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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珠出逃》 50-60(第2/22页)
晚苏急坏了,询问怀珠要不要主动给太子殿下送个情笺,像从前那样,得到的答案也是冷冰冰一句“不用”。
晚苏见怀珠一意孤行,埋怨道:“姑娘以为自己是谁,若您进不了太子殿下的后宫,将来被打发回娘家受人耻笑,凄惨后半生!您的清高该分个时候。”
怀珠放下手中教人慈悲的佛经:“僭越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晚苏大愕,莲房、荷桃见怀珠动了怒,纷纷来劝阻。然白小观音却没像往常一般心软,一句“打”——硬生生差人掌掴了晚苏五十耳光,打得斯人涕泗横流,牙齿颤颤快掉了,发落去了外院。
杀鸡儆猴,有晚苏打样儿再无下人敢不敬尊上。
怀珠有自己的考量,左右已得罪了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陆令姜的眼线全部借此打发走。否则这些人日日夜夜监视她,她何时能逃脱囹圄。
短短一个下午,怀珠快刀斩乱麻,接连发落了晚苏、荷桃、莲房三个大丫鬟,并从外院调来了自己相信的丫鬟画娆。
下人们怨声载道,指责怀珠无法无天。然她的权利得到过太子殿下的首肯,谁都敢怒不敢言。
其实刚被强娶那会儿,怀珠还没爱上陆令姜,单纯得很,以为他是善男信女,试过偷偷逃走一了百了。结果还没到城门就被赵统领捉住,帮助她的丫鬟画娆被重责二十大板。
赵统领铁面不容情,待陆令姜闻讯赶到别院时,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画娆奄奄一息,主仆俩凄惨抱在一起。
陆令姜擦去她涟涟泪水,茫然问:“这是怎么了?”
怀珠哽哽咽咽,陆令姜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轻瞟了画娆那婢子一眼,也跟着惋惜,揉揉怀珠的黑发细声哄着,亲亲她,安抚她受惊的心:“些许小事而已,以后你想去哪儿直接说,拿着我的令牌,咱光明正大遣马车去,好不好?”
怀珠鼻头酸酸的,不知哪来的勇气忤逆他,破罐破摔道:“我已经定婚了,我不想嫁给你,我其实是逃走来着,你要打就打我吧!”
陆令姜一怔,随即释然一笑。
那日又在落雨了,微风吹起发丝,他没打伞,长睫上挂着一颗颗鸭青的小雨珠,风尘仆仆的雨色滑过他的仙鹤眼,三眼白,滑落在他下泪堂的黑痣上。
叹气服软:“傻姑娘,那也没什么。”
只是他又没逼她侍寝,春和景明别院里里好吃好喝的,连称谓都和白家其他女儿一样叫“太子哥哥”,又不是什么夫主之类的,她为何要跑呢,跑什么呀。
怀珠哭得天昏地暗,昏倒在陆令姜怀中。后来发生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一来,卫兵立即停止了行刑。
也是因为他救了怀珠的丫鬟画娆,怀珠才对他恐惧变成了感激,感激慢慢衍成了爱意。
这爱意最终害死了她。
陆令姜其人最擅长的便是温水煮青蛙,圣人面,蛇蝎心,幽幽默默笑浪的外面下藏着无底深渊。过刚易折,先服软的是他,动杀心的也是他。
不就是白家姑娘当面说了些绝情的话,太子殿下至于如此伤心吗!
陆令姜竭力呼吸,颜色雪白,神情却还竭力保持着不动声色的镇定。
他挥挥手,擦干了唇上的血渍。
第52章
花陨
天色漆黑如墨,整个东宫灯火通明,门口停满了各路贵族的马车,石家和晏家的人都来了,焦急哭泣,哀求太子殿下开门放人。
原来除了白怀珠之外,今日所有进东宫的人没一个人出来,统统被扣下了。
因为盼珠园的花草被毁,太子殿下动了滔天大怒,所有人都在挨训,禁止出入,直到把事情查清为止。
晏苏荷心脏砰砰直跳,她还从没和太子哥哥单独打过牌呢。
陆令姜此时却摊手道:“我也输了。”
他撂牌弃权,谁也没办法。谁都看得出太子是耍赖不玩,好像为了谁避嫌似的。晏苏荷花容失色,虽成了最后的赢家,却也成了最大的笑话。
怀珠面无表情,并不在乎。
情势至此,盛少暄不给晏苏荷追问的机会,调侃了句“太子殿下也有失手的时候”,飞快地重新洗牌。
第二局开始,盛少暄和黄鸢这次一上来就针对晏苏荷,围追堵截,片刻晏苏荷就被杀得七零八落,首先淘汰出局。
随即黄鸢落败,盛少暄落败,纷纷下场,许信翎自也早败了。六七个人的局,桌上只剩下了牌技很烂的怀珠和牌技最好的陆令姜。
又剩下了两个人,晏苏荷以为太子这次又会撂牌弃权,陆令姜却没有。
陆令姜一直意犹未尽地玩着,小心经营,时不时输给怀珠,且逐步蚕食,每次都不输得太多,似乎是有意的。他时不时抬首,瞟怀珠一眼,情绪积攒到了极点。
两人迟迟难分胜负,打下的长条形雀牌重叠在一起,好像有种不可言说的腻歪感,暧暧的烛光弥漫着旖旎。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黄鸢适时地啧啧叹道:“阿珠厉害了,再努把力,快把太子哥哥打输了。”
盛少暄笑,带了些许引导的意味:“别这么快下定论,太子殿下不一定输呢。这样,罚输家亲在场的某人一炷香时间,不许推辞哦。”
此言一出,晏苏荷和许信翎齐齐震惊,险些以为耳朵出问题了。
晏苏荷气得脸色发白,太子哥哥是当朝表率,风光霁月的圣人,她的未婚夫,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下,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亲近?
欲制止,却被黄鸢和盛少暄二人一唱一和地挡得严严实实,插不进话。
许信翎更是惊恼逾恒,他自小受最正统规矩的家风熏陶,男女授受不亲,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极度后悔带怀珠来了这等妖乱的场所,万一她再落在太子手里,如何是好。
“你们……!”
却不知在场的男男女女,虽衣冠楚楚斯斯文文的,却一个比一个放得开,礼教规矩在他们眼中等于废纸一张,这种场合本来就不会发生太正常的事。
一场下来,雀牌凌乱。
盛少暄清点着牌目,饧着眼笑道:“太子殿下输了。”
按照规则,该主动去吻一吻。
众人不约而同地瞥向白怀珠,若是别人自然不能这么玩,但白怀珠本来就是太子殿下的妾室,两人本就是最亲密关系。
她敢跑,太子本来可以直接绑了她去,可他没有。她像一只风筝,虽飞在外面,线轴却被太子握在手中。
场面悄无声息地升温、变烫。
等待一个吻。
磨蹭良久,陆令姜忽然反手去搂怀珠的细腰,垂首就要深吻下去,极为专注,极为情动,似包含了千言万语。
乍一见怀珠,许信翎也微微怔忡。但也不算意外,她不嫁自己当然跟了太子殿下。
这一夜,他不止一次地偷吻她,再想吻她的时候,却见她朱唇微动,忽然嘤咛了声“别动——”
陆令姜右眼皮一跳,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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