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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最珍贵》 30-40(第15/16页)
么某某十八线跑龙套演员啊,之类的。只需要做到混淆视听就好了。我说这个林清岁,对江晚云还真的挺上心的。”
萧岚沉吟片刻,哼笑一声:“是上心,就是手段还太幼稚。”
周语墨弯弯唇:“是啊,哪有我的萧总监老谋深算呐。”
“我当你在夸我吧……”萧岚无奈摇摇头,随即打了几通电话:
“……没错,先帮我找到之前跟周季团队合作过的艺人,越多越好,不要当红的,要糊的,越糊越好……对。我需要几个大V带节奏……对,通稿我稍后发给你……是,把这阵风全力推上去,吹得越开越好。你别管我要干什么。”
周语墨慢悠悠倾身靠桌,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
萧岚挂断电话,看不过她那副样子,瞥了她一眼:“干什么?”
周语墨语调故作妖娆:“怎么办呐,我都快爱上你了。”
萧岚狐疑地眯了眯眼,看着她沉默两秒,指尖指向她:“那你说,如果我以后要把花辞镜做剧改,江晚云死活不同意,你站我还是站江晚云。”
周语墨直了直腰,故作思考,片刻握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问她:“我站你,你能让我演风辞吗?”
萧岚一愣,白了她一眼把手抽了回来:“拉倒吧,啥也不是……”
周语墨端起茶水往椅背上一靠,笑而不语。
*
从公司步行到江晚云家,会经过临江大桥。林清岁从前很讨厌走这条路,大桥上没有建筑树木遮挡,冬天风吹起来冻得人无处躲,夏天日照当头找不到一块儿阴凉地。读书时候上下学,每每为了绕开大桥,宁愿多走二十分钟的远路,去走河下游的林荫小道。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快入秋了,夏末的阳光变得温和,风徐徐吹来了秋天的前奏曲,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桥中央,停驻在江晚云停驻过的地方。
眺望一路江河,河岸边的一排绿化带成了渐变色,近处是寻常的绿,一点点往远处加深,到快看不清的地方,树尖儿上已经染了初秋的红。
她想起江晚云说体会到人生百态里的细微末节,是演员该有的敏感。
想起江晚云说从前也总和老友走这条路。
想起江晚云爱喝冰的,想起江晚云也会穿牛仔裤和卫衣,想起江晚云帮她报名学术会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想法左右横跳,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浅一会儿深,全是江晚云。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忽然有种痛觉。
而后埋头继续走完剩下的路,很快到了江晚云家。
说起来这是坦白那天过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按理林清岁心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忐忑。
从前的她套上了重重的伪装来到江晚云面前,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目的牵制着。对她上心,能说成是对目的上心,对她无微不至,也能拿弥补愧疚当借口。此时此刻卸下所有站在江晚云的门前,却反而不知道怎么用真实的自己面对她了。
怎样又才是真实自然呢,她好像琢磨不清了。
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门开了。
江晚云推门出来,抬眸时看见她,笑意就在眼眸中挥散开来,嘴角的弧度温柔好看,明眸皓齿都显露得恰到好处,这应是自然的样子吧,她想。
林清岁学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却还是觉得有些僵硬,又敛了下来。
江晚云从家里拿了瓶椰汁给她:“等很久了吗?怎么不进来?”
林清岁接过水,摇摇头:“我也刚到。”
今天好像是寻常的一天,又似乎是一个新的开始。
*
“你尝尝这个椰汁,我学生从南边带来的,是新鲜的。应该和超市买到的不一样。”
林清岁因而没有即刻开车,玻璃瓶冰冰凉凉抱在手里,嘬了一小口,口味很清爽。
“哪个学生呀?”
她随口问了句,其实心里也有点在意。
江晚云回忆起:“好多年前的了,那个时候我其实也还是学生,做助教带她论文。”
“哦……”林清岁又低头嘬了嘬吸管:“好吧。”
江晚云笑笑:“你的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林清岁只觉得当头一棒,这几天她完全没管这事儿。
江晚云了然的弯了弯眼,温声打趣她:“光顾着行侠仗义了?”
林清岁含着吸管,脸颊有些发烫,哑了片刻才缓缓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江晚云弯了弯唇:“语墨都告诉我了。”
林清岁不作声了。
“清岁……其实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们既然敢做,就早想好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江晚云清楚她们的动机,心里其实很感动,但更多是担心。尤其不希望林清岁也卷进这些复杂里。
林清岁沉默片刻:“我知道不是你检举的,我只是……”
江晚云问她:“是谁检举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些事。”
林清岁点头:“我知道,我担心他们以后为难你。”
江晚云笑笑:“他们不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萧岚让你在家里不出门,就算是小题大做,也有她担心的理由。”林清岁解释着,转而又补了句:“我不是什么都听她的,只是这些老滑头,她打交道更多所以……”
江晚云莞尔一笑:“嗯,我知道。不过院里向来知道我的为人,所以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他们都很清楚我的立场。但你们都这样出来发声,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你们的立场,将来,也许很多事会不好办。”
林清岁想了想:“表明立场有什么不对吗?难道那些送钱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吗?那些因为没有钱没有人脉就错失机会的人不可惜吗?被压榨根本就不是个例,但是要找到同盟,总得有人先举起火炬。”
江晚云眉头不禁凝起,心中被她的清澈明朗温润着,也感伤着这世道让她没办法坚定的告诉她这很好。
她一贯不与周季这样的人打交道,一直对他的行径视而不见,也是清楚他们这些年领导着翻新剧院,巨资引进先进的舞美技术,挖掘新人,把旧人推出去,把招牌打出去,这些都离不开钱。“花辞镜”聘请陆杉来指导也好,一次次申请采风、服装、舞台各种经费也好,上头也都批得爽快。
是对是错,怎么去评判呢。自然贪腐一定是错,她绝不为此做任何美化或找任何借口,今天发生在周季身上的结果也都是罪有应得。
只是除了原则问题以外,大多时候,人们又更愿意说:“水至清则无鱼”。
曾经她也想改变一点什么,后来却发现,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的坚持,曾经让许多好苗子埋没在她的手里。剧院里许多以她为标杆的演员,也清贫了一辈子。相比起来,萧岚作为一个“商人”,比她更懂得如何流水一样在这个圈子里适应的生存,所以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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