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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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间,偶尔佝偻下腰,便知道一定是很不舒服,才会装都装不下去了。

    毕竟寻常胃疼,那人都能忍着不动声色,叫人看不出来。

    她本只愿停留在一个助理该尽的职责,不想暴露自己的过分关注,想等到她开口寻求帮助。五分钟,十分钟,见那柔白的额间冒了冷汗,还是心软了。

    “生理期?”

    江晚云显然惊了一跳,回眸看她,按在腹间的手心虚似的松了下来。以为自己早上抹了口红,又是和人谈笑风生,又是搬行李交代任务,强装得没有人发现。此刻回眸看向林清岁冷剑般的眼神,知道瞒不过去,才微微点了点头。

    林清岁甚至没有转动身子,只微微侧目看她,蹙了蹙眉:“以前会痛吗?”

    江晚云摇了摇头。

    林清岁不再说话,唇抿成一条线,眼看着就要起身去做什么。

    江晚云一把拉住她,恳求似的摇了摇头:“我还好,不要影响大家。”

    林清岁回头,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她的手,弯腰走到前排:

    “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等停车开一下后备箱吗?我箱子里有药。”

    车很快靠边停下了。

    她的行为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只等她拿了药上来,车又继续驶动。

    江晚云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了句:“谢谢。”

    林清岁摇摇头,她理解江晚云的顾虑,毕竟如果换成江晚云身体不适,就算不至于耽误行程,车上一定又是一通嘘寒问暖,大张旗鼓搞得人没办法休息。

    她拧开水杯,递过药:“布洛芬。”

    江晚云迟疑片刻,才接过药喝下:“你怎么会带着这个?”

    林清岁家里的日历,用铅笔圈出了好几个日子,都与江晚云息息相关。

    可她又怎么会坦白呢。

    只合上水杯,淡淡说了句:“常备在药包里的。”

    江晚云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刚疼那阵冒了一身冷汗,心里却暖暖的。望着她面冷心热的样子,眼眸里晕开些疲惫的笑意。

    “你要是想靠,可以靠一会儿。”

    林清岁意在不用时刻那么优雅,不料江晚云会会错了意,目光落在她不算宽敞的肩膀上,迟疑着。

    “用这个。”

    她拿出靠枕,垫在窗边,江晚云眼中这才恍然明了,浅浅一笑,朝另一边轻斜身子倚了上去。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事呢?林清岁这样想着。在你爱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就像此刻她显然看出来江晚云松了一口气,同样的事,她却在为此失落。

    人家不靠着你睡,倒落个轻松,你有什么道理好失落的?

    她暗暗自问。

    知道不公平,知道没道理,眼却还是不自觉往那头看,看她按在腹间的手什么时候又紧了一次,看她温和的眉头什么时候又皱了多久,看那红唇什么时候不忍分离,轻轻叹息着不适。

    嘴上,却一句关心问候都没有。

    *

    “今天主要就是在这个民歌传习所采风,然后顺带跟传承人吴老师一起,录制一下旅游宣传片……”

    团队下了车,集合在传习所门口,交代今天的工作事宜。

    林清岁陪着江晚云站在外围,看她似乎不太有心思听这些内容,还有些在意是不是身体抱恙的原因,打量着,江晚云也看向了她,目光疑问,她又立马回过头来,强装不在意的模样。

    “江老师,一会儿我们再对一下剧本。”

    江晚云也回过目光,看向前头的同事点头示意。

    传习所座落在怀安市怀安县安州区的吴家宅。这座老宅百年历史,还保留了最初从江南上游地带引入的建筑风格,外头维护着青砖黛瓦,里头收藏着水墨丹青。

    安州民歌,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架空),成为乡政府部门保护发展的重要工程,近几年为这个穷乡僻壤招揽了一众游客和学者。

    一早他们还没到的时候,传习所的木门已经打开,里头民乐声声,热闹轻快。乐队五六人,琵琶、古筝、扬琴、竹笛、二胡,演奏者都为当地的老人。据传承人说,他们不懂音律,不识谱,大多根据记忆来演奏民间音乐。

    林清岁跟在一旁细细听着,觉得这样的内容江晚云一定喜欢,可再看她的神色,眼里却黯然无光。

    她有些不解,却找不到理由。

    传承人热情质朴,团队也各个上心。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只有江晚云一个人看得到的问题?

    “江老师,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了。”

    江晚云少见地沉着神色,去找张望德说了些什么,却好像没有得到有效的沟通结果,摇摇头回来,脱去了外套,留下里头的传统旗袍。

    等一开机,她又立马切换一幅热情明朗的笑容,跟着剧本走向,从古宅院的木门推门进来,与传承人握手,再走到乐器前一一听其介绍,交流。

    到江晚云要说重要台词的部分,她却欲言又止了。

    “停一下!”

    张望德喊了停,工作人员便拿着剧本和水殷勤地走上前:“江老师,后面的台词就是说明咱们这次来采风,就是为了把安州民歌运用到花辞镜开场那一幕中。要做一个地方传统民歌和当代戏剧的融合,同时把咱们的安州文化带给更多人……”

    “我已经说过了,安州民歌已经被证实,不是樊老笔下船歌的原型。我没有办法在镜头面前作秀,要做旅游宣传,要如何发挥这里的商业价值,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

    这段话,在江晚云心中酝酿太久,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面对不知内幕的技术人员,再看了眼身后满眼质朴的乐队老人们,他们都没有责怪她“忘词”,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还有传承人,因为要上地方电视台,拿出了压箱底的干净衣服。

    她痛心地叹息一口气,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抱歉,是我忘词了。我们再来一遍。”

    林清岁这才察觉出异样,蹙了蹙眉。

    她知道,江晚云从来不会忘词的。

    民乐再响,木门又一次被推开,江晚云重新调整好了状态,走进来,再看不出一丝犹豫。

    “非常感谢吴老师的讲解,让我们了解到安州民歌背后,还有那么多有趣的故事。我们这一次来,其实也是为了……”

    “我靠,下雨了??”

    拍摄正到重点,天空忽然降雨,吓得设备老师口出脏话,立马拿衣服罩住了相机。爱惜乐器的老人也纷纷抱着自己视为生命的宝贝们躲进了屋檐下。

    “怎么回事儿?不是雨,这水哪来的?”

    江晚云随之抬头望,才发现哗啦啦的水是从院外喷洒进来,在天空划开一道弯弧。

    陆杉拿了江晚云的外套来,为她披上,拿出纸巾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水迹:“身上淋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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