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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剑与她》 90-100(第1/18页)
第91章 第91章王府幽会
与兄分别后,白婳与宁玦共乘马车离开。
车子拐过偏径往大道上走,白婳迫不及待向宁玦追问兄长的案情进度,宁玦回复十日之内会有结果,白婳点头安心。
宁玦问:“要不要去看看你嫂嫂?”
白婳想了想,顾量周到:“明日吧,今天天色太晚,嫂嫂大概已经带着孩子睡下了,我们不宜过去打扰。”
宁玦同意,掀起车帘探出身子,出声吩咐外面的车夫,驾马往大将军王的府邸去。
王府奢阔,当然有留客住的地方,两人也没费事在外面另寻住处,直接在王爷的盛情邀请下却之不恭了。
当然,两人决定住在王府还有另外的考量。
初到京岐,宁玦在此地是生面孔,哪怕得了大将军王的提拔,在外行事恐怕也少些面子与威望,可若今后他每日明晃晃地进出王府,那他大将军王身边红人的身份不久就会坐实,之后再与大理寺通事,自然会方便得多。
马车不紧不慢继续朝前行进,车轮辘辘走得很稳。
京歧城中今早也下过雪,不过城内主道每日有人负责清扫,眼下道面整洁,没有任何阻碍。
车厢里,宁玦看向白婳,静默一会儿才出声:“刚刚你兄长拉你去到一边,小声问询了一些话,是与我有关的吧。”
白婳心头一跳,诧异问:“你……听到了?”
走前,兄长有话单独与她交代,刻意将她拉远,与宁玦相隔了五六步的距离,并且还谨慎刻意降低音量,确保对话只他们兄妹俩可以听到。
原本白婳也觉得那么小声,宁玦肯定不会听到,可他有此一问,显然就不简单了。
宁玦回得坦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自然而然入耳,习武之人,耳力自要强过普通人许多。”
白婳当然相信,依公子的骄傲为人,是不屑于偷听的,至于耳力超群的确有这个可能,她早知公子有习武方面的天赋,说不定这份天赋就包括感官的超群。
想到兄长与她说的那些话,白婳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余光偷瞄宁玦的神情,担心他会因此恼气。
其实兄长也没问太多,只是因对宁玦不熟悉,所以忍不住低言向她打听宁玦的人品秉性以及官职前途。
白婳半保留半依实,略作介绍,谈及仕途时如实说明,他如今是大将军王身边得力的护卫。
然而她说完,兄长的反应有点大,深拧着眉头不太满意道:“只是一个打手?婳儿,粗鄙武夫之流如何能配得上你?”
白澍安还是跳脱不开从前的身份,忘不掉白家过去的荣华风光。
他记得小妹刚刚到要说亲的年岁时,京中家里有适龄公子的高门都差遣媒人上门拜会,一个接一个的几乎要把白府的门楣踩烂。
那些公子大多簪缨出身,身份尊贵,除去名门官宦子弟,还有不少王侯公子,婳儿美名远扬,京中无人不晓,甚至嫁去皇室宫苑都不无可能。
然而命运弄人,父亲遭贬斥,白府衰微,婳儿成了落难的凤凰,婚事也就此被耽误。
那时,京中觊觎婳儿的浪荡子弟太多,先前那些排不上号的纨绔们见白府败落,纷纷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大言不惭地扬言要收婳儿作妾室,明明就是色欲薰心,却偏要佯装成好心收留。
白澍安怕自己在京护不住小妹,无奈之下与姨母通信,请求荣家庇护。
后来,婳儿在季陵住了一年后,他从与姨母的日常通信上知闻,原来表弟荣临晏早对婳儿生情,婳儿也同样有意,白澍安诧异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荣临晏并无一官半职,但两家沾着亲,婳儿嫁过去好歹不会受人欺凌,这也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婳儿最安稳的去处了。
可是,荣家的人好不讲究!
看婳儿无依无靠,他又下了狱,竟如此不将白家人放在眼里,什么抬作平妻?那边答应了,他们白家不答应!
白澍安心里恼姨母一家,同时也惋惜,怎么说,表弟今非昔比,擂台夺魁,将来肯定有入仕前途,错过这桩姻缘算得可惜,至于碰巧搭救婳儿的宁公子,模样倒俊,可看着就是一有勇无谋的武人,婳儿嫁他,可惜可惜……
怀着这般心思,白澍安忍不住与小妹继续议论两句,
人家的救命恩情当然不能忘,纵然有私心,不满的话也得小心避讳着说——
“婳儿,荣家人做事不地道,咱们攀不上这门亲戚就罢了,等眼前这桩贪污案平反,以后你就留在兄长身边,兄长与你嫂嫂一定会尽心为你寻觅到一桩好亲事的。昔日父亲众多门生里,其中不乏有仕运亨通的,比如官任给事中的徐束,此人行事正派磊落,秉性也温和,先前他明里暗里向我打听过你,我因念及你与荣家的婚约,一直不接他的话,如今既然荣临晏已有家室,我们趁早与他们撇清关系,所以不妨与徐束尝试接触接触。”
“徐束寒门出身,十年寒窗苦读才换得今日成就,一步步走得脚踏实地,他比那些只靠家族供养、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强得多。”
“再者说,婳儿生得这般貌美,又浑身的贵女气度,像徐束这样的寒门子弟,见你如见仙姝,日后成婚一定会格外礼敬你,你也收服得住他。”
兄长一连串说了好多,这么短的功夫就给她寻到了更合适的相看人选,又详细分析利害,叫白婳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把话往下圆。
无奈之下,她道德绑架道:“阿兄从小研读过那么多书籍,析明的道理理应比我要多,怎么如今遇事,反而糊涂了?人家宁公子舍身相救,我们如何能做河拆迁的事,若不是他,你妹妹命都没了,哪还能想这些身后事,如今我们该把报恩放在首位,什么更好的姻缘,这种话阿兄以后莫再提了。我意已决,愿意与宁公子成婚,并且我相信他一定不比陈束差。”
她这番话,把自家兄长说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实觉汗颜。
道理人人都懂,就算他多读了几年圣贤书,可关涉到小妹的姻缘大事,又如何能没有私心呢?
恩情固然重要,可小妹余生的幸福却更叫他在意。
白澍安长叹了口气,眼见夜色已深,没再多言,心事重重地与白婳道了别。
白婳坐上马车,离开没多久,车子刚刚拐出巷口,就被宁玦追着询问。
兄长苦口婆心的劝言重新萦绕耳边,如今她近距离面对宁玦,不免有些下意识的心虚。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兄长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偏颇地向着她,对她关心,而她自己,回想起来应该算是表现得不错?她刚刚可是严词拒绝,还大义灭亲地怼了兄长几句。
读书人最重体面了,她说兄长白读了圣贤书,这话其实有点重了。
她试探问宁玦:“公子是因我兄长评价你的话恼气了吗?他说你‘粗鄙’什么的是不对,但那也是因为他不了解你,刚刚他也提了,希望我们尽快完婚,其实对我们的事,他并不是全然反对的。公子既然都听到了,那你肯定也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了是不是?你看,我可是半点犹豫都没有,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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