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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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毫无期待过吗?

    在面试那天,林清岁那样坚定又认真地回答她的玩笑,她怎么可能没有那么一瞬间期待过,她是为她而来,仅仅是因为一颗惺惺相惜的赤子心。

    可是就算林清岁是一心求学的赤子,她又哪里有那样的德行和修为,让这样的好苗子,舍弃那么多更好的前途,非她不可。

    她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林清岁的城府又有多深呢?她当初只知道奶奶意外落水就再也没回来,村长伯伯说下乡医疗队有个好心的阿姨想要收养她,带她去大城市读书,她就懵懵懂懂跟着。

    七岁的她,心里唯一的疑问,就是奶奶最后手里紧握的那支笔,到底是谁的。奶奶那时候匆匆忙忙出门,是要去给人家还笔吗?是很重要的人吗?那她一定要好好保管,以后归还给它的主人。

    如果不是前几年偶然看到旧新闻,对李海迎刨根问底,她心底或许也不会积压现在这些问题。

    可这些问题原本该是她,只是她年幼无知,差点忘了自己的来处。

    事到如今,她也简言概之:“我来,是想通过花辞镜这个项目,调查清楚林校长的死因。”

    江晚云心头一颤,退开怀抱来望向她,许久无言。

    仿佛这话像一敲重槌破了鼓面,顿打在她的心头。

    第38章 裂痕“我一直都在找你。”

    说起来,林清岁很喜欢江晚云房间里的茶桌。材质是某种她不认识的木,摆放在书桌和床的中间,不管往前后哪个方向坐,都面朝集满书的落地书架。

    那木有清晰的裂痕,显得深沉而宽广,糅合着久经岁月的茶香,形成一种平衡的哀伤。

    说平衡,因那哀伤不是消极的,也不是哗众取宠、矫揉造作的,更像是源始于对万物众生的怜悯和爱。

    她摸着裂痕,坦白了她的身世。

    江晚云或许看着她,或许没有,她不知道。她只看清了桌上每一条裂缝的样子,生怕她们的关系也会如此般爬山一道道裂痕。

    停下徘徊不定的手,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又好像笃定了江晚云的宽容。

    “从我记事开始,就只有奶奶一个亲人,我的名字就是奶奶取的。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七岁以前,我都在怀安生活,虽然之后一直没有回去过,可小乡村就算过了十几年了,改变其实也不大。”

    江晚云为她添了茶,一如听着寻常聊天似的平和,笑了笑点头:“所以我们采风那时候,你才那么清楚山里头那些小事。哪里可以坐船,什么野果能吃,哪里能联系借宿……”

    林清岁哑了片刻,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你,不生气吗?”

    江晚云讶异抬眼看她:“生气?”

    林清岁也有些心虚:“就……我瞒着你这些事。”

    江晚云只像理所当然:“人本来就没有义务把自己的私事告诉所有人。”

    林清岁也冷静为她加了句:“但前提是隐瞒的事不危害到别人的利益吧?”

    江晚云顿了顿:“你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吗?”

    “我……”林清岁低下头:“我不确定再隐瞒下去的话,以后会不会。因为你对我过于相信了,明明之前那么多人都抱着目的来,你对我,还是一点提防也没有。”

    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了雨,林清岁怕江晚云着凉,便起身去关了窗户。

    江晚云视线一路追随着她,心如明镜的她,早把这些细枝末节看在眼里,又怎么不知道林清岁的为人。

    等人回来坐好,她也欣然一笑:

    “清岁,提防固然能让人自保,可是有的时候人往前走,需要的是相信的力量。”

    林清岁蹙眉思索:“相信的力量?”

    她不想露怯,嘴硬道:

    “那……那你也不能什么人都相信啊?你……就像我,你都不知道我的来历,我的目的,就要把钥匙给我,你不怕我把那些东西偷了去?偷去卖了,或者,或者我是陆杉派来的!偷了去给他藏起来怎么办?”

    江晚云先眉眼一惊,而后哑然失笑,看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抬手倾身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可爱呀。”

    林清岁往后退了退,面上蹙着眉冷着,心里却莫名怦然跳动,又沉静道:“我只是举个例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晚云收了手,依然抿唇笑着,歪了歪头哄小孩儿似的问她:“你怎么就确定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林清岁起先对江晚云平静的反应就一头雾水,此刻似乎又逐渐明朗了,她蹙了蹙眉头,问:“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她的孙女?”

    江晚云浅笑颔首。

    “那你为什么还……”

    林清岁怔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决心要坦白,缘由不过是江晚云递上了那把钥匙。

    媒体不了解,她做过那么多功课,又怎么不知道。当初萧岚借说这宅子是樊青松留给江晚云的,以此来试探她的性子,她没有反应,不过是早就知道江晚云家底殷实富裕,对比起家族世世代代积累下的财富,这一座老房子不算是什么。

    至于江晚云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她本以为是守一份师徒情,又或许单纯因为这里离剧场近。但在听吴秋菊介绍过那间书房后,她便完全明白了。

    江晚云是在守着这些学术遗产,守着艺术家居住过的痕迹。

    不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荣誉权利,还是责任枷锁,那个房间都是像心脏一样重要的存在。她却毫无所知的,把心脏交给了最危险的人。

    可如今看来,不是的。

    江晚云是明知她就是那个有可能给她造成最大威胁的人,依然愿意把一切交给她。

    她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江晚云深长地谈了一口气,端茶润了润喉:“其实说来也话长了。樊老最后一次去怀安的时候,打听过‘那个孩子’,我们当时也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樊老也只字不透露。同事们大概有两种猜想吧,一部分觉得樊老对林校长有情义,想要照拂这个孩子。一部分认为樊老心有亏欠,想要弥补过失,或者说,防患于未然。”

    “你在怀安的许多举动确实会让人怀疑,我们这趟回来以后,陆杉就取过你的头发,去和当年林校长保存下来的DNA作了对比,但是发现比对结果并不是什么直系血亲,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林清岁沉默片刻,追问:“那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晚云也沉默了。

    林清岁咬着唇,半晌才喃喃开口:“他们查不到很正常,因为我是奶奶抱养的。”

    这大概也符合江晚云的猜想,颔首低眉:“所以,你那时候才会说,那是一座弃婴楼。”

    林清岁也点头:“嗯。”

    江晚云许久没有动面前的茶了,只因故事已经够苦,不需要茶涩来调味,可她还是欣慰:

    “清朗辽阔,岁岁年年。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半晌,她才起身,去书柜上拿了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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