州的喉结滚了一圈,哑声问:“那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消了没有?”
他来海城前,扪着林西月做了整夜,要看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卸身里变得瞳孔涣散,意识模糊,身体软烂甜熟得不成样子,像一颗即将腐烂到流水的蜜桃。
到后来只知道吚吚呜呜地哭,咬着他的手指,泪水涟涟,紧紧偎在他的肩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郑云州全部的意志和自律,都塌陷在这样的软媚里,不知足地一直要。
结束时,天都已经亮了。
林西月蜷着身体,黑绸般的长发铺在地毯上,手脚不停发抖。
郑云州从后面贴上去,用很多的吻来安抚她,帮她平息身体里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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