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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珠出逃》 40-50(第10/20页)
人,就会勾引男人,和你娘一样的妓子,活该为人妾室被万人玩。”
这话真真戳中了眀瑟的痛点,她虽是白家嫡女,却遗传白老爷多些,左右颧骨略显不对齐,皮肤也较其他姐妹为黑。夫君石韫好色,曾多次贬低这副容貌。
怀珠漫不经心,淡淡剜道:“你急什么?想好这一泼什么后果。”
她们不都喜欢装一副贤淑小意的模样吗,她们最爱慕的太子哥哥可就在一旁,泼了,太子哥哥可就看出来谁是泼妇了。
眀瑟隐忍着放下茶杯,忌惮着太子,那些脏话还真收了起来,指责道:“四妹妹,白家待你不薄,你本非白家的种,这么多年白家却养着你和你那野种弟弟,你还不知人伦不敬尊长,当真忘恩负义。”
怀珠哂道:“不薄?白家把我和弟弟当奴隶使唤,饭不温饱衣不穿暖,动辄打骂,更把我强绑了送去虎狼坑做妾,毁了我一辈子,便是不薄?行了,你费那么大劲儿才做了陆令姜和晏苏荷的走狗,好好稀罕吧。”
眀瑟又怒又惊,平日白怀珠唯唯诺诺的,白家一介浣衣婢而已,叫她往东不敢往西,今日她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如此忤逆不孝公然怨怼母家,还敢直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名?
台上丝竹声喧闹起来,一场戏正演到关键部分,蹭蹭蹭,咚咚咚。
怀珠觉得这场戏令人作呕,起身离去无半丝留恋。眀瑟气不过,狠狠踩了脚她曳地的裙摆,欲让她当众裸身,至不济也跌个大跟头。
怀珠察觉,闪身躲了过去,妙尘师父和养母从前都教过她剑器舞。只是这么一来,香囊里的药丸甩了出去,一颗骨碌碌正好滚到陆令姜脚边。
场子静了。
陆令姜和晏苏荷同时回头瞅她们。
盛少暄皱眉道:“三姑娘,你怎么还和你妹妹顽闹?”
眀瑟被太子殿下这样盯着,生怕留下刁蛮的印象:“不,不是,她先撒泼的。”
羞愧欲死地回座坐下。
怀珠伫在原地,感到了陆令姜目光中无形的压力。她隔着白绫小幅度地揉了揉眼睛,有点疼,也有点湿。
但妙尘师父总共才给了她十颗药,每一颗对于她的眼睛来说,都是延缓失明的救命药。丢脸可以,却不能丢药丸。
她不顾面子走到陆令姜跟前,蹲下身子在黑暗中摸索药丸。
忽感指尖异样,与一柔腻冰凉的手触到,原是陆令姜的手。
他虽还坐在原座,却微微弯着腰,口型一张一合,似在体贴问是找这个吗?
一枚小似雨珠药丸,正躺在他手心。
怀珠气息沉了沉,迅速从他手心撷过。两人呼吸交织,都带着嫩寒的白旃檀香。一起睡得多了,气味沾在彼此身上。
周围皆朝这边张望,陆令姜还欲留她,她的裙角却从他手心飞速逝去,只剩一阵空荡荡的秋风。
陆令姜见怀珠面覆白绫,才想起她的眼疾。她本来不用戴白绫的,如今惧光成这样,怕是因前些日的落水而严重了。
眀瑟细声细气道歉:“太子哥哥,盛哥哥,晏姐姐,四妹妹从小不是在我家养的,野蛮不懂礼貌,还请见谅。”
盛少暄自是和和气气应了,陆令姜闲闲呷着茶芽,酽酽蒸腾着天缥色的水气。
晏苏荷瞥见方才陆令姜与白怀珠指尖相触,心里乖乖的,下意识离陆令姜近了些,想挽住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拂开,疏离冷淡得很。
晏苏荷失落。表面表现得越不在乎,往往心里越在乎。方才她看得分明,太子哥哥的眼神一直落在白怀珠身上。
……
怀珠从酒楼脱身出来,长长舒口气,才感胸口的堵塞之意渐渐消退。
画娆正在外等她,担忧地问:“姑娘没被为难吧?”
怀珠摇头,按照前世推算,过几日承恩寺的佛经会她们会把她叫过去羞辱一顿,再诬陷她推了晏苏荷,给陆令姜日后腻歪她时一个杀她的理由。
病入骨髓,拔除迫在眉睫。
她招呼画娆:“走了。”
先按原计划去香料铺子,买几味制备莲花藏之香的原料。
怀珠童年美满,幼蒙庭训,在文学、佛法、剑法、香料上均有一定程度的造诣。如今养父虽死,靠着遗下的香方制莲花藏香不成什么问题。
画娆陪着怀珠,主仆俩买完香料,见怀珠脸色氤氲着一层云,似有隐忧。
今日在酒楼偶遇了陆令姜,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秋雨沾衣,敛了伞刚进一进春和景明院的门,果然见陆令姜正倚在朱漆二色的槛窗边,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着,似已等很
他居然为了一个外室卑躬屈膝……
“就连太子哥哥近来摆弄花草,也全都为了治白小观音的眼睛。”
晏苏荷终于受不住,伤心得哭起来,泪水顺着指缝儿潸潸落下。
她眼中冒出些许怨毒的光,拳头暗暗捏紧。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堂堂贵女要输给白怀珠,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第46章
花开
外界虽凛冬酷寒,东宫的温室殿内却奇花嘉卉,蜂蝶翩翩,别有一番春色。
这座寄予了浓厚期望的盼珠园,本是一个培养各类珍奇药草的药囊,为治眼疾,细心栽培了数个月,终于初见成果。
其中位于最中央的一株奇花最耀眼,高二尺有余,胭脂色的花.苞,花瓣间生有白点,给人以绮丽妖异的感觉,和莲生大师描述得一模一样。
陆令姜挽起衣袖,浇灌下一瓢水。
怀珠疑道:“种?”
故事说来有些奇幻,怀珠怔怔,听着难免动容。她想起自己捅了陆令姜一刀,他流下的血液的确是黑紫色的,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
“你一定很恨那地方吧,但说实话,我很多美好的回忆都在那儿。”
“放肆……”怀珠听故事似地,听陆令姜讲过往的那些荒唐事,跟听笑话似的。从前在春和景明院她夜里睡不着时,他也经常给她讲各类故事,奇闻轶事,哄着她入睡。
有时候,他还会给她唱个曲儿,那调调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温柔的……
怀珠心力交瘁,趴在桌案上还真睡着了。君臣絮语的声音在耳畔越飘越远,不知过多久,一个温其如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小祖宗,醒一醒?”
那声音如琢如磨,挥之不去,怀珠惺忪扒开了眼皮,意识稍稍恢复,才见陆令姜那双静穆的仙鹤目正探头凝睇着她,说不尽千丝万缕的情丝。
她激灵灵一惊,下意识直起腰,两腮微有酡红,垫在脑袋下的左臂却被坚硬的桌案咯得生疼,轻嘶了声。
屋内空荡荡,焚香洒扫过,魏恒和许信翎早已不见人影了。
陆令姜责怪:“这样硬的桌案,你竟也能睡得着。”一面挽起衣袖到手肘处,帮她僵硬的左臂关节推宫过血。
怀珠耷拉着眼皮任由他摆弄,还自怔忡着。他隐隐青筋凸起的一截手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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