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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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立时应了一声,便前往膳房,自有别人接了他的活,引着二人去往前院。

    他们带来的行李,也有下人帮忙收拾至卧房。

    “刚才你拽我,是有什么事?”纪淮舟问他。

    肖晓仗着自己不起眼,刚才站在人群后面,自然发现了礼部尚书和那个仪鸾卫指挥使之间打的机锋,此时简单一说:“我看着,这群人似乎不排斥你。”

    纪淮舟听完肖晓的观察,只觉得他想多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想讨好新老板!”

    姗姗来迟的社畜经验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纪淮舟回想起前世在老板手下打工的日子,道:“以后我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肯定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脾气,顺便混个脸熟啦。”

    肖晓听完,没有全信,只半信半疑:“是吗?”

    “那不然?”纪淮舟倒是很理直气壮,“今天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有渊源?”

    这么一说,仿佛也是……

    肖晓也不再多言,他自小脑子就没纪淮舟灵活,一切都是听纪淮舟安排,便点了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膳房的菜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两人刚到前院,没等多久,几道素食便一一呈了上来。

    先帝驾崩不满一年,又是纪淮舟的兄长,按理说还在守孝期,膳食虽花样繁多,但没用荤食惹眼。

    小宦官简单介绍了几道餐点,又预备给纪淮舟布菜,被他婉拒:“我自己来就行。”

    房间内人不少,但没有一人出声说话,全都静静的,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物种,连吃饭都要看着。

    这也、太尴尬了……

    纪淮舟动了几筷子,越吃越慢,满桌子都是喜欢的精致菜色,却偏偏食不下咽,还没有原先在蒙城和肖晓出去烤麦子吃得痛快。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

    见纪淮舟胃口不好,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殿下,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

    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重新换一桌的意思。

    “没。”纪淮舟顺势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阚英。”小宦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殿下,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

    纪淮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生前封号为敏,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又称为敏后。

    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

    纪淮舟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立在一边,地上有一滴不纪显的水印,很快就消失了。

    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终于见到了殿下。

    前些日子,阚英做了一场梦,梦中也有先帝驾崩,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哪怕给个痛快,都比不人不鬼地待在诏狱强!

    不知过了几年,冷清的诏狱忽然来了大人物,他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有人喊“陛下”。或许又是一位新帝。

    “这是谁?”他听见那位新帝问。

    有人解释了诏狱中牢犯的来历,阚英本以为自己要死的。

    “这么些年没注意,苦了他们了,查清便全放了吧,若有想回去的官复原职,想回家的给一笔银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拯救了阚英的生命。

    他拼命趴在牢门上,从缝隙中去看对方的身影,长久不视物的双眸被外面灼亮的灯火刺激的流泪,却看清了新帝的样子。

    苏醒后,阚英从一众小太监中拔得头筹,暂时来到殿下的亲王府中。

    饭后不久,东门亭吩咐仪鸾卫的百户送了些纸字,礼部尚书那边也搜罗了不少东西,包在包袱中,拆开一看,居然是先前批红的奏折。

    “殿下,这是指挥使特意吩咐的。”百户又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罐子,呈上来,“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对陈年伤痕很有效果,又嘱托殿下,一切以身体为重。”

    纪淮舟顿了一顿,看了看手背的细微伤痕,比之前好了太多。

    他在路上发现了闻哥准备的一大堆药,什么类型都有,便把这事忘到脑后。

    现下他接过药罐子,语气缓和:“替我谢过指挥使。”

    送走这一波后,第二波却是不认识的生人,虽穿着普通,但气势惊人,浑身带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煞气。

    纪淮舟顿时纪白这群人从何处来。

    那人先是抱拳,递过来一个锦盒:“恭贺殿下,这是世子送来的贺礼与信。”

    纪淮舟的声音好似若即若离的夜雾,寒意直往他耳心里钻。

    “公公今日席上,既说纪淮舟刻薄阴险,我又怎能辜负公公美意——不叫公公亲眼见识一番呢?”

    鸿宝猛然瞪大了眼。“大人,我还有兄长在世吗?”他换了一个问题。

    季肃只以为是纪淮舟心性纯善,惦念其他兄弟姐妹,于是回道:“除大长公主外,殿下还有一位兄长在,封号为周王,如今三十二岁。”

    “为什么是我?”纪淮舟追问,本朝有兄终弟及的传统,但以嫡长制为主,若无嫡子,便立长子。他还有兄长在世,怎么会轮到最小的幼子?

    “自然是因为,殿下有大才——”

    话刚出口,对上殿下越发疑虑的目光,季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如何弥补,不由得苦笑:上天赐予的这场梦,到底是福还是祸?

    为什么让一众三品以上的大臣提前得知了盛朝的命运,又不能宣之于口?

    于现在的殿下而言,他们身上都打着先帝亲信的标签,想获取对方的信霍极难。

    “算了,既然准备好,便直接出发吧。”纪淮舟不清楚这些大臣的表忠心话语是否真心,干脆不去自寻烦恼——大家未来只是同事而已,何必追根究底?

    正预上马车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纪淮舟心有所感,立刻回头。

    马蹄声逐渐减缓,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我来迟了。”

    霍少闻翻身下马,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中,贴上纪淮舟的侧颈,感受到颈脖下的跳动,以及对方身上的浅淡香气,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回来了,从那个纪淮舟早殇的梦中回来了。现在这个会说话,会和他拥抱的少年纪淮舟是真的;那个躺在金碧辉煌的棺材里,满身死气的纪淮舟是假的。

    “……没有,刚刚好。”

    纪淮舟声音艰涩。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若是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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