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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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做事不会再这么草率了。”

    女儿以前再怎样吕尚安都有信心帮她解决困难,哪怕江书久择偶不算百分百和她心意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下听到这话她是真的有点动气:“妈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温太太去世我也知道他元气大伤,久久你不要把妈妈想的那么坏,今天是他主动要求来家里向爸爸道谢,我和爸爸商量后打算留他吃顿饭,也好让你们体体面面地好聚好散,你想到哪里去了?”

    江书久这段日子睡眠质量奇差,刚才又一口气喝掉一整杯冰咖啡,导致现在脑中紧绷一根弦鲁莽到口不择言,她叹一口气:“好吧,那我先上楼换衣服了。”

    吕尚安平复了一会儿然后叫住江书久,等到自己眉间褶皱没了才交代她:“前几天周太太风风火火地来家里道歉,说去年夏天约定好跟你见面的压根就不是温敬恺,是闻贡。小伙子在气象所上班,解释说他的助手忘记告诉他约会时间延迟了,他跑去咖啡厅等了好久不见人来才走掉的。一个小差错致使大乌龙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善还是孽。”

    江书久上楼梯的步伐不停,没有搭腔的打算。不过她发现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下一秒吕尚安就亲自为她解密:“闻贡委托周阿姨告诉你说他想跟你再见一面,还说自己从高中时就喜欢你,你愿意——”

    “妈妈,”江书久蹙眉偏头打断她,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记得石仲安叔叔吗?帮我填志愿那位,爸爸与他还有来往吗?”

    吕尚安一下子变了脸色,转瞬将闻贡的事情抛去脑后,站起身严厉叮嘱她绝对不要再在爸爸面前提这个人。

    江书久心中了然。她一句问话将两个目的都达成,指了指楼上轻巧地说:“我上去了哦。”

    江书久摸不清楚温敬恺到底是几点钟来家里的,但他在跟江永道聊什么她多少能猜出来一点,也就不想过早出现在他们面前,打算过一会儿再下去。

    她上楼后换好衣服抽空跟阳蘅通了个电话,同她沟通了一下双方合作导师和进站时间的事情,不料两人的正事谈话被闪现的小猫绊住,江书久淡笑地看着葱葱在好友身上爬上爬下,片刻后听到走廊那头隐隐约约有关门的声音响起,她稍微走神了一会儿,用手指摸了两下电子屏,做足了心理准备与阳蘅告别,说过几天挑个合适的时间见面聊。

    阳蘅扬声制止她挂电话的动作,边逗猫边语气轻松地问道:“你跟温敬恺怎么样了?”

    “他今天来我家了,我父母留他吃饭,这也许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共进晚餐,怎么样,这样的告别听起来还算客气体面吧?”

    江书久想要是她不说,也许阳蘅永远也不会猜到她在问的人此刻就在她家楼下那面餐桌上坐着。江家家风自由平等,何况父母体贴到亲自挽留温敬恺在家吃饭,意欲为两人以后铺展和和气气的后路,后路是非分明,她无需投入半分心力至应对余生难堪,饭后她将与温敬恺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默契度退回陌生人,这远比之前的社交距离还要短。

    痛痛快快一场婚姻,好处是谁都不用再执迷不悟了。

    江书久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满,她显然错过了开席时间,但并没有人上楼催促她。她坐去自己常坐的位置,唯一的不同是这次她旁边有了温敬恺,路过时她很轻地扫了一眼他的姿态,发现对方比她想象的还要从容,视觉上甚至没有她第一次带他回家时紧绷。

    坐下后温敬恺没有同她打招呼,对面的江永道神色倒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和,他替迟到的女儿解释了一句:“久久今天出门约朋友见面了刚才回来。”

    一家人吃顿便饭因私事让家庭成员等待五分钟不是什么大事,温敬恺时刻摆正自己做客身份,知道这句略显生分的话是讲给他听,遂轻轻点了个头没吱声,等到江永道夹了块菜放进太太碗里才拿起筷子。他胃口不好,只夹了块面前的热菜,慢悠悠嚼了两口。

    前两天赵思雯进他办公室面对面问他是否下定决心要离婚,他自以为铁了心了绝不回头结果事到临头还是退缩一大步。他问赵思雯流程需要走多久,没敢听到答复就又紧接着告诉她他名下分予江书久的除了股份以外其余的动产不动产都要比结婚时充足。

    之后他连夜致电何识更改行程飞往另一座城市出差,连轴转至用工作覆盖生活富余时间,回到家便直奔江家应半月前与江永道定好的约,生怕自己反悔使场面不愉快。车走在机场高速时他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强耐不适撑到现在,想着做做场面结束用餐就走掉。

    江书久俨然一个乖巧懂事好女儿,守规矩遵方圆不插嘴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吕尚安避开敏感词将时间轴拉到许多年以前,主动谈及那个年代温辛余来家里同她吃过几次下午茶,说温家果然大族,温女士才华横溢儿子也这般仪表堂堂。

    她口中腹有诗书的温辛余跟温敬恺的母亲没办法画合理等号,不过他应下夸奖说家里还有很多母亲的旧书,听说您喜欢读经史类古书,要想读完全可以去他那里拿取。

    吕尚安的欢喜一瞬间溢出来,她秋季老年大学开学,看到特色课有一门是古籍整理和修复,她跟好友一同报名了这门课程,正愁难以找到资料来源。

    江书久这下终于说了自己今天下楼后的第一句正经话:“妈妈我看到你的课程了,你要是想参加那门课完全可以借用我高中时用过的那套,反正也是从”她卡壳一瞬,“从温阿姨家借用的,用完没有还回去。

    她读高二时学校举办了为期一个月的古籍修复的非遗活动,第一周学习理论知识并进行一些很基本的校勘工作,底本和参照本都由学校提供所以还算顺利,但后续要想接着拿活动分就要自备需要修复的地契或档案文件,否则就必须参与体育赛事。

    江书久天生对各类田赛径赛无法脱敏,某天放学回家路上跟姐姐抱怨了几句她们这级要想拿到优秀奖学金的要求实在太高,结果隔天江书淇就塞给她一沓被包好的、整整齐齐的档案,一沓旧纸张张通过性能检测,包里面甚至塞了修复所需的补纸和无纺布。

    她不用动脑筋就知道这是谁给予的,但当下回想起来才意识到欠了旁边人一句谢谢。

    江永道这时候放下筷子插话,他抬手麻烦阿姨将醒好的酒端过来,顺便带四只高脚杯。

    江书久酒量也有一点,往常不会否决父亲的饮酒建议,何况今日有客人在,不过她当下却反常地放下筷子说今天她不想喝酒。

    江永道看了眼温敬恺,眼角沉下去,小心地说:“爸爸专门醒好的,你不喝我们三个喝,行吗?”

    江书久挠挠眉毛,话讲得很和缓可爱:“我这几天睡眠有点差,刚才出门为精神会友猛灌了两大杯冰美式,连着喝酒中枢神经会爆炸吧爸爸,而且你拆的那瓶我老早就想尝尝,你不至于今天在这里馋我一个人吧?”

    江永道大笑两声,摆摆手讲算了算了,“本来还想和温敬恺喝两杯,既然这样就算了,改天吧。”

    温敬恺心知改天无望,却下意识望了下江书久的侧脸。她脸上方才否决提议的俏皮神色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静悄悄的平静,而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她并没有回头。

    吕尚安很快为丈夫解围:“我们久久很小的时候就是小酒鬼了,她第一次喝酒是个意外,记得当时我拜托家里阿姨做了红酒曲奇,打算带去公司给手底下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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