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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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流程,一旦被打岔,后面的步骤就乱了。“我小时候练琴也是这样,只要一个地方错了,后面就全乱。老师说我心理素质不好,不懂随机应变,我心想拉倒吧还随机应变,上台之后我根本不敢动脑子,全靠肌肉记忆。”

    “你学过乐器?学的什么?”江在寒不能帮忙,礼节性地在旁边陪着。

    “嗯,钢琴、小提琴、竖琴都学过,长大以后还组过乐队玩贝斯。”

    茶叶在锅中煸出香气。

    江在寒说:“你会弹竖琴啊。”

    他这句不像是问,倒像是随口感叹。

    “我还拿过奖呢,”符确没想到他对竖琴感兴趣,问,“你也弹吗?”

    “不,我不会。”

    江在寒语调轻得快要被翻炒声盖住,符确撒下花生,才听见江在寒接着说:“我听别人弹过,很喜欢。”

    “弹的什么?我也会啊,江老师喜欢我也可以弹!”

    惭愧得很,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

    遗憾得很,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

    他可以把录音给符确听,学过的人或许听得出来。

    但是江在寒不想这么做。

    那段录音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像衣衫褴褛的旅人淌过漫长泥泞时的唯一珍宝。

    “不记得了,”江在寒说,“很久以前了。”

    符确涮锅,冲水时回头看了江在寒一眼。

    他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撑着额头,视线朝下对着岛台的灰黑大理石台面。

    视线的终点除了一拍木制调料瓶什么都没有,他露在亮处的半张脸却拂过一瞬怀念。

    “不会是初恋弹的吧?”符确貌似不经意地玩笑,“还是那位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誓死不分的未婚妻啊?”

    “?”

    江在寒抬头看向符确,旋即想起自己在白山讲过的话。

    别开目光,低声说:“不是的。经过琴行听到的。”

    “噢~”符确把已经开背的大虾放进煎锅,摆了个对称的形状,“江老师不常回国,未婚妻会不会跟你闹啊?”

    “不会,”江在寒闻见黄油与新鲜虾肉碰撞的奶香,“她也很忙。”

    “忙也许还是希望你回去陪她呢?假如是我,我工作很忙,如果喜欢的人在身边,我会超级无敌幸福。”

    江在寒没讲话。

    符确扭头:“你觉得呢江老师?”

    江在寒含糊嗯了一声。

    “江老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江在寒不知道符确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对他婚约的事问个不停。他平常并不会过问太多江在寒的私事……

    再这样问下去,他迟早会露出破绽。

    江在寒从高脚凳上下来:“还没有定。我上去看看程之煦。”

    ***

    江在寒和程之煦下楼,符确已经把菜和汤都摆好了。

    白色瓷盘上,带皮鸡肉块表面带着高温炙烤的金黄,亮红的干朝天椒与褐色的茶叶点缀表面,还有带皮的油炸花生夹杂其中。

    和霭里的做法一模一样。

    江在寒想起久远的无数个放学,在路上就能闻到饭香飘扬,他奔回家,书包在背上随着他的跑动一蹦一蹦。

    “大信说他们家的茶叶都舍不得喝,”晚饭是茶香椒盐虾,大铁锅煸出的香味无以伦比,小江在寒累了,肚子咕噜噜叫,“咱们为什么还有多的可以炒虾?”

    “赚钱哪有个头,”外婆还打了锅丝瓜蛋汤,坐下来跟江在寒面对面,“外婆少卖点也不会饿肚子。怎么又把花生衣吐了?”

    “涩。”小江在寒皱眉。

    小孩的味蕾很挑剔。

    “小笨蛋不识货。”外婆把捻掉皮的花生搁到他的米饭上,自己把花生衣吃了,“这个对身体好呀。”

    这是外婆的做法。

    通常做法是放剥皮花生碎或白芝麻的。

    只有外婆连皮带仁的把整颗花生炒进去。

    “好吃吗?”

    符确眼巴巴盯着江在寒咀嚼,像等老师判卷的学生。

    江在寒低着头,半晌,点点头,嚼碎了花生粒,又点点头,说:

    “很好吃。”

    花生衣事先炸过,一点也不涩。

    “辣不辣?”

    “刚刚好。没想到你会做这道菜。”

    “霭里茶乡,是不是常吃这种菜?”

    “是。”江在寒拨动米饭上的茶叶,茶叶酥脆,一碰就碎了。“我外婆常常做。”

    符确头一次听江在寒主动谈及家人。

    “我都没见过外婆,”一直闷头干饭的程之煦从饭碗中抬头,“真好吃,外婆做饭也这么好吃吗?”

    “外婆做菜很好吃。”江在寒向符确解释:“小煦出生前她就已经去世了。”

    符确知道江在寒的外婆早就去世了,但他不能暴露自己查过江在寒的档案。

    “妈妈从来没做过这个。”程之煦把肉啃干净还不忘嘬骨头上的味儿,“算了,她做了也不能好吃。哥你也知道,咱妈在这方面不能说资质平平,简直惨不忍睹。”

    他没吃过。

    他不知道。

    江在寒默不作声站起来,去橱柜拿湿巾。

    程之煦擦了手,还在抱怨:“妈妈老爱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炖在一起,我都进两回医院了。”

    符确一听想笑,连厨艺也遗传吗。

    江在寒没什么表情,随意地问:“她知道你在我这里吗?”

    “不知道,我把定位分享关了,”程之煦有些心虚,偷瞟江在寒,说:“ 视频的时候我说在宾馆。哥,她没问你吧?你不会告密的,对吧?”

    “没有。”江在寒舀着汤,面无波澜,“不会。”

    “谢谢哥!爱你,哥!”程之煦夸张地松了口气,继续疯狂嚼大虾,心情很好但口齿不清地嘟囔,“哥,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是好人。你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程之煦坐在江在寒左边,符确在右边。江在寒汤匙还在唇边,他手一顿,下意识就要去看符确的方向。

    但头侧了一半,又理智地回正。

    这动作在旁人看来是轻微、快速的,几乎不会被注意。

    江在寒从容地放下汤匙,双手从桌面放下去。他没有不悦,也不觉得被冒犯,淡然地回答:“我没有离家出走,只是出来读书。”

    “那爸妈为什么从来没提过你啊?”

    江在寒放在腿上的双手收紧,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他们应该不太喜欢我……”

    江在寒话没讲完,右手手背忽然覆上一片温热。

    等他反应过来,符确的大手已经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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