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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笨蛋通房不想重生了》 30-40(第5/18页)
的、柔顺的,似是已经被你牢牢捏在手心?,却忽然间便能从你指尖滑走,那样的决绝。
梦醒后想来,其实她一直都?在敷衍。
梦里的她是,梦外的尤枝枝也是。
东方溯心?中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端正?坐着,双手搭在扶手,瞳仁像个黑漆漆的洞,光照不进去,也没有任何情绪翻涌出来,整个人显得沉默又萧索。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一根孤独的烛光摇曳,投在银丝细长的琴弦上,静静地晕出一团朦胧光晕。
此?刻炉内的香已燃尽,缺了姿韵,剩下的是寂寥的沉。尤枝枝垂眸看着烛光暗影,只觉心?里沉沉的,被这昏暗的寂静压得有些窒息,很想逃离这种压抑。
“大人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退下了。”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转身那刻,臂弯被紧紧握住,东方溯将她拉进怀中,箍得她喘不动气。
浓烈的清气钻入鼻尖,尤枝枝腰身塌软,被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掌覆着,竟然慢慢生出了细微的颤抖和酥软。
又是香吗?
东方溯眸色隐在尤枝枝肩头,喉咙黏住,半响闷出一声,“别走。”嗓音里带着几分?压抑。
尤枝枝身体一颤,这是哀求?是从东方溯说的?
东方溯抬起?头看向尤枝枝,那盈盈碎光一点一滴漾在他的心?湖上,东方溯胸腔鼓动,里头软的一塌糊涂,
他单手捧在她一侧耳窝,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耳郭,呼吸不再是温凉的,而是一点点变得灼热,柔软的耳郭被煨得暖暖的、红红的。
东方溯俯着身,淡淡的薄唇一寸、一寸凑近,几乎贴到她唇上,白色衣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交领之上的喉结不断滑动。
他始终没更进一步,只是感受着她唇间呼出的气息。
“你愿意吗?”
压抑的呼吸落到她的脸上,只剩下凉凉的一线清风,尤枝枝恍然回神,不觉轻抖了一下,身子往后一缩。
“不愿。”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丝毫的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拒绝像一根冰锥狠狠扎在他心?头。
四目相对时,东方溯愣了一下,
她眼中满是冷漠。
东方溯直愣愣瞪着她,半响,松了手往后踉跄了两步,身体抵在黄梨木桌沿,
左胸处传来一阵剧痛,心?窝像被尖利地爪子按在钝刀上剐,疼得眼前一片灰暗,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
他没想到会疼!直入骨髓的痛。
记忆的闸门此?刻正?被吞江吐海的巨大水流一次次撞击着,摇摇欲坠。
他低下头,指尖抠起?的一根木刺刺入指甲下,一点猩红的血迹从那一点漫开?,但他一点都?不感觉痛,甚至恨手边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分?担身体撕碎般的无?边疼痛。
阴寒的凉气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身体,他命令自己镇定,幽深漆黑的眸瞳周围已布满了血丝,
“你走吧!”半响,他语声干涩,艰难地说。
尤枝枝心?底杀伐的决绝虽然未消,此?时竟是真的愣了!
东方溯竟然就?这样放过了他!
也算是他命不该绝了,当是时机不对的缘故,尤枝枝没再做过多停留,推门而去。
门外起?了风,卷起?雪晶入屋,落进东方溯眼眸中。
*
雪落无?声化有形,东侧院小院里,被堆起?的一个雪人儿?慢慢掉了胳膊,缺了半边脸,最后脑袋咕噜噜滚了下来。
当雪人儿?被荷香骂咧咧铲平时,尤枝枝缩窝在锦被堆叠的床榻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决定逃了。
悄悄收拾着东西,只捆了浅浅一个包袱,就?像她进府时无?甚差别。
倒是比第?二世离府时从容了许多,许是她明白了个道理?,这样带是带不走的,所以尤枝枝早就?全部换成了银钱一点点挪了出去。
好似都?为?了这一刻。
那些银钱,克扣也罢、当掉首饰得来的也罢,尤枝枝都?只觉得是她应得的,前世的那些清高都?让它见鬼去吧。
收拾好东西,尤枝枝第?一个找到昙花,“你愿意跟我一起?逃走吗?”
昙花微微一愣,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明媚的双眸不藏一点私心?杂质。
尤枝枝又悄悄找到栓子,栓子难以置信地反问:“为?什么??”
“我没法告诉你原因,只能说,我再待下去就?指不定就?小命不保了。”
栓子虽然还有很多疑问,终是坚定地答应了,就?像第?二世那样。可尤枝枝还是要把第?二世拉他入伙时的话再问了一遍:
“你的家人怎么?办?会连累他们。”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可尤枝枝不知道的是,栓子打算先把她送出去,再回来请罪,以身死求家人平安。这竟与上一世的他想的没什么?差别。
尤枝枝又问荷香,荷香跪在地上,已泣不成声,“姑娘,我不能跟你走,我家里有个相看的表哥,已经准备为?我赎身成亲,我,姑娘之恩,荷香无?以为?报,我只能……”
尤枝枝拦住她,“不必你报答我什么?,我说过,是我欠你的,只要你能平安喜乐,也不必非同我一起?走。”
这一世荷香毕竟跟她时日尚浅,且是总管家指派来的丫鬟,应该不会连累她。
出府难于登天,时机极为?重要,尤枝枝在等。马上就?要到冬至,官家要携皇族及百官到皇陵祭祀祈福,东方溯也会去,那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也因如此?,这几日东方溯准备祭祀祈福一应事务,异常忙碌,刚好没空处置她。
前后时间点刚巧卡在这里,尤枝枝都?觉得是老天在帮她。
冬至前一日,东方溯跟随官家离京。总管家问她,“尤姑娘,大人临走前吩咐,如若姑娘冬至有想玩的、想看的,老奴都?把他们叫到府里,给姑娘凑个热闹。”
尤枝枝看着如山的牛肉条,果然认真地想了想,“戏班子吧。”
冬至这日,东侧院异常热闹,他们皆知道这是四人齐齐整整过得最后一个节日,看完戏相拥着回了院子,心?照不宣地说着不痛不痒的喜庆和玩笑话,尤枝枝破天荒赏了旺财一盘饺子。
只是,吃完饭后,栓子、荷香和旺财便沉沉地睡着了。
尤枝枝挎着包袱,牵着昙花的手,眼圈早已泛红,“栓子,对不起?。上一世我没等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府邸,这一世我也不能守约了。终是我诓骗了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可以唯利是图、作天作地,可是,我不能连累你和你的家人。”
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滴在脚前的地板上,“荷香,上一世我已经害过你一次了,这次,我不能再让你为?我而死。我给你们下了蒙汗药,这样即使?追究,也与你们无?关的。”
昙花握了握尤枝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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