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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迟聆》 60-70(第5/16页)
有。
去卢城参加峰会前,他和他大伯一起吃了饭,主动说了自己和温知聆的事。
方文鸿听完,说他对待感情太强势,不会包容,也不懂沟通。
谈既周记在心里了。
这么久过去,他早已说服自己。
哪怕温知聆真的不能全心全意的喜欢他,没那么在乎他,他也可以接受。
她回到他身边就够了-
到了房子门外,谈既周按上指纹,打开房门。
温知聆搬走后,他没有再回来住过。
以前打扫卫生的阿姨依旧每周都来,阳台养的绿植被定期浇水除虫的养护着,房内一尘不染,变化不大。
因为温知聆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动过。
谈既周先进了卧室。
她以前化妆的台子上,遗落了一根黑色发绳和半瓶香水。
他拿起来,朝着手背按下一泵。
清甜的香气漫漶开,可能因为是香水的前调,和他偶尔从温知聆身上闻到的味道有些出入。
谈既周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去,进了书房。
温知聆没有收拾书房,里面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他按照她说的,从书架底下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画筒,打开后,里面放着竖幅卷轴。
画作随着绢本的展开一点点呈现。
温知聆以前画的时候,有几回他进了书房想看,她拦着不给看,说这样就没有惊喜感了,回回都踮脚遮住他的眼睛将他推出去。
这是谈既周第一次见到全貌。
画的基调是极淡的蓝色,笔触繁复细致,最先入眼的是近处交叠错枝的粉白花树,疏落有度,远景则是一座藏于群山之间的巍然禅寺,寺塔上有积雪,灿灿金光像穿过薄薄的烟与雾,苍冷中浮现生机。
整幅画都给人梦一般的质感。
之所以分手了还惦记着这幅画,是因为他知道温知聆倾注了很多心血。
书桌的尺寸不够用,画布经常被她铺在地板上,半蹲半跪着画。
也许是想将最满意的创作送给他,温知聆极度追求尽善尽美,重头返工过很多次。
谈既周的视线落在了画的落款上。
他眉心微拢,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题的字。
——庙宇高悬,我怯登攀,多眷恋。
谈既周不确定这其中的意向是否和自己有关。
他长久注视,忽而想起温知聆之前说过的构思。
她说要他也在落款处题一句话,然后留他的名章。
为此,他专门把印章拿给了她。
但画上没有他的章,她没来得及印吗?
谈既周拉开身前的抽屉慢慢翻找。
这个抽屉里放着温知聆的一些画画工具,他记得她习惯把印章之类的小物件收进去。
一无所获。
谈既周开始心急,但翻箱倒柜的搜罗完,连印章的影子都没见到。
弄丢了吗?还是被温知聆带走了?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地,目光垂落,忽的瞥见书桌底下的一个牛皮纸箱。
这个纸箱谈既周有印象。
温知聆很宝贝,专门回了趟淮城去找它。
能收纳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唯独这个箱子没有碰。
是不是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谈既周迫切地想找回印章,不做多想地蹲下,打开箱盖。
里面的东西很杂。
他见过的mp3,一部旧手机,应该是温知聆中学时用的。
旧手机旁边,确实躺着一个锦盒,但打开后却不是他的那枚。
谈既周将印章拿出来,那上面是他的名字,只是手法更稚嫩,大概是她刻坏了但不舍得扔的,毕竟她自己的满分答题卡
也会被留下来收藏。
联想出温知聆十几岁时的幼稚心理,他唇角微勾,觉得可爱。
再往下,是一张裁剪过的宣纸,没有对折,被收在自封袋里,估计是为了防潮。
谈既周难掩好奇地抽出来,这又是她的什么旷世神作,值得这么珍藏?
将宣纸翻过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底,他蓦然的愣住。
“谈既周”三个字,是他自己的字迹。
他高三去他大伯那儿的时候,偶尔会被叫着跟她一起练字。
这张宣纸,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一晚上的记忆在此刻串联,谈既周忽有猜测。
温知聆以前,喜欢过他?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那些不曾多心深想过的草蛇灰线便重新被注入生命。
比如温知聆酒后吻他,她这样慢热的人,连朋友都交得谨慎,身边的密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却几乎没有多加拖延地同意他的追求。
再比如那枚被当做礼物,放在酒店前台的印章。
“我怯登攀,多眷恋。”
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原来有一个人曾经眷恋着他吗?
第64章 64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纸箱里还有一些成沓叠放的宣纸,一个带着磁吸扣的皮面笔记本和其他零散的小物件……谈既周没再翻看。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存放了多少沉甸甸的心事。
手里那张宣纸,也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
谈既周没有离开,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很久。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过了零点,四下阒静一片,空且冷。
但他很想见见温知聆,很想听她的声音。
露台有一张躺椅,温知聆喜欢坐在那儿吹风,谈既周坐着抽完半支烟,盯着通讯录里她的号码看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
温知聆可能已经睡着了,听筒里,她的呼吸匀而沉,嗓音很轻。
谈既周谴责了自己扰人清梦的行径,但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说:“你送的画,我拿到了。”
温知聆那边安静几息,将他深夜来电的第一句话在脑袋里缓慢的过了一遍,而后声调提了些,不确定地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吗,你不用睡觉的吗?”
她的语气莫名极了,带着浓浓的困倦,能听出来在强撑着把话说清楚。
谈既周有些想笑,觉得要不是她脾气好,这会儿已经骂他了。
他嗯一声,又道:“画得很好,谢谢,我很喜欢。”
在谈既周看不到的视角里,温知聆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者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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