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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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一同穿来,单薄剑身如何护得周全?

    就如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难敌千军万马,敌人前仆后继,就算一人只能扯掉一根头发丝,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一波波的总能把人薅秃了。

    宁玦及时护住心口面门,但胳膊肩胛以及腿肘部,还是全被利刺穿伤。

    鲜血从伤口处慢慢淌下来,他不沾尘的白袍上,很快晕出五六处血污,直叫人触目惊心。

    尖刺淬了毒,扎入皮肉后沾血蔓延,宁玦紧握着青影剑的剑柄,眉心拧蹙,却没吭声,腿腹伤处的毒素很快发作,他膝盖弯曲,身形不稳,踉跄着半跪在地,面上却十分平静。

    他等的就是这个。

    与他对打,江慎儿尽了全力,也将用毒的本事用了出来,而他就是要亲身试试这毒的厉害,以确认她到底有没有行凶的嫌疑。

    江慎儿见状停了手,站离宁玦三四步远的位置,睨眸打量着他。

    两人身上都受了伤,也都见了血,算公平,她无意与他真的拼命。

    没做过的事,与其嘴上苍白无力地解释,不如叫他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再自己判断。

    擂台上安安静静,台下却嘈乱轰轰,是白婳拼命要扑上前护主,被身边女婢拉臂阻拦。

    她一声声“公子公子”大喊大叫的声音够吵耳的,江慎儿看她一眼,故意恐吓:“再吵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白婳眼眶发红,与江慎儿目光对上,肩头一抖,当然害怕。

    但她嘴巴没停,咬着牙忍惧继续呼喊:“公子,你醒醒,怎么回事……”

    刚刚人还是清醒有意识的。

    白婳见他被暗器扎伤时,及时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冒然出声会叫他分心,当时忧心忡忡在想,公子受伤好在没伤到要害处,若接下来能一招制敌,依旧有胜算把握。

    结果不成想,公子屈膝倒下后便无力再起,只将青影剑朝下插进擂台的紧实木板上,借力稳住身子,之后垂目耷拉下脑袋,慢慢不言不语地僵住了。

    白婳脑袋轰的一声  ,闪过一个最排斥的念头,公子会不会已经气绝……

    高手对决,夺取性命只在短瞬之间,所以才有必要提前签下生死状。

    而眼下,生死状即将发挥作用了吗?

    一瞬间,悲恸沉重砸在心口,白婳大脑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目光紧紧锁在公子半屈的身子上,瞠目发红,左臂拉伸,右臂再扯,手臂几乎扭成结,就用着这股子拼命的劲,还真从三个紫衣女婢的环围中脱了身。

    没了拦腰挡臂的束缚,她脚步直朝宁玦奔去,毫不管顾江慎儿还在台上,正眯眸看着她。

    她不要命,试图爬上擂台。

    江慎儿忍无可忍,蹙着眉头走过来,差点一脚踩在她扒扯擂台木板边沿的手背上。

    但终究没伤她,只不耐道:“老实点,人没死呢。”

    白婳茫然一瞬,近距离看着公子,几乎没有声息,她只信眼见为实,哪里听得进去江慎儿的话,当下她对这位伞仙前辈,眼里只有仇视。

    正打算继续往上爬,宁玦身子忽的动了。

    起初只是肩头轻微耸了耸,接着喘息猛然加剧,再之后,一口黑血急急吐了出来。

    场面看着当然是骇人的,但这口黑血一出,宁玦脸色明显好转了些。

    白婳愣了愣,看看江慎儿,又重新盯向宁玦,没有冲动靠近,而是心脏紧提,静静看着他胸膛慢慢恢复一跳一跳的节奏。

    这是,活过来了?

    江慎儿面色平静,还轻松弯了弯唇,她蹲身箍上白婳的手腕,轻松将人一把拽扯上台。

    “看吧,人没死呢。受了伤还有美人嘘寒问暖,这待遇真是不错。”

    江慎儿玩笑的口吻,对宁玦刚刚从生死一线缓过来的事并不在意与吃惊。

    白婳没回话,此刻关注力全在宁玦身上。

    她慢慢靠近,却不敢伸手去碰,此刻宁玦身上白衣各处都沾了血,她分不清哪里是真的伤口,哪里是蹭染的血渍。

    “公子……”

    她试探轻唤他。

    宁玦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口,嗓音低弱:“别怕,刚刚我在闭息试毒,又运气逼毒,现下把毒血全部吐出来就好了……”

    这话显然是在安抚她。

    那么凶险的过程,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容易。

    白婳伸手,指尖有点抖,轻轻落下指腹,小心翼翼蹭去宁玦嘴角沾挂的血痕,担忧道:“你身上还有好多好多的外伤。”

    说着,眼眶又泛红。

    那么多暗器尖头扎进皮肉里,该有多痛啊……

    宁玦浑身有点无力,疼得有些麻木,但还是对她句句有回应:“外伤,无妨。”

    白婳轻抿唇,无言落下一涟泪,心头紧绞着。

    江慎儿在一旁干站着,听他们言语两声,浑身的不自在,显而易见,若这是话本里的一出戏,那她显然就是阻挠男女主人公走向幸福和美的恶毒坏角色。

    她早当主角当习惯了,还不愿意当丑角。

    江慎儿懒得看下去,于是没容两人继续你侬我侬,泪眼汪汪,当下挥手示意,差遣手下抬来担架,将宁玦小心带下去治伤休养。

    白婳步步紧跟,守护在旁。

    江慎儿看着两人一横一竖的身影淡出视野,不自觉再次想起司徒空曾与她说过的话——

    “我那徒儿,长得挺俊,就是待人冷淡不亲近,情窍不开,你说万一将来他打一辈子光棍可怎么办啊?我面上都无光!”

    她回:“长得俊的话,不愁没有小姑娘喜欢的。”

    就像司徒空,脾气也不好,可偏偏模样生得俊,江慎儿就是看他顺眼,乐意跟着他。

    司徒空却摇头:“不行,光第一眼喜欢没用,相处之后他天天冷着脸给人脸色看,谁能受得了?”

    江慎儿:“若是对方长得好,真合我心意,就算他给我脸色看,我也乐意看啊。”

    司徒空睐她一眼,太熟也不必客气,直接道了句:“有病……”

    再之后,她反驳了什么,又回复了什么,时间太久,江慎儿已经不记得了。

    但司徒空活着时好奇的事,如今她已经全部清楚了,她亲眼见过他那位不开情窍的俊徒儿,开了情窍后是副什么痴情种的模样。

    与他所想的可完全不同。

    还有他当年生出的对徒儿会孤独终老的担忧,也完全是杞人忧天,白操心了。

    转念又想到宁玦身上的那些伤,江慎儿挺抱歉的。

    不过她虽出手伤了宁玦,但也帮过他啊。

    先前若不是她刺激的那一下,叫白婳以为两人真要临面生死离别,她又怎么会答应与他更进一步,亲密无间呢?

    昨晚,她人是不在山庄里,可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回来后早都探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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