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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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符确车载香薰的气味。

    江在寒薄薄的眼皮因为充血而发红,他嗓音虚弱而低哑,呢喃自语一般:

    “怎么……总是你……”

    ***

    江在寒知道符确是好意,也知道符确在维护他。他昨晚还因为符确的举动和言语,辗转半夜,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从来没有被那样细致温柔的对待过,符确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循循善诱却又给足空间。

    可符确越是好心,江在寒越希望自己能够平等地呈现积极正面的状态。

    可惜事与愿违。

    江在寒在心中苦笑。

    可能他的last name就是事与愿违。

    这四个字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他刚在与符确和程之煦的相处中体会到朋友兄弟间的轻松愉快,就被现实狠狠扯开体面的虚壳,好巧不巧,符确就在身旁,将他恶心丑陋的旧伤疤看得一清二楚。

    在程茂光一家面前维持平静和风度,江在寒已经用尽气力了。他需要缓一缓,才能面对符确。

    于是撒了谎。

    “你这个人,文能科研,武能骑马,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能有才能,可是呢,”

    符确没急着开车,他把江在寒放在后座,自己坐到旁边。他一手揽着江在寒的肩,一手覆在他胃腹的位置,很轻很慢地揉。符确把音量放得很低,语速慢得像是讲故事。

    “可是呢,撒谎的水平实在不太行。江老师,你撒谎的时候不看人,说话像背书一样毫无感情,机智如我,轻而易举就能分辨。怎么办,江老师,我好难过啊,心都碎了。”

    江在寒被温暖的手掌按着,胃痛缓解了很多。

    但刚经历情绪牵动的剧烈呕吐,人依旧没什么力气。他双眼闭着,呆呆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你骗我。”符确声音轻得不像责备。

    江在寒不说话了。

    符确不吵他,抬手扶了下他的头,让他倚着自己的肩窝。

    过了很久,符确以为江在寒睡着了,忽然听见怀里一声轻叹。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难堪。”

    第42章 第 42 章 江老师,你在我心里比人……

    “为什么觉得难堪?”

    符确揉按胃部的动作没停, 声音依然轻柔,语气却沉了些。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替他们难堪。”

    是吗。

    江在寒默不作声。

    符确知道, 江在寒在不认同又不想反驳的时候,会选择沉默。

    他稍稍低头, 想看江在寒的表情。下巴因为这个动作擦过江在寒的额角, 像亲昵的蹭。

    江在寒阖着眼,唇色浅淡, 符确盯着那紧抿的唇线,重复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江老师, 别为难自己。”

    符确感觉怀里的人短暂地屏住了呼吸, 肩部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

    “痛吗?”符确问。

    江在寒没讲话。

    很好。

    至少没撒谎。

    “我有个小秘诀,解痛的。”符确大方地说, “要不要听?”

    “嗯。”

    “说出来。”

    “?”

    “说出来痛就分散了,不那么难受了。我以前被爸妈打就嗷嗷叫,嚎得整个小区都听得见, 跟我爸妈告状,你们家老二又怎么了。遛弯老头成天提议把我送到社区办公室,有事嚎一嗓子, 比微信群好使。”

    江在寒想配合地笑一下, 勉强动了动嘴角。

    “为什么打你?”

    想也知道大概率是符确调皮, 江在寒问, 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或许也带了点私心,想听听正常家庭的小孩是怎么长大的。

    “都是些调皮捣蛋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符确仔细回忆, “好像是我在试卷上画猪头,老师要请家长,我说我父母双亡,从小的愿望就是吃猪头肉,给老师说哭了,带着我去餐馆吃饭,碰见熟人当场拆穿我。就这点事,追着我打了两条街。何至于此,情绪如此不稳定。”

    “……”

    “其实我爸妈那时候创业挺忙的,他俩不算什么。”符确接着说,“最狠的是我外婆。拿戒尺打,什么年代了还用戒尺,你敢信?三指宽大木条,痛死了。都说隔代亲,我外婆特立独行,对我超狠。打起来我爸妈也不敢说话,她身体不好嘛,没人敢忤逆她老人家。”

    江在寒的外婆从没打过他。

    她很温柔,讲话都轻声细语的。什么事都看得很开,江在寒没怎么见她着急上火或者气急败坏过。

    “我跟你讲过吧?我外婆也是霭里人。”符确停了两秒,继续说,“有机会介绍你们见见,没准认识呢。”

    江在寒只当他客套。

    怎么可能有机会,他又不会去符确家。

    “江老师霭里还有亲戚吗?”

    “没有。”

    唯一的亲人已经去世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符确揽在他肩头的手指收紧了些。

    江在寒猛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符确肯定没有多想,只是为了照顾他。但他已经缓过来一些,再这样靠着被捂着上腹,不太合适。

    江在寒不敢动,担心符确觉得自己太敏感太计较;

    他努力思考怎么自然而然且不尴尬地结束这个姿势。

    江在寒在不安中变得僵直,符确很敏锐,立刻低头问:“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没有。”江在寒心虚地动了一下,“好多了……回家吗?”

    符确开车就会离开后座。

    开车的人得坐前面。

    江在寒对自己灵光一闪的解法感到满意。

    “你缓一缓,”符确却说,“免得车子开起来让胃更不舒服,要放个音乐吗?”

    “不用,”从站在宾馆房外开始,江在寒耳内便是雨声,除了手机里的竖琴录音,放音乐会让情况更糟糕。他说:“不用音乐……”

    “那,”符确想了想,“我给你讲故事吧。”

    江在寒显然对这个提议常感到意外,一时没回答。

    “讲什么呢?讲个我小时候听过的吧。”符确就自顾自讲起来。

    “从前有个小孩,”经典开场,“他超喜欢吃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要吃糖,午饭要吃糖,睡前还要吃糖。”

    江在寒噢了一声,问:“是吓唬你让你好好刷牙的故事吧。”

    “不是。我根本不爱吃糖。不许问,不能剧透,要不你就不认真听。”

    符确轻轻拍了下江在寒的手背,作为警告,继续讲:

    “小孩对糖果的热爱感动了糖果仙子,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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