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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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花裕树:“……”

    但是还是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也会害死树。

    知花裕树想了想,操纵葡萄酒把公安卧底的手铐翻出来,然后一把将波本的另一只手铐到床头上。

    这下没问题了。

    手依然被波本紧紧抓着,知花裕树拿出道具【梦时雨】,将两人的手腕绕到一起,然后直接侧躺在被子上。

    床铺很大,足够在他和波本间再空出一个人的距离。

    葡萄酒用尾巴尖将小夜灯关上,房间顿时又被浓重的黑暗一口吞没,知花裕树闭上了眼。

    ……

    阴沉的天空泼下了大雨,水雾将视野变得朦胧。

    知花裕树下意识抱头挡雨,却发现雨丝直接穿身而过,他恍惚了下,才想起自己是进入了波本的梦境。

    一个异常潮湿的梦。

    穿着灰色西装的浅金发男人撑着把黑伞从雨幕深处走出来,小麦色的修长指节握着伞柄,鞋底踩进水洼,溅起的水沾湿了裤脚。

    明知对方看不到,也触碰不到自己,知花裕树还是往旁边避让了下,与他擦肩而过。

    视线瞥过的那一瞬,记忆里明亮漂亮的紫灰色眼睛也像是浸多了雨水般晦暗而潮湿。

    知花裕树跟着波本往前走,随着脚步的逐步推移,越来越多的场景从氤氲的湿气里浮出来。

    原来这里是个墓园。

    波本的噩梦和墓园相关,是谁死了吗?

    再往前走,出现几个人声。

    “降谷警官,迟到了啊。”

    “zero,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今年是你来得最晚啊。”

    金发男人脸上浮起轻笑,快步走上前,“抱歉,稍微处理了点麻烦事。”

    知花裕树发现自己无需发力,身体会自动跟着梦境主人飘。

    停下的时候,他看见了刚刚发声的几人。

    好家伙,都是熟人。

    首先是笑容温和、胸肌和现实中一样大的苏格兰,然后是一个眼熟的警察,出任务的时候碰到过,似乎叫伊什么警官,因为眉毛很有特色,令知花裕树印象深刻,继而是松田阵平。

    他和现实中相比似乎变化很大。

    同样撑着把黑伞,串珠似的雨顺着伞沿坠落,形成一道模糊雨幕。

    黑色卷毛的警察穿着黑色西装,认认真真打了领带,胸前的口袋插着副墨镜,干净白皙的手指很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敲打。

    末了抬头对波本的方向,也是知花裕树的方向浅浅勾起唇角。

    笑容干净又寂寥。

    “我可是和萩告完状了,你完了,降谷零。”

    啪的一声,手机被合上。

    降谷零?这莫非是波本的真名?知花裕树捏着下巴想。

    没想到进入梦境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而且波本、苏格兰居然和松田、萩是认识的。

    好可怕!

    这难道是男同间的相互吸引吗?

    除了伊警官情况不明外,这一堆人只有萩是直的!

    但是乱伦(沉重)。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萩?

    知花裕树转了一圈,在几人开始参拜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墓碑上写着——

    萩原家之墓。

    第77章

    霓虹有一种丧葬习俗是家族合葬,也就是整个家族共用一座坟墓。这种坟墓可以反复打开,待家族中的人死后就可以分别将骨灰葬入。

    看起来这个萩原家之墓就是这种情况,所以里面埋的是谁?

    里面会有萩的骨灰吗?

    萩死了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知花裕树的问题,暴雨瞬间冲垮了场景,切换到了室内。

    屋外仍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这是一个训练室,波本在做单手俯卧撑,汗水顺着蜜色皮肤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团团水渍。

    “33、34、35……”

    训练室的墙上挂着显示屏,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知花裕树在波本旁边坐下来盯着屏幕看,年轻的新闻播报员严肃地注视着镜头。

    “紧急播报,上午11时左右,浅井别墅区广场发生爆炸事件,爆炸物处理班六名警察殉职,一名嫌疑犯仍然在逃。”

    新闻播报员的镜头缩小,配合着悼念的话语,旁边出现了殉职警察的照片和名字。

    第一个就是萩原研二。

    因为知道这只是梦,真正的萩还生龙活虎,知花裕树并没有太当回事,甚至还凑近了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番萩的殉职照。

    照片中的帅气警察似乎比现实还更年轻些,估摸着和知花裕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差不多年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在他名字旁括了个括号,里面写着22。

    在六个人当中,萩原研二的数字是最小的。

    意识到这是在标记萩原研二的年纪时,知花裕树的嘴角搭拉下来。

    太不吉利了。

    坏波本,做这种梦。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整面窗户都被雨糊住了,室内阴晦不明。

    波本明显比他更震惊。金发男人停下锻炼,从地上爬起来,瞳孔剧烈颤动。

    屏幕上的场景变成了爆炸发生时的影像,滚滚黑烟和火光横亘了半个天幕,浅浅映在紫灰色眼底。

    几秒钟后,波本朝训练室外跑去,穿透了知花裕树透明的身体。

    视野一黑,知花裕树再睁开眼,眼前又变成了萩原家之墓。

    还在下雨。

    但是这次谁都没打伞,似乎谁都没看到那些雨,那些雨也确实穿身而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知花裕树自己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是那种被雨淋湿后,衣服全黏在身上的黏腻感。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无法再控制身体,在随着身体主人的自然垂眸,瞥见蜜色的皮肤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进入了波本的身体,现在所看到的是波本的视角。

    仍是四个人在给萩原研二扫墓。

    那么大的爆炸,恐怕连骨灰都不会剩下。他们在祭奠的只是一些和萩相似的基因,或者可以说,近乎于空坟。

    饶了萩吧,他真的活得好好的。

    知花裕树感觉呆在别人身体里也太怪了,他努力往外挣脱,精神像虫子似的蠕动了一会儿,猛然一个踉跄摔出降谷零的身体。

    好痛。

    欸?居然能感觉到痛吗?

    知花裕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虚虚抓了两下,好似能抓到空气似的,好真实。

    那些穿身而过的雨似乎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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