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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恶毒真少爷重生后病弱了》 80-90(第3/11页)
恢复记忆的周酌远,立刻开始贯彻自己死前的理念,所以胃出血手术要隐瞒他们,发烧要隐瞒他们,焦虑症也要隐瞒他们,他再不会向伤害过他的亲生父母表达自己-
课间,裴鹤拉着周酌远去上厕所,厕所很臭,周酌远都快受不了他,跑到附近的阳台透气。
雨水有点凉,周酌远伸出手去接,风忽然朝里吹,把他头发打湿一点。
裴鹤出来时瞧见周酌远正在将潮湿的额发往后捋,有几个女生眼睛冒光盯着他看。
裴鹤脱下外套裹着他往里面拉:“耍什么帅!别着凉了!”
他的声音不小,几个女生开始偷笑,过了一会儿,一个胆大的女生跑过来:“别吃醋裴哥,我们都是你们的cp粉。”
周酌远:“……”
都怪裴鹤太高调了。
他红着脸转过头,雨幕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过,周酌远眨了眨眼,想着应当是自己看错了,祝婉就算来找他,也不可能不带伞在雨里面乱跑,毕竟祝婉已经四十多岁,又不是青春期会犯中二病的小女孩。
雨有一点大过头了,周酌远牵着裴鹤的手往食堂走时,发觉这天似乎就是他前世逃离周家的那天。
前世他那么狼狈,伤口被雨水都浸泡得麻木,想尽办法为自己求得生机,现在他还在校园里,牵着男朋友温暖的手,裴鹤特地买的巨大的伞笼罩着他们,飘进来的小水珠不足为惧,因为没有威胁还显得有些活泼可爱。
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倒霉,至少重生这件事对他来说,整体基调是幸运的,他的选择还算是差强人意。
裴鹤在食堂门口收伞,然后将他那把巨大的伞放到篓子里。
因为下雨,门口人有点多,周酌远直接和裴鹤去到他们常坐的位置,给周酌礼的司机发消息。
司机没有回,周酌礼提着食盒,出现在桌前,他看起来成熟了一点,也沉默了一点。
第83章 周酌礼 周酌礼没有说什么叫裴鹤好好对……
周酌远今天心情好, 他仰起头看周酌礼,开玩笑道:“你路上被人抢劫了?”
周酌礼没有回答,他端菜的手有些发抖, 放到桌上时发出一点摩擦声。
周酌远不是很在意他是否回应自己,很贴心地闭上嘴巴让他一个人抑郁。
裴鹤分好筷子,他蹭周家的饭菜蹭得特别自然,有时候甚至主动点菜, 点到周酌远爱吃的还要向周酌远邀功,周酌远人前不好表示什么,但是回到宿舍以后会偷偷去卫生间奖励他亲吻。
就在周酌远以为刚才的搭话已经结束, 想要夹菜的时候, 他听到周酌礼晚来的回应。
“没有, 没被抢劫。”
他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话, 长到周酌礼几乎忘记该怎么样跟弟弟正常交流,他憋出来的这一句十分怪异, 很难往下接。
他的弟弟死了, 被他害死了,如果不是他百般阻拦, 祝婉和周傅轩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周酌远, 把他接回家,不会让他小小年纪死在寒冷的北方小城。
周酌远喝了一口裴鹤给他盛的汤,全身热乎起来,他看向仍然失魂落魄的周酌礼,语重心长地分享自己过来人的经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问题总会解决的,乐观一点吧。”
周酌礼挤出一个笑:“你说得对。”
他的电话响起,是装修公司那边打来的, 他送给周酌远的生日礼物是市中心的一套别墅,周酌远收下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对他连说两次谢谢,可周酌礼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开心。
现在周酌礼明白,他的感觉并没有错,那天的周酌远确实是在强颜欢笑。
问题解决不了。
周酌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他的弟弟死了,他连请求周酌远原谅的机会都没有,那么瘦、那么冰凉的身躯,林博旭一个人就挡住大半,周酌礼在后面,没有资格上前,不被允许上前。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将亲弟弟丢在外面五年不管不问?怎么忍心阻挠父母找回自己的孩子?
明明这个年纪的周酌远应该在大学里面苦恼要不要继续读博,或者苦恼是自己创业还是进公司,他却逼得周酌远在厂里摸爬滚打五年,孑然一身,贫困潦倒。
周酌礼接通电话,他知道这栋别墅的结局很可能是被周酌远变卖掉或者一辈子闲置在这里,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跟装修公司沟通,这是他送给周酌远的成年礼物,藏着很大概率不会被周酌远本人看见的心意。
放下手机以后,他发现周酌远正困惑地盯着他看。
周酌礼愣了愣,问:“怎么了?”
周酌远犹豫着开口:“是很难解决的事情吗?还是周酌意恢复得不大好?”
他低下头拨弄自己碗里的饭菜:“我以前从没有见你哭过。”
周酌礼像是才发现自己在流眼泪,他猛地抬手捂住眼睛,发出的声音霎时间哽咽得厉害:“对不起,我没事,只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去世了”
周酌远叹了口气,想到之前得知贺清澜死讯的自己:“你吃点东西,再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送不了。
周酌礼送不了,他没有办法接受,周酌远比他小那么多,身体一直那么健康,他没有办法接受周酌远的死,更没有办法接受害死周酌远的自己。
亲弟弟葬礼的前一天,他就在酒店服毒自尽了。
他清楚自己这是逃避,是软弱,可是不这样做,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缓解负罪感的方法。
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周酌礼直到推开那扇门,看见周酌远的尸体,才懂得他们之前施加在周酌远身上的诸多伤害。
他们将失去亲人的痛全部发泄到刚刚成年的周酌远身上,让他一个人背负那么多的罪恶感。
周酌远能坚持五年,已经很坚强很坚强了,比周酌礼要坚强得多。
周酌远发觉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周酌礼似乎更加崩溃。
周酌礼将手拿下来,望向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对不起。”
周酌远只当他是因为要提前走说对不起:“没事,你去吧,东西我们自己收拾。”
周酌礼却没有走,他伸出手想碰一碰周酌远,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
不敢触碰,不敢说自己道歉的真正原因,说不出口,不能说出口。
倘若周酌远知道他是前世害周酌远独自煎熬五年的罪魁祸首,绝无可能再跟他心平气和地讲哪怕半句话。
外面又闪了一下,很亮,这声雷应该很响,裴鹤叫周酌远转过头,做作地遮住他的耳朵。
周酌远还以为裴鹤发什么癫要在食堂亲他,当即抬手挡住裴鹤的嘴唇:“不行。”
裴鹤无语道:“你在想什么,怎么那么不纯洁啊?不是害怕打雷吗?”
雷声已经响完,裴鹤放下手,然后被周酌远踩了一脚:“放屁,你才害怕打雷,我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时会产生一些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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