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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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狐疑,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纪淮舟,眼神中充满探究:“如此大的事情,为何当时不说?”

    暮春寒气自金砖地缝中溢出,沿纪淮舟掌心侵入他贴在手背上的额头。纪淮舟俯跪在地,视线停驻在眼前乌亮地面中,镇定回答:“当时并未有何异样,后来儿臣察觉自己始终不能阳举,瞧过大夫后,才知是伤了根本。”

    长嘉帝素来贪恋床笫之欢,深知身为男人却不能一展雄风,无福消受云雨之乐,是一件多大的憾事,不会有男人会为拒绝一桩婚事而用这种理由当借口。

    长嘉帝疑虑渐消,不由对自己这个儿子心生怜悯,吩咐道:“起来吧。”

    “多谢父皇。”纪淮舟起身谢恩。

    “你回宫歇着吧,朕命人找御医去给你瞧瞧。”长嘉帝转头望向霍少闻,“七皇子腿脚不便,行远将七皇子送回玉洛宫吧。”

    纪淮舟:“伤者过百,死者大约三四十。”

    霍少闻沉沉叹了一口气。弥留之际,纪淮舟躺在龙床上交代好身后事,望向虚空,眼皮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即将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令他思念刻骨的男人骤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纪淮舟瞪大眼。纪淮舟握住奚成岚冰冷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奚成岚回握住纪淮舟,轻笑:“大乾与东昌日后必有一战,此次前来,我是想给陛下献上一物,或许会对大乾攻克东昌有帮助。”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图。

    不必看,纪淮舟也知那是何物。

    燕京乃东昌国都,奚成岚的父亲职位虽低,却参与过不少京中重大营造事宜。燕京城的弱点他了如指掌,奚成岚记性好,幼时见过父亲画的图,全都记了下来。

    纪淮舟展开图纸,不出所料,就是那张图。

    这张图可为大乾攻破燕京出了不少力。

    纪淮舟龙颜大悦:“多谢阿岚,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霍少闻朝他伸出手:“陛下,我来接你了。”

    静默片刻,纪淮舟道:“如今你受了重伤,先随我回云州养伤吧。”

    霍少闻摇头:“迟则生变。过些时日,他们有了准备,便没那么好打了。况且,多留李昊柏在世上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他望向纪淮舟,眼中充满傲气:“上一世我毫无所知,亦能踏平东昌。如今我带着前世记忆,对东昌每一处了如指掌,拿下燕京更是如囊探物,坐着轮椅照样可轻松攻破东昌。”

    纪淮舟无奈一笑:“朕的大将军自然神勇无比,只是跟着大军东奔西走,你无法好好养伤。”

    霍少闻:“有薄天游在,陛下担心什么?他会治好我的。”

    纪淮舟闷声低笑:“你这话被薄天游听到,他可要闹了。”

    “什么话不能被我听到?”薄天游掀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兵,小兵端着木盘,里头放着两碗药。

    两人走到床榻前,霍少闻接过薄天游手中药碗,一饮而尽。薄天游取过另一碗药汤,递给纪淮舟。

    纪淮舟大惊失色:“朕为何也要喝?”

    薄天游轻哼:“气血不足、脾胃不和、脏腑虚损……你这一身的毛病,还问我为何要喝药?”

    纪淮舟盯着手中漆黑药汤,垮下脸。不!

    他不相信霍少闻就这样死了。

    霍少闻答应过他,这辈子不会再离开他。

    霍少闻不可能食言。

    纪淮舟猛地站起身,眼前一片晕眩,有人扶住了他。他靠着那人稳了稳身子,转眸,四处巡视。

    “陛下……”陛下如今突然驾临,可是京畿出了何事?

    京兆府尹向纪淮舟请安。

    纪淮舟摆摆手,开口:“天正寒,朕观城中有许多无家可归的乞儿,不可放任不管,否则他们会冻死在这个冬日。”

    不是他手下出了事,京兆府尹松了一口气,试探道:“不如在京中开一个善济堂,收留他们。”

    纪淮舟点头:“朕也有此意。不知那些乞儿,朕要让所有无家可归之人都能有个安身之所。朕拨一些银子给你,你立即着手去办。”

    京兆府尹拱手:“臣遵旨。”

    纪淮舟又道:“再派些人去教他们一些谋生的技艺。”

    京兆府尹会意。

    若朝廷收留所有孤寡之人,为他们提供衣食,必定会有不少人钻空子来吃白食。让他们用劳作来换取衣食,方是持久之法。

    两人仔细商议一番,敲定细节后,纪淮舟回了宫。

    暮色降临,纪淮舟踩着厚厚积雪,回到承天殿。承天殿前些日子已被修葺好,纪淮舟便搬了进来。

    周照吉为纪淮舟除去大氅,伺候着纪淮舟沐浴,又吩咐人做了些宵夜为纪淮舟送来。

    纪淮舟用过膳,钻入温暖被窝。

    雪花簌簌飘落,屋外绿竹被压弯了腰,“嘭——”雪坠而下,一声闷响钻入纪淮舟耳中。

    他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入睡。

    半梦半醒间,有一人摸上床,那人将他深深搂入怀里,在他颈后落下一吻。

    纪淮舟猛然惊醒,正要张口唤人,忽被一张大掌堵住唇。

    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他耳中:“三月未见,陛下怎么连你男人都不认识了?”

    纪淮舟瞪大眼,猛地转身,在昏暗帐中看见了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扑进霍少闻怀中,声音微哑:“我好想你,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像有人在叫他,耳畔声音遥远又模糊。

    纪淮舟推开那人,凌厉的目光环视四周。沿山坡往下走,不远处是一片乱石堆。

    “霍少闻,你在这儿吗?”纪淮舟敲了敲石壁,仔细听着里头动静。

    寂静无声。是夜,霍少闻仍不放心,害怕纪淮舟偷偷跟去云州,当晚他拉着纪淮舟做了大半宿。纪淮舟身子本就有所亏损,经他这一遭,损耗得愈发厉害,连眼皮也抬不起来。

    我真不是东西。

    霍少闻视线定在累到极点的纪淮舟身上,在心中暗骂。

    他抬手擦了擦纪淮舟汗津津的额头,将人抱去汤池仔细洗了一遍。躺回龙床间,霍少闻紧紧拥住纪淮舟,一连串温柔话语贴着耳廓淌入半梦半醒的纪淮舟脑海中。

    “陛下,我这一去怕是得有一年半载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睡不着……若是那种方法能让你安眠,你就还用它吧。”

    “我给你留了一些我的贴身之物,聊慰思念之情。”

    “许多事我该好好问一问你,待我回来,我们一并说清。”

    霍少闻又惊又喜:“你竟做了这么多准备,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纪淮舟:“告知于你,你定要追问,前世之事我该如何向你解释?”

    霍少闻:“既然前世皆是误会,复生后你怎么不向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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