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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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大理寺深夜前来,不知为何事?”

    没有谢观怜。

    他上当了。

    张正知脸色僵硬地盯着青年被咬红的喉结,克制不住不去想,那是谢观怜咬的。

    可已经来了,今日即便是将人强行抢走,也要带走她。

    张正知压下心中情绪,面无表情地掏出令牌,对他道:“大理寺办案,请沈家主配合。”

    沈听肆目光悠悠地落在他手中的搜查令上,头微倾,靠在门框上并未让开:“大理寺是要查什么案子,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君主知晓大理寺现如今可以拿着一块令牌,随意闯臣子的府邸吗?”

    他像真的不明白,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底全是对他的讥诮。

    自从沈听肆接管沈氏后,极得君主重用,虽未正式获官职,但九卿之位已被众人默认,高官者搜查府邸需上奏圣人,还得有正当理由,绝非大理寺一张牌子便能闯的。

    张正知佯装没有听懂,抬步上前,要进屋查看。

    “等等。”

    刚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下属急迫的声音。

    张正知没有回头,越过沈听肆疾步要往里走。

    “大人,大理寺来信,逃犯已经抓住了,正卿大人传召大人回去。”

    “少卿大人。”青年冷艳的嗓音响起,抬手将他拦住,好心地提醒:“逃犯已经找到了,还要进去吗?”

    张正知脚步骤停,不甘地望着不远处。

    只要再通报晚些,他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去。

    若是沈听肆此刻乃昏迷状态,他一定能从沈府找到谢观怜带出去。

    雁门谢氏再不济也是氏族,只要将人找出来治罪沈听肆,他搜查高官府邸受几日惩罚也无甚关系。

    可现在……

    张正知

    眼前眉眼含笑的青年,心中知道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今日大理寺的人敢闯,沈听肆便能借着机会反将向君主参他一本。

    张正知不甘,暗咬后牙露出笑道:“那既然找到了,便不打搅沈家主了,今日是我冒犯了,改日必定登门请罪。”

    沈听肆脾性甚好,对他斯文颔首,莞尔道:“等着少卿大人再次登门。”

    张正知甩袖转身,“收。”

    浩荡而来,鸣金收兵,沈府归于静夜的阒寂。

    沈听肆扬目看着上空往下坠的月,转身阖上门,走进室内越过屏风。

    他见女人睡得面容粉嫩,弯腰俯在她面前,屈指拂过她的脸,轻柔呢喃:“小骗子真的没有骗我吗?”

    她没有要与旁人串通逃走的心,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可今夜他又的确感受到她热烈的爱意,即便只有一点,也足以令他生出贪婪。

    想要再多一点。

    他合衣躺在她的身边,眼瞳一动不动地望着床架上的铃铛,想着或许他还要将最后一个觊觎她的人处理了,她才会彻底收心,好好爱他-

    昨日大理寺半夜私自闯沈府,在第二日引起不小的干戈。

    陈王早就想要除掉大理寺,尤其是眼下被君主一手提拔的张氏,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昨夜张正知的一番举动,恰好将把柄送到陈王的手中。

    清晨,不少大臣当朝参大理寺,不经君主允许擅自带兵搜查府邸,乃维持将君主放在眼里。

    私自动用兵权为大忌,正好捅了君主的心窝子。

    当日,君主便褫夺了张正知少卿一职,看似严厉,可又并未做出实质的处罚,明眼人一眼看出君主似乎还有要重用之意。

    此刻的沈府中,今日来的绣娘已经换人了。

    新绣娘口不能言,谢观怜有时要与她讲话,要分辨许久她的手势才能勉强认出来,所表达之意是什么。

    沈听肆果然没有对她彻底放心,也不知道张正知如何了。

    谢观怜漫不经心地抚摸嫁衣上的花纹,绣娘已经将嫁衣绣完大半了,婚期也近了。

    前不久,他拿着黄道吉日让她亲自挑选,时辰紧迫,连让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得入神,连青年坐在她的身后很久了都没有发觉,直到半披在身后的长发被人拢在手中。

    她蓦然回神,没有转头,“你怎么回来了?”

    “我今日不忙,想陪着你。”

    篦梳轻刮,他从后面盯着映照在铜镜中的女人,“怜娘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谢观怜往后倚在他的肩上,闭着眼,轻声说:“我在想,这个月还没有来癸水。”

    他要得勤,每次都要抵在里面给她,所以怀上的几率很大。

    当她忽然发觉这个月现在,还没有来癸水,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她没想再嫁,也不被孩子禁锢,被迫留在他的身边。

    而身后的青年不知她复杂的心绪,握着篦梳的手一顿,失神地看着她被轻薄的紫衫遮挡下,尚且还平坦的腹部。

    孩子。

    那是拥有她与他血脉相通的东西。

    他忍不住转过她的身子。

    谢观怜被他蓦然的动作,吓得往后靠在妆案边沿,眨着黑白分明的眼,不解地盯着他:“又作甚?”

    他低头附耳贴在她的腹部,仔细听了听,然后掀开眼望着他,脸上难得出现几分茫然,“没动,是不是死了?”

    谢观怜:……

    她无奈地抬起他的脸说:“没死,我只是怀疑是,不一定是有孕了。”

    “嗯……”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铜镜中倒影的自己。

    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淡漠得如同被摄魂的傀儡。

    他对孩子并无多少执念,只是嫁娶丧葬,男欢女爱,生儿育女都是自然之道,他与怜娘也应该经历的,如此才能算是完整。

    “我请府医为你诊脉。”他低下头,拥着她。

    谢观怜摇头:“不用,才迟到十来日,大夫看不出什么的,再过十来日再请大夫吧,免得你空欢喜一场。”也省得真查出来什么,她会产生别的情绪。

    沈听肆没有反驳,‘嗯’了声。

    大抵是觉得她有孕了,接下来一整日,他都在房中陪着她什么也没做。

    晚上抱着她时,伸进薄衣的手也只是贴在她的肚皮上,轻轻地盖着,似在感受藏在里面的孩子。

    他一整夜都睡不着,而怀中的女人舒服地卧在他的怀中,手脚搭在身上,睡得很沉。

    睡不着他便一眼不眨地看她,不自禁想到白日她说好像有孩子时的表情,似乎没有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那便是喜欢。

    他的盯着她妩媚的眉眼,小巧的鼻,朱红的唇,忽然好奇与她的孩子,生得是不是很像两人?

    掌心忍不住贴紧,想要感受真切些。

    可连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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