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 19、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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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间小窗被支起,风微微起,门外有人走来,何晏霆抬起眸子便看见宰辅大人臧刻斌站在门外,常年位高权重带来的威压依然给人一种不可小觑之感。

    何晏霆朝他笑了笑:“宰辅大人。”

    臧刻斌作揖:“二殿下。”

    何晏霆打量起臧刻斌:“宰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他抬手将小窗落下,挡住了风起:“朝堂之中凡是有些权势的都恨不得避开本王走路。”

    他拾子放在棋盘上:“不会是来看本王下棋的吧?”

    臧刻斌声音低沉,他向来不和各位皇子深交,何晏霆也很少有机会能和臧刻斌面对面,离得那么近:“二殿下,老夫这次不是作为宰辅来的,是作为清儿的父亲来的。”

    何晏霆眼睛微微眯起:“哦?”

    臧暨笙走到何晏霆身旁,执着白子便放在了堵截何晏霆的位置,堵了何晏霆的后路。

    何晏霆执子深思,便听见臧刻斌说:“落子无悔。”

    臧刻斌和何晏霆对视,眼睛里带着一丝愠怒,但常年君臣之道,让他几乎不显露出来:“大街小巷的童谣,二殿下可有耳闻?”

    何晏霆仔细看着棋势:“略有耳闻。”

    想来想去都破不了臧刻斌的棋局,只一子落下,便放的妙极了:“宰辅大人棋高一着,佩服。”

    臧刻斌不缓不急的说:“他自幼和旁人不同,聪颖伶俐极了,十五岁就中了秀才,若不是出了一个意外,他下一年定是翰林苑学生的。”

    何晏霆淡淡的扫了臧刻斌一眼:“清儿年少时就名动京城,我也曾听闻过。”

    臧刻斌抬起眼便紧紧的盯着何晏霆看着:“老夫曾想着清儿若真的不能像从前一样,便任由他在府中罢了,我和他大哥不会亏待他的。”

    声音越来越低:“但是,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宰辅家定然养的起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无名无份,以后都无法考取功名。”

    何晏霆蹙眉:“宰辅大人的意思是?”

    他拿着棋子不停的敲打棋桌,面带着愠怒:“孩子我必须认下?”

    前又臧暨笙指责他,现下又有臧刻斌亲自出面,便淡淡的说:“哪怕不是我的?”

    臧刻斌几乎是盛怒难以自持:“二殿下何出此言?孩子怎么会不是你的?”

    何晏霆冷笑一声:“宰辅大人,流言蜚语满天飞,难道我一个个的都要认下么?”

    “二殿下…”

    何晏霆看着臧刻斌盛怒的脸颊,便悠悠的说:“娶他当王妃?那宰辅在朝中的平衡之势就会被打破,你们臧家就算是掺和进了夺嫡之局。你有没有想过臧暨笙以后在朝堂上会更举步维艰,他年纪轻轻又颇有战绩,功勋着目,又和我素来亲近,若是清儿嫁过来,因为清儿的姻亲缘故,宰辅大人和阿笙也会被圣上归为本王这一边。”

    何晏霆扫乱了整盘棋局:“局势太混浊了,宰辅大人不该掺和进来,浊了尔等文人傲骨。”

    臧刻斌立在他的面前,自始至终文人傲骨让他不肯露出半点下风,他一字一句的说:“不是没想过,老夫乃先帝倾点的状元,一直侍读于当今圣上左右,矜矜业业全为国之大业,死后若得了一个谏臣之名也是遂了夙愿,只忠于当今圣上,不会掺合进夺嫡局势之中。”

    何晏霆勾唇笑着:“宰辅大人铮铮傲骨,本王佩服,但有些时候,宰辅大人不要太过于文人血性了,这宫闱之中勾心斗角,肮脏不堪,恐怕比宰辅大人想象的还要可怕的不止一星半点。”

    “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何晏霆淡淡的说:“宰辅大人先回去吧…”

    臧刻斌握紧拳头:“可…”

    随后看见了何晏霆依旧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沉声说:“是。”

    臧暨笙一从军营督兵回来,便来了何晏霆处,一进门看见自家老爹,说了句:“父亲,你怎么来了?”

    臧刻斌没看他,只是对着何晏霆作揖:“阁中事务繁忙,臣就先告退了。”

    何晏霆站起身,对着臧暨笙说:“阿笙,你来了。”

    臧暨笙冷冷的看着何晏霆:“父亲来找你,是不是清儿的事儿?”

    何晏霆慢慢的走近臧暨笙:“阿笙,这些年的心意,你到底看明白了吗?”

    风敲打小窗,略显嘈杂,何晏霆说:“五年前是你在狩猎场上救了我,身负重伤,三天三日才醒来。我落魄去了西北,你随后就跟过去了,五年来我们同吃同住,出生入死,哪一次我不是用命护着你?”

    “我喜欢你。”

    他紧紧的盯着臧暨笙:“可你为什么看不见呢?”

    臧暨笙转身就甩了何晏霆一个巴掌,将何晏霆打的口角出了血:“唔。”

    臧暨笙紧紧的看着何晏霆:“不许再说了。”

    他咬着牙:“趁我还把你当兄弟。这些话给我咽到肚子里去。”

    “以后就当我没你这个兄弟。”

    臧暨笙冷笑一声,便看着何晏霆:“五年前不是我救的你,是误会一场,那日人多嘈杂,具体的我并不知晓,我是去找清儿误入了林子,被人暗算晕了过去,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你,更不要说是我救了你了。”

    何晏霆细长的眼尾微微勾起,他争睁开眼眸,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

    他紧紧的拽着臧暨笙的衣领:“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臧暨笙也不甘示弱的握着他的脖颈:“何晏霆,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无数次,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

    “阿笙。”

    臧暨笙哑声:“好好对清儿。”

    何晏霆看着臧暨笙,眸光闪烁若深夜篝火攒动:“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声音也越来嘶哑:“要我娶他?”

    臧暨笙点头:“嗯。”

    “那我答应你。”

    臧暨笙推开何晏霆,朝着何晏霆作揖:“殿下,臣告退。”

    他们终究生分了。

    何晏霆喊了一句:“阿笙。”

    无人理应了。

    臧海清清晨醒来时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浓郁的香津让他知道他昨日汲取了多少的香津。

    暗七将他送回的时候,他看见他大哥正背着手站立在他的屋子前,带着些微的尴尬,臧海清便喊了句:“大哥?”

    臧暨笙闻到臧海清身上的何晏霆的香津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有没有好一点?”

    臧海清眼睛明亮,乖巧的说:“好一些了。”

    臧暨笙等了半晌才说:“已经商量好了。”

    臧海清杏眼微闪:“商量什么?”

    荷月插话道:“少爷和现在的婚事。”

    几乎臧暨笙一回来就让人着手婚事的筹备了,臧海清作为天坤,是朝堂上各位矜贵们都想结亲的不二人选,在未出意外之前,臧家就早早的给他备下厚重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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