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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醒春》 40-50(第2/14页)
有些晚,下午场的甜品味道她一定会喜欢。
江书久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极其尴尬的谈话,没想到对方开场就自然松弛,她一一将问题答过,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阿姨您近期是否还有在作画?”
付菀瞬间了解到她的意图,微微歪一歪头说:“当然,小久也想收藏吗?”
江书久难得流露出一些羞赧:“我对艺术的见解不够深刻,今日来找您是因为我妈妈生日到了,她很欣赏您,所以…”
付菀很磊落大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还提出希望可以通过江书久牵线结识吕尚安。她这个要求这倒是超出江书久的预估,她跟温敬恺的身份特殊,关系也单向对温家亲戚保密,要是联系在一起会很难办。
只是目的达成转身就走很没有教养,她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以后有机会可以私下介绍她们认识。
付菀没有表现出强求,她发觉时间还早后留下江书久多问了一些与留学相关的事情,甚至建议两人坐下来多聊一会。
江书久不知道付菀为何对英格兰好奇心重,她远远地扫了眼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发现温敬恺已经不在原位,便彻底放下酒杯诚心同对面人畅谈,分享一些轻松愉快的趣事。
温敬恺是在香槟塔旁边看到温始夏的。柯谨辰瞧他吃完瘪后美美溜之大吉,他一个人在席间坐着意兴阑珊,便起身走到人少一些的香槟塔边专心喝酒,谁知找了一晚上的表妹正在此地躲懒。
人来人往衣香鬓影,温敬恺碰了碰她的酒杯,问她是否有些应付不过来,建议她如果实在不痛快就上楼去。
温始夏懒怠的表情更添一分苦恼:“楼上人更多,一个二个的都要跑去看小朋友,问东问西的我再有耐心都会嫌烦,我回去就言辞恳切地告诉他们,以后这种以我和小孩为主角的社交活动最好都不要再办。”
温敬恺不信她的鬼话,看热闹一样替她细数:“百日宴、周岁宴、成人礼,还不提各种升学宴,你有得熬了。”
“得得得,”温始夏服气他,赶快更换话题,“你太太呢?今天晚上我还没有见到她。”
温敬恺结婚的事情宣布地突然,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对他表示过不同程度的谴责,今日他放任自己任性一回,索性大胆介绍江书久给自己亲近的人认识。
知晓表妹与江书久从未打过照面,温敬恺在人群中扫视一通,最后用额头点了点餐台边正与舅母讲话的江书久:“那位,”他说完极快速地、带着私心补充了一下,“我太太。”
谁料温始夏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话,温敬恺侧头看她,再问了一遍:“看到了吗?”
“跟我妈妈讲话那位?”温始夏确认道。
“对。”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第42章
江书久的人生轨迹同温始夏没有任何相交之处, 这是温敬恺心知肚明的事情,因此当下听到表妹这样讲他不免有些疑惑。
跟江书久结婚前温敬恺专门仔细了解过江书久的社交圈,江氏规模够大所以江永道的私生活也备受媒体关注, 可是这样一个信息发达的网络社会,能力出众的何识在公共平台能检索到的有关江书久的隐私资料居然只有十年前她与家人一起参加江书淇葬礼的一张照片,以及夹杂在A大官号推文里的大学实践活动的相片, 统统像素极低不可辨识。
而处处环绕好运的女孩得以被保护得这样周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父母在意照顾,其余则取决于她社交范围狭窄又局限,这样的话江书久认识与自己查重度仅为温敬恺的温始夏更是绝无可能。
温始夏将侧边掉下来的头发别去耳后, 拧眉回想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艰难辛苦。温敬恺饮尽今日第三杯香槟, 不欲继续把时间浪费在此处, 他放下空酒杯前用其碰了碰温始夏的,笑着劝她放弃进行无必要的回忆:“不必想了,你大概率是认错人了,她大学毕业后去英国待了七年,去年夏天才回国。”
这句话像是提醒, 刚好她丈夫过来找她, 对方一句问候还没有打出来, 温始夏就向他指明江书久的身份。他反应很快, 立刻讲:“这不是去年跟你出车祸的那位当事人吗?是你太太?”他说完惊讶地看了眼温敬恺,“这么巧?”
车祸?温敬恺对此事完全没有印象。他极少自己开车, 婚后他出于私心便亲自着司机上下班接送她,因而在他印象里江书久自驾只有两次——一次结婚一次离婚。
许是他脸上的懵然太过明显, 经丈夫提醒后回想起事情全貌的温始夏亲自给他阐明:“去年冬天我跟阿姨出去买菜,车子停靠在路边时一辆车从侧后方擦过。车子掉了点漆不足挂齿, 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人受伤。但我受了点惊吓,她看我处于妊娠期便陪我去医院走了一趟, 后续事情都是保险公司处理的,我们就此一面而已。”
温敬恺面容凝重久久不回话,温始夏的丈夫看态势不对当即委婉地接话:“没关系,因为事故太小甚至不足以称之为车祸,所以你太太怕你操心没有给你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宽慰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温敬恺难得沉浸于自己的思考里不给讲话的人面子。温始夏的丈夫见状便寻了“小朋友刚才小小哭了一场他跟温始夏要去看看”的借口拉着妻子离开。
谁料走出两步后温始夏又返回来拍拍温敬恺的手臂,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心里有结最好就去问问她,日期我倒是记得清楚,在你生日第二天,我那天签单子的时候扫了一眼,还觉得很巧呢。”
江书久去年秋冬回这座城市的次数温敬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几乎对她那几次回家探亲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却从来不知道江书久有开车发生过这样紧要的一件事情。
印象里何识的确有向他提过车库里的车有一辆要送去维修,他以为只是有小硬件出故障却不明白是开过那辆车的江书久人身受到了威胁。
她那天想去哪里?想去干什么?又为什么在发生事故后的当下并没有致电作为丈夫的他?温敬恺难以想象彼时江书久的孤独与无助。
作为成年人应付小事故理应驾轻就熟,温敬恺却在两人已经毫无瓜葛的今日反思自己的失职,迟到的体贴与拿着残缺答案去问询当事人不美妙旧事的行为并不可取,他望向与舅母交谈甚欢的江书久,还是决定在休息时间麻烦一下何识。
何助理接电话一如既往地及时,不过他意识到今日老板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温敬恺在电话刚一接通就语速极快地问:“去年我生日第二天临时通知你加班,那辆车事故的发生日期是不是那天?”
这件事何识印象很深。因为江小姐搬家时他去送过保险公司寄来的资料,还代表老板将结婚证与戒指一送一收,所以他根本不用再翻工作日志进行确认,当即便肯定温敬恺的话:“是那天,当时江小姐还来未终找过您,她来得风火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前台刚给我打完电话我就看到她出电梯了,不过她没有进您办公室,在门外打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温敬恺心一寸一寸地沉下去,半晌没有发言。
何识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亦没有说话。两分钟后通话结束。
在非工作时间打扰助理,温敬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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