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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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侧门负责守夜的小厮正偷懒打着打盹,隐隐约约听到马嘶声呼哧呼哧响在耳边,只觉是在做梦。

    直至,肩头被硬物一抵,又被用力戳了戳。

    “开门。”

    小厮心头一跳,双眼迷糊半睁,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马上那人再次厉声催促:“快些!”

    “……是。”

    小厮哆嗦了一下,凭声音认出对方是谁,哪敢迟疑,赶紧爬身起来照做。

    门一开,马匹疾驰而出。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远驰背影,小厮下意识猜想:这般风风火火的,不知王爷又派给了宁公子什么十万火急的任务。

    不过啊,哪怕真有天大的事发生,也影响不到他们这样的小人物。

    小厮把门重新落闩,坐回角落蒲垫上,眉目一舒,继续打盹去喽。

    ……

    白府,湘韵苑。

    闺阁内室里,门窗紧闭,白婳一人睡在榻上,将两层棉被蒙过脑袋,同时双手捂耳,尽量抵御电闪雷鸣的穿透力。

    门口第二遍响起敲门声,白婳心头下意识一跳,然而听声音,却并不是她所期待的。

    是小尤在说话。

    她怕扰到她,刻意放低了音量。

    “姑娘,你睡下了吗?”

    白婳没应,却不影响小尤继续开口:“姑娘,以往每次遇到这样的雷雨天,姑娘害怕,都会唤我进屋陪的。怎么今日不同寻常,外面雷声如此骇人,姑娘反而要一人在里面待着?姑娘是不是气我什么都不跟你说,所以恼我,不愿理我了?我……我明日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姑娘好不好,保证再无任何保留,只求姑娘别再生小尤的气了,我与姑娘才是最亲的,哪怕大公子责罚,我也不怕!雷声这么惊天动地地骇人,姑娘若没有睡下,就唤小尤进去吧……”

    小尤怏怏切切说了好多,白婳委实有些心软。

    然而今日是她计划好的一次试探,之后再想遇到这样的暴雨天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所以,她一定要沉住气,忍下这一时之惧。

    白婳到底是没有出声。

    小尤久等不到回应,只得安慰自己姑娘在里面一定是睡沉了。

    她丧着小脸,撑起伞往自己休息的耳房方向走,根本未留意此刻屋顶檐上,正蹲着一个幽幽黑影。

    一阵疾风来,将半扇窗子吹开,风雨瞬间钻冒进室内,撕扯着窗户帘布,又将床幔帏纱卷得乱七八糟。

    风声呼哧,雷电噼啪。

    白婳想下床关窗,可又怕刚到窗边正迎闪电如刃,划破浓稠天幕,故而迟疑不敢动。

    可是再忍下去,书桌上临摹的字帖恐怕都要被打湿了!

    想到自己死里逃生才拿到的大师真迹,白婳再也无所管顾地咬牙一把掀开被子。

    然而抬眼,就见窗前有人。

    在她掀被的同时,那人顺手帮她把窗子关严了。

    他背对着她,这么看着,好似是他的背脊替她挡下了所有的风雨。

    白婳心有所动,朝前向那人靠近。

    深更半夜,黑灯瞎火,在女子闺阁里乍然出现一个挺硕的男子背影,换做旁人,应该会当场被吓得失声尖叫,双腿发软。

    然而白婳原地镇定不动,除去心跳声渐急剧烈,面上并无显出任何的慌促。

    她大步向前,离那身影越来越近,最后甚至算是小跑过去的,她迫不及待,没有出声相唤,只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

    她一抱,宁玦身子便僵了。

    两人一时默契地谁也未言语,周围像是自动形成了一道结界,隔离了纷扰的一切,哪怕窗外风雨如旧,雷鸣不断,可白婳充耳不闻,耳畔回荡的唯有宁玦鼓震的心跳响动。

    宁玦妥协回搂过去,很轻很轻叹了口气,不知是叹她,还是叹自己。

    白婳身上轻薄的寝衣被他浸透雨水的外衣沾湿,抱得时间久了,白婳不自觉地轻抖了下。

    而宁玦终于抱着她出声有了反应:“手指,还疼不疼?”

    白婳摇头,如实:“早不疼了,先前郎中来府上总共帮我上了三次药,如今将要痊愈,都无需再上第四遍了。”

    宁玦:“我看看。”

    屋内没有点蜡烛,今夜的月光又不皎白,宁玦目力纵是强过常人,也得举到眼前才看得清晰。

    他轻箍她手腕,十根手指挨个检查,还要仔细地看,没一会儿,白婳就觉得胳膊发酸了。

    她倒没说话,但宁玦瞅她一眼便知意,很快将她放开,又提议:“不如去床上看吧,你躺着会舒服些,站在这冷。”

    白婳眨眨眼,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两个人一起上床,还是只她自己。

    只是这话又不太好问,有点儿臊人。

    “好。”她简单回复。

    回应完,白婳先往里走。

    宁玦则原地脱了湿透的外袍,堆到墙角,怕弄脏她内室精致的绒毯。

    白婳回头看他一眼,心想他都换下湿衣了,自己的寝衣刚刚也被沾湿,是不是也得换一件才好……

    她上榻,钻进温热的被窝里。

    除了脑袋露出来外,脖子以下全部盖在被子里,而后开始窸窸窣窣,蛄蛹着动。

    宁玦拖靴,光脚往里走,站定到床榻边沿时,白婳正好安分不动了。

    宁玦在床沿边坐下,没占白婳多少位置。

    “手过来些,我再看看。”他侧过身,看着白婳言道。

    白婳:“别看了吧,都是相似的伤势,一处好了就都好了。”

    宁玦却格外在意,依旧坚持:“我看过才放心。”

    白婳心里哼了声,暗自腹诽,你不放心还这么久不来见我。

    不过算账的事,还是往后推一推吧。

    他好不容易才肯过来,若再怪他,他恐怕又会因愧怍心理而自我逃避地选择远离,并且美其名曰,远离是为了她好。

    哼。

    宁玦见她眼睛转来转去像是琢磨事情,半响过去,依旧不肯配合,继续将自己包成蚕蛹样子。

    他轻轻捏白婳的脸,下达最后通牒:“你自己不伸出来,别怪我去拉你。”

    白婳挑眉:“你拉呗。”

    宁玦当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面对对方挑衅,他毫不迟疑地掀开被子一角,将左手直直伸了进去。

    按照两人当下的距离,以及他伸探进去的力道,他应会无误地抓到白婳胳膊或手腕的。

    然而白婳在里面不知躺得多么不规矩,导致他误判,他这手一伸,碰到的不是手臂,而是白婳软颤颤的胸乳。

    白婳嘤咛,娇喘溢出来。

    宁玦瞬间,再次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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