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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乙游男主怀了我的崽》 30-40(第5/25页)
改了称呼,“你倒是说话呀?朕瞧不得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臣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白傲月慌忙往里赶,大长公主拽住她,“血房不吉,不能进入啊。”
“朕是天子,难道还镇不住吗?”
哪来的什么血房不吉,她见湛凛生的内室都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湛大人流血不也是常有的事,那时都不避讳,如今程豫瑾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凤君,倒要避讳些什么呢?
程豫瑾昏昏欲睡,任凭几个太医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豫瑾,你可一定要吊住精神啊。”
她知道这般时候意志极为重要。若他要坚持下去,也许这个孩子还能保;若他自己心里放弃,恐怕回天乏术。
豫瑾耳侧仿佛听到傲月的声音,却无力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便被轻柔地握住。
他还想再握一会儿,傲月已经放开让太医把脉。
“豫瑾。”她按住他的肩头,又缓缓在他小臂摸索,“是我不
好。都怪我,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太医院的院判说道:“陛下,大将军似乎没有什么很强劲的意志了。”
她望着他身下那染红的中衣,冷笑起来:不中用了?
是不中用啊!
白傲月忽的撩开帘子出去了,大长公主望着他怔忡神色,问道:“里面怎么样了?还能不能保住?”
白傲月摇摇头。
“太医无用!你看,要不要请陶先生入宫?”
白傲月颓坐在四角高凳上:“他不想保,十个陶先生来也保不住。”
“这……难道还是为了平州的事?”
为了平州,只怕是为了姐姐吧。从前他当这个孩子是姐姐的,便怎么都能保住。滴血验亲之后,非但自己坐实了,他也坐实了,这个孩子不是凌月的,便连保都不想保了。
白傲月心中甚至有另一个念头:说不定,今夜他还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小产,如此,便会怪到她头上。
孩子没了——本想着,两三个月后就能得到救湛凛生的第一滴血,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要从头开始。
真是没用的东西!
不是朕,不是朕的错,都是他自己不中用!
旋即,白傲月想起,以他现在的月份,胎儿已经成型,即使是小产,脐血是不是也能派上用场?
只是不知临近的哪个时辰相宜?白傲月对着门外的卫安道:“速速去请国师过来。”
大长公主年岁也大了,白傲月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国师在宫中早就已卜了一卦,凤君定这一胎然是保不住的。如今,陛下来请,他就知道是什么缘故,故而在路上就已经算好了时辰。
国师一身紫衣,款步而来。先帝有旨,道人与国师都不用行礼,国师便直接将掌心灵盘给白傲月看:“按照陛下的旨意,臣已经算出了时辰。今日是戊戌,若是孩子能在三个时辰后,也就是辰时出生,属土命,或可一试。”
白傲月问道:“上次算出来不是属水吗?”
“回陛下的话,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比人强,如今五行中只占一种即可,故而无需特意属水。”
“是了,先占下一种即可。”白傲月暗自思衬,也就是说,如今还要再让凤君挨三个时辰。
她有些不忍心,既然胎儿本就要脱离父体,早一刻打下来也好,胜过这些细碎的折磨。
她一个时辰前自己刚说过,长痛不如短痛。
国师继续在外间祈福,白傲月再次进了内室,她再三向院判确认:“方才,你说这孩子本也是保不住的?”
院判道:“实不相瞒,大将军有了身孕,不曾有一日好生将养。长途跋涉又时常骑马,他的身子早就不能承担这个孩子了。之前两次固宫更是伤身。”
“知道了,朕亲自来。”
“这……陛下,恐冲撞了您,您还是出去坐等吧。”
白傲月诡谲笑着:“朕有数,你们先出去。”
太医们都被请了出去,白傲月亲自接过落胎药。程豫瑾这时候恢复了些清明,接过药便饮,傲月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你也不问。”
方才端出的血盆里面还有黑色的血块,她接过空碗放到一旁。
程豫瑾虽不怕苦药,却也是迟了一瞬才把药全咽下去:“药中有麝香,你别碰。”
白傲月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豫瑾两手摊开在身侧,由着她碰。
“豫瑾,你不怕我像上次一样,把这个孩子推下去吗?”
程豫瑾却神色平静,勾起唇角:“你怪我吗?”
一些支离破碎的情节在她脑海里拼接:“我初初怪自己心盲,如今只怪自己是眼瞎。你怎样对我都好,可是这个孩子……我当然怪到你头上。”
“怪我便好……别怪你自己。”他捂着疼痛的小腹,声音逐渐低下去,慢慢合上眼睫。
白傲月望着他蜷起用力的手指,心底一片冷意。程豫瑾,饶是这样,你都不曾多说什么?这你都忍了?就为了平州,就为了姐姐?
白傲月站起身,索性将陪着他当成一个极好的观摩机会。
那时候,凛生恐怕也是这样,喝过催产药,然后等着发作,发作起来又要好久才等到胎水破开。
“在想什么?”大将军感知过人,虽未曾睁眼,却如此问她。
白傲月不再为对着他想着别的男人感到心虚,反倒肆无忌惮地回忆起在地府的日子来。
二人各怀心思等着药效起来。这般的痛楚比绵密的刺痛更叫人来的心慌,疼一阵缓一阵,白傲月伏在他的身边。他疼得紧了,她便去亲吻他的下颌。
这般的痛楚比绵密的刺痛更叫人来的心慌,疼一阵缓一阵,白傲月伏在他的身边。他疼得紧了,她便去亲吻他的下颌。
这个孩子离开之后去会去哪里呢?应该会去地府报到的吧?他的魂灵会归于忘川河畔,从前湛凛生应该会接收他的,会好生地安置他。上一次姐姐的一缕魂灵,化作程豫瑾安胎的神力,便是连她亲手推下,都不能将这个孩子推落。
这次虽是无心,却无力挽回。白傲月始料未及的是,不到一个时辰,胎水便破了。
血色在锦褥上泅开时,白傲月手中的金错刀正挑破第七盏宫灯。蜡泪与血痕同时坠落,在青玉砖上凝成诡异的并蒂花。
“月儿……”他蜷在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胎腹,腕间旧伤迸裂的绷带垂落床沿,“我护不住”
“嘘。”白傲月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掌心相贴时触到满把冷汗。漏鼓穿透雪帘,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他重伤从平州退回,也是这样冷得刺骨的夜。彼时程豫瑾横刀为白凌月挡下毒箭,此刻却在锦被间为她疼得发抖。
药童捧着铜盆慌慌张张跪在屏风外,白傲月扯过衾被裹住怀里人,才发现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转头时步摇撞出碎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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