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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最珍贵》 80-90(第2/16页)
用戒尺碰碰她的侧腰,提醒:“不要闭气,后腰贴地。”
等她调整好,才转而继续道:“坚持住,还剩五秒。”
林清岁不为地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闭眼蹙眉,呼吸也开始微微颤抖。直到江晚云一声轻唤:“可以了。”,才终于歇下一口气来,浑身肌肉酸疼得厉害,坐在地上缓着四肢没有起身。
可江晚云并没有心软:“练下一个。”
吴秋菊于心不忍,看了眼时间,劝道:“江老师,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备菜了,你们也休息会儿。”
江晚云对此没有表态,只看了眼林清岁的意思。
林清岁沉默起身,走到了垫子旁边,无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吴秋菊见状也只能摇摇头出了房间。
这些天两份报名名单陆续在网上被人扒出,两人之间约定自成的师徒关系的风声也传了出去。
外界都认为江晚云是自知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花辞镜迟早需要人接手,不论是学会还是社团,都存在多种声音,其中也不乏野心勃勃只为牟取暴利的人,而她唯一放心的,就是自己亲手培养一个接班人。
这个接班人不仅仅要能做主演,更需要具备智慧和清醒的学术头脑和学术道德。林清岁显然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
林清岁虽没有确切了解,也不难意识到这是个巨大的担子,她自己对成为“接班人”这件事并不抵触,也谈不上喜欢。
她只是有些不悦,江晚云从来没有亲口跟她提过这些,也没有正式问过她的意愿,要不要做这个接班人。
外加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她不得不付出巨大的努力。练功免不得磕磕碰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都只能自己消化。而一贯细心的江晚云这些日子也表现得异常冷淡,对她的伤痛无动于衷。
种种积累下,林清岁一时兴起,索性把心中小小怨气发泄出来,午饭时故意说起:“明天上午我想请个假。周语墨在学院的大师课,我想去听听。”
江晚云听完理由,毫不犹豫地回绝:“不行。”
这反应却恰得林清岁意,反问她:
“为什么?”
江晚云解释道:“基本功一天都不能停,有什么事,练完形体再去。”
吴秋菊上了最后一道菜,正好出来打圆场:“您就让她歇歇吧,这两天走路都跟那螃蟹似的,腿脚都迈不开了。”
江晚云下意识看向她卷起裤腿下露出的膝盖,神情中微微动容,只一瞬又克制下来:“语墨的大师课年年大同小异,你们不是没有听过,你想去听什么?”
林清岁拨着虾壳,故作漫不经心道:“她的风格不一样,或许能学到一些从你这里学不到的东西,拓宽一下戏路也好。我是为了考演员去的,不是为了做风辞的接班人。不是吗?”
江晚云停了筷子。
吴秋菊听了这话都愣下来,不由得观望一眼江晚云的脸色,尴尬笑笑:“哎呀先吃饭,饭桌上不聊工作。”
江晚云敛下复杂的目色,只觉得口中无味,心中苦闷,却不得言语,只默不作声继续把午餐进行下去。
林清岁没有激起她的反驳,心间也生了悔意和疼惜,埋头吃饭,暗声嘀咕一句:
“那我……不去就是了……”
第82章 舞剑“我不*会再逃避了。”
「砰!」
“再来一次。”
「啪!砰!」
“再来。”
……
晨曦微露时,吴秋菊已经开始准备早饭,被楼上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吓得心一怵,抬头仰望,又不敢干扰。
今天林清岁还是按时报到了,江晚云也对昨天的事闭口不谈。
练习是个漫长乏味的反复循环,新加的技巧有些难度,需要一次次旋转身体,腾空,落地。她身体机能不够,每次都重摔在地,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江晚云却面不改色,一次一次叫她再来。
“……旋子转体需要时间,先把身体转向的感觉练出来,腿部力量和核心需要在无数次重复练习中加强,我们再来一次……”
“一定要做吗?”
她终于有些耐不住,停下来不再听从。
江晚云被打断,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只看向她,静默等她继续说下去。
林清岁接而直言道:
“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没有回报的投入,也不臣服于苦难教育,我需要一个非要练这些技能不可的理由。”
江晚云也许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对有意或无意的抬杠,心里大概也感知到几分,却还是耐心解答道:
“话剧的确和传统戏曲不同,不是所有的技能将来能有用武之地,但话剧演员不可避免地要接触一些武打,或是高难度的动作戏,不比荧幕前的演员可以用替身,所谓技多不压身,戏台上变化万千,演员需要随时做好准备。”
林清岁思索片刻:“但演员自身的气质会把演员限定在某一种类型的角色中。演惯了娴静端庄角色的,难道还要要求她会舞剑吗?”
江晚云顿住。
半晌后无奈苦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停顿几秒:“既然如此,你就亲眼看看她会不会吧。”
林清岁眉间一蹙,只见她捡起桌旁一支笔,随手把长发簪起。又以戒尺为剑,随意一转,便已经让人瞠目。
眉轻挑,眼低敛,身随臂轻摆扭转,随之一个大起落,撤步,仰首带着腰身倾倒,眉轻蹙。这一仰,林清岁本能往前迈了半步,想去揽住她,她却又欲拒还迎般起身坚定向前一击,让她望而却步。
不等人反应,再回转身挥袖一舞,几层白而轻透的衣袖跟随成花瓣绽放,俯身探海,足尖点地一跃,带着腰身旋转,腾空,簪掉落,长发散落,伏地又起,最后轻盈落地。手腕又一回转全部尽收,行云流水。
林清岁静在原地,眼眸灼灼,像月色云间涌起了波澜。
江晚云什么也没再解释,只尽力平复着呼吸,平静地鬓边散落的发理到耳后。耳后收好记录林清岁每节课状态的笔和本子,也收好了那把从来没用力打过她身的戒尺。
她双眸水水,眉间若蹙,双唇分离间还微微叹着气: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抓紧时间,去上公开课还来得及。”
林清岁一贯喜欢追根究底,头一次后悔与人争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师父……”
江晚云水眸一颤,迟疑片刻才回眸。
显然,她对这个称呼还不太习惯。
林清岁欲言又止,低头拿出小手绢,忍着手臂酸痛抬起,轻轻为她拭去额角的细汗,全然忘了自己苦练一节课早也大汗淋漓。
江晚云近距离望着她那双充满关切的眉眼,克制许多日子的心疼和柔软也为此翻涌。
而这些情绪其实时常涌动着,才让她不得不逼自己用严厉和冰冷来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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