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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炮灰给女主递休书》 第18章【VIP】(第5/6页)
人群再次面容一肃。
庄玉禾愣了愣,深感荒唐:“我喜欢明墨,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明明是沈——”
她忽然止住,接着又说:“总之我看不惯的是明墨,要对付的也是明墨。”
庄玉禾不喜欢明墨。曲龄幽抬起头。
“听说庄二小姐看不惯我成亲?”明墨走来时正听到庄玉禾的话,她边问边将外衣盖在曲龄幽身上。
棕色的,带着淡淡的熏香味,如同初见那般,一瞬间就感到暖意。
明墨站在曲龄幽面前,挡住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问庄玉禾。
“是,看不惯。”庄玉禾看着她走来第一件事是关心曲龄幽,愤怒几乎溢于言表,“你这个负心人!”
“负心?”明墨惊讶不已,“我负了谁的心?”
十五岁之前,她心里只有练剑和玩闹。十五岁遇到曲龄幽,她才知道喜欢是什么。
此后变故重重,十年倏忽而过,她哪里有时间去负别人的心?
庄玉禾听她这么说,越发暴跳如雷。
她气到攥紧拳头,几乎咬牙切齿:“当年沈姐姐差点都要继承沈家家主之位了。后来却违背祖训进京,为皇室效力,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沈家是百年医学世家。
百年前,沈丰是燕朝太医院首席。
他一生救人无数,晚年却卷入宫斗,被污蔑谋害皇嗣。
当时在位的皇帝也到了晚年,多疑不复年轻时英明。
沈丰被他关押起来。
监狱湿冷,等到新帝继位将他放出来时他已经病重。
他死后,他还在太医院当差的儿子心有不满,离开皇宫流落江湖。
后来立了祖训,沈家人一生不入京城,不为燕皇室效力。
若违此训,当断绝关系逐出沈家。
当时继位的新帝自觉对不起沈家,没有追究祖训的不敬。
月三见曲龄幽目光迷惑,将沈家的来历小声告诉她。
沈月白于医学上天赋异禀,加上她心性平稳不慕名利,原本是最适合当沈家家主的人。
所以庄玉禾是因为沈月白才看不惯她。
明墨想。
沈月白进京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药材。为了救她的命。
她当时需要很多很多药材,甚至是花钱都未必能买到的。
沈月白求了流云山庄,求段磐和其他门派,没一个人愿意帮她。
而除了江湖大派外,还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那么多药材的,只有燕朝皇室。
明墨神色平静,“你认为沈月白喜欢我?”
“难道不是么?”庄玉禾看她还是一脸平静,脸都气红了。
“我从前曾见沈姐姐编白玉手串,她编了两条,我问她要,她不肯给,说其中一条要送给她的心上人。”
“后来她需要药材救你,我瞒着父亲送去一些,在明月楼见到沉睡的你时,你手腕上就有那条白玉手串。”
白玉手串。
曲龄幽不由看向明墨的右手。
那里确实套着一条白玉手串,她见过许多次。
在床上最亲密时明墨也不曾摘下,那串手串会随着明墨手上的动作落在她肌肤上,触感温凉,碰撞声悦耳。
“你接受了白玉手串,还要说你不喜欢沈姐姐吗?”庄玉禾咄咄逼人。
既然喜欢沈月白,还跟别人成亲,岂不是负心人?
她恨不得拿剑杀了明墨。
明墨没理她,她抬起手,撩起袖子,白皙的手腕上,珠子圆润雪白。
原来是沈月白做的。
她就说嘛,以安拾邱只会练剑的性子,哪来的心思买手串?
那白玉手串在套上她的手腕前,是套在安拾邱手上的。
原来安拾邱当时给她手串,除了要她不自责外,还是给沈月白看的。
她借此告诉沈月白,她的死跟明墨无关,她不怪明墨,希望沈月白也不要因为她的死怪明墨。
拾邱,你未免小看沈月白了。
明墨笑着笑着,呼吸一阵急促,想咳嗽又咳不出来。
曲龄幽的手就是在此时握上来的。
她看着明墨没有说话,眼神却极为坚定有力。
明墨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
她不觉得自己会是那种和别人两情相悦还跟第三个人成亲的人。
庄玉禾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的手隐约带着夏日的凉意,似一阵风吹进明墨心间。
明墨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
她扫过四周,再看庄玉禾时依然目光平静:“沈月白能为我违背祖训,我能为沈月白死,但我们并不是恋人关系。庄二小姐,你想错了。”
庄玉禾微怔,不仅因为明墨的话,还因为曲龄幽的举动。
水塘边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心意相通、默契十足。根本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是她想错了吗?她皱紧眉头。
明墨看她不再说话,目光移向地面躺着的、之前想要推曲龄幽落水的人,声音冷冷:“将他们手脚打断赶出流云山庄。”
他们并不是流云山庄的属下,明墨也不是流云山庄的主人。
但她这么说,立时有明月楼的护卫过来拖人。
那些人连声求饶,见明墨不为所动又转向庄玉禾,“二小姐,我们也是为了你啊。”
庄玉禾嗤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面有不屑,“我从来没有命令你们。况且就算我真喜欢明墨,也不会用这些下流手段。你们自己心术不正,活该。”
她没有意见。
那些人见求她没用,被拖下去时经过一人,看清楚后忙道:“少庄主救命!这里是流云山庄啊,明墨太过分了,她不将您放在眼里。”
他显然不知道明墨刚把流云山庄庄主段磐踹翻在地,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
段云鹤神情迷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听都没有听到。
她看着曲龄幽,看她湿润的衣服和头发,满脑子是她刚才在水塘里拨开荷叶、轻盈自在的模样。
曲龄幽明明是怕水的,怎么会凫水了?
在明墨牵着曲龄幽路过她时,她忍不住握住曲龄幽的手腕,问道:“龄幽,你不是怕水的吗?”
曲龄幽脚步一顿,原本不想回答,看明墨一眼后,心里微动,回答道:“嗯,是的。我从前是怕水的。”
“那你怎么——”
“人是会改变的。从前怕的事,现在未必还怕。从前喜欢的人,现在未必还喜欢。”
——从前不喜欢的人,现在未必不喜欢。
说完后她很不经意地去看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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