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出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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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非常颤抖,青筋凸得愈加厉害,似快要失控。

    “你把我当什么了?所有人知道,我这太子都他妈都给你下跪了,当着全京城的面,就为求你原谅,却成了真正的笑话。”

    怀珠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淡然道:“对,我是不爱你了,你让我很累。但你跪都跪了,我也不能不对你负责。”

    比如刚才众人敬仰的目光,比如许信翎对她的鄙夷,比如强加在她身上的太子妃尊位,都令她累。他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单纯跟你玩玩的话,还不错。”

    陆令姜喉头哽咽,无言语对。面对她干净利索的不爱,能说的只有“你以前爱过我”——可以前爱,又代表得了什么呢?

    玩玩。这句话杀人诛心。

    “你跟我回东宫,我们好好谈谈。”

    怀珠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上次他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好好谈谈,结果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总之对她死缠烂打。

    “陆令姜,别执着了,没结果的。”

    “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如你所愿。但只是玩玩,前世你玩我的那种玩。太子殿下,您愿意吗?”

    翌日一早,怀珠迷迷糊糊地醒来。桌上是燃烬的一截安息香,房间内温暖而宁静,昨晚好像有人短暂地来过,又走了。

    她躺在榻上怔怔了会儿,神志渐次恢复,意识是陆令姜。

    毕竟以现在的情势,除了太子本人谁还能接触到她这种要犯?

    耳畔响起昨夜陆令姜说“明日日落前,给我答案”——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栗,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逼婚。

    窗外北风簌簌,空荡荡的闺房却并不冰冷,反而温暖如春。香炉内,炭火静谧无声地燃着,处处皆是人来过的痕迹。

    怀珠疑神疑鬼,“陆令姜?”

    屋内静寂,自无人回应。

    她擦了擦热汗,真傻,陆令姜怎可能还在此处,昨夜的噩梦早结束了。

    梧园依旧处于严密封锁状态,断水断粮。就在怀珠呆痴痴地抱膝而坐,怀疑自己要被活活饿死时,中午,却有仆人将热乎乎的饭菜递了进来。

    食盒里面的菜品是一尾糖醋桃花鳜,一叠口蘑煨鸡,一叠蒜茄。小食有回马葡萄,蜜饯银杏。

    主食是一盒十二枚雪白银丝卷,酒水有莲心荷藕汤和漉梨汁,另配有水果樱桃,一看就是东宫御厨才有的烹饪水准。只是某些饭里泛着一股轻微的草药味,略显奇怪。

    还挺丰盛。

    陆令姜施舍的嗟来之食,吃是不吃?

    怀珠将饭菜一道道摆在面前,内心掀起了波澜。这些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尤其是那道莲心荷藕汤——

    从前在别院她常常亲自下厨,亲手剥莲子剥到手疼,极力请求陆令姜喝,他却在尝过一次后,以莲子味道太怪异为由,汤全部都倒了。

    从那以后,她只自己一个人做莲心荷藕汤给自己喝。

    重生眼睛瞎了,她已许久不曾亲自下厨,这汤的滋味也有些淡忘了。

    如今,他却又给她送来了这道汤。

    怀珠心情复杂,一口一口尝着,品出甜酸苦辣许多滋味,五味杂陈,莫可名状。热气蒸腾,眼圈不知不觉中红了。

    陆令姜是想暗示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吗?……或者仅仅是巧合,在审判人犯之前,不饿死犯人。

    怀珠擦了擦眼泪,真想和陆令姜当面理论。放她出去,出去。

    她又不是反贼,她不是。

    半晌用罢了膳,怀珠正准备将食盒送回去,却见临近后园矮山的一颗梧桐树下有揉成团的小纸条,悄悄捡起打开,上面依稀是妙尘师父的字迹。

    原来妙尘师父担忧她的安危,竟准备带领兵队先防火烧城。

    守备如此森严,妙尘如何将消息传进来的?怀珠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望向院中最高的一颗梧桐树,与院外的矮山相毗邻。这是处天然的缺口,无人监视,若有人爬上矮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查探到院落中的情况。

    妙尘师父现在还在吗?

    妙尘师父爱护自己,誓死相救,怀珠都知道。她百味交杂,想劝师父不要为了自己冒险,可她被囚困此处,只能接收消息,却无法往外递消息。

    怀珠来到窗畔点起蜡烛,将妙尘师父的纸条烧毁了。随即后背隐隐发毛,总感觉院落外的矮山上有人什么人,居高临下地监视着自己。

    她目光一凛,猛地探窗望那厢望去,院落四周却并无人。

    ……

    围墙外,石修惊得浑身冷汗。

    偷窥了白怀珠这么久,他第一次险些被发现。这处梧园矮山背后的安乐窝,是他很久之前无意中发现的,他便一直在此偷窥怀珠的生活

    陆令姜的左手紧紧攥紧,还在回味着她刚才在他手心的那一吻。那微痒而甜蜜的感觉,烙印在他灵魂中,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致命的温柔。

    片刻之后。

    他道:“愿意。你玩我。”

    “想玩多久玩多久,玩一天也行,玩一辈子也行。只要你留我在你身边。”

    “玩腻了,我立马滚蛋,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现在,他被她一个冷眼轻易打败。

    陆令姜的心滴着血。

    两人本来坐在矮桌边谈话的,不知不觉就滚到了罗汉榻上,一上一下,衣衫凌乱,怀珠手中还拿着剑。

    ——老管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情景。

    眨了眨眼,目瞪口呆。

    年轻男女的活力充沛,新鲜蓬勃,性子更宛若六月天,说变就变,嘴上说着恨,其实并没那么

    以后可以不当仇人,不当陌生人,当个熟人就好。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娶他的妻,她嫁她的人。

    互不干涉。

    陆令姜眸中的光彩渐渐消失了,她每说一句,他心脏便冰冷一分。

    和解,并不意味着冰释前嫌,只是对过往仇恨的放下,以后各自过各自生活。

    他们静静站着,面对着彼此,形貌没变,身份没变,心境却变了,仿佛周围物换星移,又回到了前世。

    如今床笫之事,竟也拿来作赌……

    她心下黯然,余颤未消,撂下雀牌趿鞋下地。她要走,回梧园,他还能强行留她不成,强行留她得到的也是一具尸体。

    五根手指被陆令姜从后面扯住,听他忽然沉重地挽留道:“珠珠。你爱过我不是?你留下来,让我证明我也爱你。”

    怀珠吞了吞嗓子,置若罔闻,想要继续走,他却撞破南山不回头地攥着她的手不放。继而,雀牌散落一地,他动情地搂住她,将她的绣鞋也远远踢到一边。

    一刹那,怀珠却重重往外推了他一下,没有任何犹豫地拉起门板,“哐当”利利索索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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