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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于恒星降落之夜》 140-150(第9/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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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鹿训练的时候不准带手机,但射击协会官网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训练情况。林也总是能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宋鹿的身影。他已经习惯时不时刷这个略有些落伍的国家网址,以了解自己太太的近况,看她有没有说谎,会不会明明很累很憔悴又在他面前装一切都好。
其他的时间还好,每次知道她生病,他就特别想她。
而宋鹿这边收到的最多的照片和视频是林也各种逗弄蛋蛋。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林也最近瘦得特别厉害,本来就分明的五官现在像刀削一般锋利。可想而知,他最近几个月工作量有多大,肯定翻了倍。
这通大年夜的电话里,林也问宋鹿在干什么。
宋鹿用肩膀和下颌夹着手机,笑嘻嘻说:“我在包饺子呀。”
林也就问:“不吃汤圆?”
“有包好的汤圆,特地为我们南方运动员煮的。可总归是吃饺子的人多。而且——”宋鹿背过身去,悄悄说 ,“我不想吃汤圆。我想吃八宝饭。我想吃全家福。”
宋鹿这句话被挨在她边上苦着脸包饺子的小包听到,小包挤眉弄眼做口语:“我也是。”
林也把宋鹿的玩笑当成一件正经事来思考,问:“让桃姨做了带给你?”
宋鹿咽了好口唾沫,压抑几何式增长的食欲,化食欲为力量,狠狠在饺子皮上按上手指印的褶。宋鹿不知道要和林也解释几次,他才能真正明白,她现在已经不能吃任何外来食物。
从入选国家队开始,宋鹿就进入了中国兴奋剂注册检查库,时不时要接受我国和国外赛事主办方的各种飞行检查。一旦被抽查到,60分钟内不进行行踪申报和信息更新会被禁赛。
经过各种反兴奋剂的教育、培训和考试,宋鹿早就对运动员不能接受的“五品类”了然于胸。五品类,既食品、药品、营养品、饮品和化妆品。运动员不允许使用和食用非国家队列出清单内的物品。
宋鹿总是对林也说:“不能外食。不能吃零食。她的身体现在是属于国家的。”
林也总是反驳她:“不属于国家。”但他也不说属于谁,存心吊她胃口。
宋鹿当然知道林也在动坏心思,她也就不去戳破他,总是随便“嗯嗯”两声。
果然,大年夜,他又说她的身体不属于其他人。宋鹿依旧敷衍他,嘴里哼着小曲。她有点想挂电话,因为一边包饺子一边用肩膀夹手机,她后脖子的肌肉都僵硬了,筋都吊起来。
宋鹿脖子疼得龇牙:“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林也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提起一个在宋鹿听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题:“我帮你问过那件事了。不会的。”
宋鹿一开始没意识到林也在说什么,等意识到,她脸刷一下就红了,骂了一声“神经病”后,她用满是干面粉的手把手机抽下来,挂断电话。
小包同学鬼鬼祟祟凑过来,挤挤眼睛,问:“师姐,我实在太好奇了。什么事情——不会的?”
宋鹿脸更红了,瞪了她这个偷听电话的搭档一眼,假装用手指抹手机屏幕,结果手机屏幕被抹得都是粉白的指印。
食堂阿姨让宋鹿去洗干净手。
宋鹿洗手的时候,不自觉回忆起那件事,回忆的时间太长,水龙头的热水都变成了冷水,冰得她仿佛被水“烫”了一下。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分别前的一晚。
林也发了低烧,身体比前一次更烫。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失去视觉,身体变得更为敏感。
她明显感觉到异样的凉感,是明显不属于自己。她就摸黑用手挖了一点,把指腹放进嘴里,嘬了一下。
带着草莓味的咸腥,明显是工业流水线上的东西。
她想问他是什么东西,结果他的拇指就伸进她嘴里,死死压着她的舌头,让她想说的话变成几声绵汲汲的呜咽。之后,她就没什么精神去管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反正比第一次舒服很多。
等林也去洗澡,宋鹿终于看到了那个瓶子,才发现不过是普通的润、滑、剂。也是奇怪。这么小小一个东西在彼此共享的空间里竟然可以那样好用。
宋鹿裸、着趴在床上,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把玩这个蓝瓶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拿来手机,打开浏览器,点开百度。
宋鹿打字:润、滑、剂用多了会不会引起神经系统紊乱,影响握枪的稳定性?
百度答:会!
百度ai还补充了一段充满智慧的文字:过度的杏、生活不利于精力培养,有可能会影响握枪的稳定性。
宋鹿一下子从床上蹿起来,盘腿,把被子当成披风挂在身上坐着,等林也洗好澡出来,就拧着两条眉毛瞪他。
林也以为是因为事后他先洗澡她不高兴了。可刚才明明是她软绵绵趴着懒得动,催他先去洗的。
宋鹿很严肃认真地和他说:“以后要减少频率。下次,明年夏季奥运会以后吧。”
林也:“”
开了荤的人是不可能恢复到人淡如佛的状态的。林也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以后,就要立刻给宋鹿的专属体能专家和医护团队打电话。
花了天价、从韩国挖来的美国体能专家就是这个时候派上用处的。
林也要问清楚:杏生活到底影不影响运动员场上发挥!
宋鹿扑上来抢他手机,警告他不准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
两人扑来扑去、闹来闹去,最后结果又是滚到了一起。
林也得到来自专业人员的回答已经是几个月后。专业的团队告诉他,一般情况下杏生活不影响运动员比赛成绩。专家们还给他做了精准的数据表格,说明哪一届的奥运会避运套使用量最多,哪个奥运村的运动员用得最多。主办方的产品来自哪个品牌、哪个型号。等等。
林也大年夜说的就是这件事。
宋鹿真是受不了林也这头饿狼。光这件事他就琢磨了几个月!
大年夜的晚上,宋鹿吃完饺子和汤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朝着冻僵的手哈热气,和小包一起在五环广场上的跑道绕圈。他们背后就是一杆迎风飘扬的红旗,红旗下一个小小的雪人,他们刚到堆的。
京北的隆冬冷得让人鼻子一抽一抽地发酸,宋鹿不停流鼻涕,鼻涕流出来又被冻住,用纸巾擦来擦去皮都擦破了。
小包同学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捧冷烟花,塞了两支到宋鹿手中。
小包“啪嗒啪嗒”打着不太灵光的火机,火苗蹿起来,点燃烟花。宋鹿垂下滋滋作响的火树银花,活泼的光点亮她洁净白皙的圆脸和漆黑如曜的眼睛。
小包闭上眼,把烟花棒搓在掌心,“过年也能许愿吧?”
宋鹿用花火画绚烂的火圈,“也许吧。”
小包缩着鼻涕说:“师姐,我们许一个。别说出来。说出来不灵。”
宋鹿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因为两个人的愿望都是一样的,全世界的运动员愿望都是一样的——想在世界的舞台上,赢。可她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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