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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剑与她》 80-90(第11/19页)
白婳默默思量一会,顺着猜想,怀疑问:“所以,公子是因为宋童生的话,疑心窦征的死另有蹊跷?”
宁玦摇头:“窦征确实已经死透了,无需我掘墓验证,当日窦征下葬,胶州城里城外送葬的人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没人有本事偷梁换柱,替换尸身。”
白婳不安又问:“如果尸身没有问题,那问题出现在哪?”
宁玦看着白婳,将已经追查到的结果如实相告:“死的人确实是真窦征,但恐怕……窦征只是顶着狂拳的名声出没江湖,真正的狂拳另有其人。”
闻言,白婳心头一震。
其实她最开始有过这个猜想,但因想法过于离奇,很快自我否认。
堂堂狂拳,江湖四大高手之一,武林中的熟面孔,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是假的?
“公子是如何继续追查的?”白婳迫切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觉其后隐藏着大阴谋。
宁玦不吝告知,对白婳没有保留的秘密:“宋童生说,两次比试,窦征前后武艺高低有变,但眉眼五官无差,仍是那副熟悉面貌。如今世上的确存在易容术,尤其南域之地,巫术诡术盛行,但这些伎俩骗骗寻常人也就算了,想在诡手面前弄鬼,几乎无可能,除非……”
白婳跟上宁玦的思路,听他一顿,自然接上话:“除非,两人原本就面貌相像,眉眼相似?”
宁玦点头,继续言道:“应付开宋童生,我与陈复继续留在胶州城,暗中调查窦征在世的亲人。他一辈子未成过婚 ,膝下更没有子嗣,于是我们费了一番周折,从窦征一门远亲家里寻到窦家族谱,族谱上记录,窦征有三个远房表侄,其中,有个我熟悉的名字。”
白婳诧异问:“是谁?”
宁玦回:“窦为。”
这个名字,白婳并不觉得耳熟,但隐隐约约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曾在哪里听到过。
见她努力回想半晌还是无果,宁玦不再等,提醒她道:“先前我们离开岘阳山南下,中途路过绥州,我带你去了我师娘母家宁氏的画堂,还有没有印象?”
听他一说,白婳思绪立刻通开,点头回道:“有印象的,那画堂私苑古雅,宛如一方诗意天地,名字好像是叫……青樾画堂?”
宁玦夸赞她:“记性不错,是这个名字。那日我带你去宁家祠堂祭拜师父师娘的牌位,等待闲暇,我们观赏画作,其中有一幅画比较特殊,上面三个少男少女,我认出其中两人是我师父师娘,而另外一个,是他们的大师兄。我对这位师伯没什么印象,早在我正式拜在师父门下前,这位师伯已经离开师门了,我没有兴趣打听别人的事,但那次去画堂碰巧从宁长林口中知晓,这位师伯因想走仕途,与太师父观念不合,负气而离,一走再无归。”
白婳猛地想到什么:“你那位师伯的名字,好像就是窦为?”
宁玦未应声,默认。
白婳心绪陡然起伏起来:“所以,窦为既是剑圣的师兄,同时又是狂拳的表侄……这个人,后来走入仕途,入了官场,他……如今是谁?”
如今他绝不可能还叫窦为,白婳在京多年,稍微有点名声的官员她都知晓姓名,可‘窦为’二字对她而言实在陌生。
宁玦回话:“窦为离开绥州后,去向不明,线索断掉,如今他是谁,我不知晓,但大将军王突然在季陵挂贴,有意寻找一位顶尖剑客来做自己的左右手,此事恐怕蹊跷。我疑心猜测,此事与窦为脱不了干系。”
白婳惴惴:“若如公子所言,窦为大概会对比擂结果格外关注,公子眼下可有怀疑的对象?”
宁玦微肃声:“与其说是对擂台关注,不如说是对比擂夺魁者关注。荣临晏刚刚夺魁没过两天,杨将军的女儿就非他不嫁了,闹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杨将军非但没有训斥女儿无礼,反而纵容同意一切从简,允许她没排没面地下嫁,他为首先的怀疑对象。其次,左相省亲路过,时机赶到正好,难免也叫人怀疑。”
白婳细细的弯眉稍拧蹙,想了想,认真言道:“两者对比,还是杨将军更惹嫌疑。他小女儿……就是杨芸,先前在京,我听过她的一些事,她应该早有中意之人才对,怎么会突然想嫁表哥,很不对劲。”
宁玦‘嗯’了声,似乎赞同她的说法,又道:“我会留在大将军王身边继续寻机深入调查,不信对方露不出马脚。”
“大将军王?”白婳困惑看向宁玦,不知他何出此言。
宁玦神色不变:“比擂那日,我已到季陵。大将军王带着身边美妾出城郊游,迟迟未尽兴,守卫渐渐懈怠,换班不勤,致使大将军王差点被悍匪当做寻常富户绑劫。危急关头,我带陈复他们出现及时,将人救下。事后,大将军王将我们视为救命恩人,敬重礼待,对我更是欣赏有加,私授官职,擂台榜首他没空理,反而一门心思想我投靠他,盛情难却之下,如今我在大将军王手下做事。”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白婳沉默好一会儿,久久琢磨思忖。
半响,她试探问:“那群匪徒是不是公子找人假扮,刻意配合演戏的?你的目的是接近大将军王,而后借他赏识,趁机将耳目从江湖安插到庙堂,暗中窥查更多的人和事,直至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宁玦笑笑,眼神欣慰:“婳儿聪慧,如今我的心思一点瞒不过你。”
白婳面上并非如宁玦那般都是轻松色,她神容凝重道:“公子所行是冒险之事,我心中实在担忧。”
宁玦握上她的手,笃定道:“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信我,我会护你周全。”
白婳下意识去回握他,两人牵紧,要同进同退。
“我信,我相信……”
相信你会护我周全,却唯独怕你不顾自己的安危。
白婳不愿说丧气话,把话咽了下去,内心祈祷宁玦一定平安顺遂,查明真相,全身而退。
……
两个时辰后,陈复带着九秋赶到邸店,两人从后门暗悄悄进入,没有惊动到任何外人。
会了面,九秋凑到白婳跟前一阵关切,寒暄过后,谈及正事。
陈复详述城中情况:“荣临晏一开始找人找疯了,后来慢慢动静就小了,不知是怕坏了白姑娘的名声,还是担心此举会招惹杨家不快。荣府不承认接亲队伍出了事,对外只道白姑娘身体抱恙,昨晚才临时确认上不了花轿,后面待身体恢复,照旧入府。然而,杨家千金拒不配合,白姑娘抱病的消息刚刚传出,她便故意派人报官,大肆宣扬府内有人口失踪,打了荣家人的脸,现在荣府内可谓鸡飞狗跳。”
九秋接过话来,继续言道:“眼下,城内百姓对白姑娘被劫一事议论纷纷,只要与女子贞洁有关的话题,看戏的人向来会有成倍的热情,其中有些话说得很难听,我不方便传达,只怕污了姑娘公子的耳。”
话音落下,九秋神色变得复杂,陈复敏锐察觉,立刻给她眼神安慰。
宁玦则看向白婳,启齿表态道:“婳儿,刚刚你问我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原本我想安排你在此地多休歇几日养养神,如今看来,我们恐怕不得不尽快返回城内。再晚,恐有损你的名声。”
白婳轻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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