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于时间[刑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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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徐川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花园面积很大, 被高高的铁栅栏围上,从外向里看营造出了一种有人居住的假象, 但是推门进来,碧绿的爬山虎如海洋般蔓延在细密的栅栏内侧, 地面上尽是枯枝败叶, 滋养着缠绕树根的荆棘与艳丽的茶花。

    “外面应该经常被人打扫, 但是时升泰应该没让人进来过大门。”

    时归穿着一件偏大的连帽衫站在一旁,脚下茶花开得正艳,仔细看去, 一种血红从花蕊处向外蔓延。

    聂徐川忽然想到些什么, 叫停了准备往墓碑靠拢的几个人, “等等, 谢黎你先来勘验一下这些土壤, 还有前面那些花。”

    等谢黎取完样,聂徐川才穿好鞋套,带着时归向墓碑的方向靠近。

    “聂队, 如果能找到尸体,我想验个DNA。还有,时升泰的”

    “我知道。”聂徐川点点头,想去牵他的手,低头看见手上的塑胶手套,转而用肩膀蹭了蹭他,“别担心,很快就要结束了。”

    穿过大片大片的荆棘和茶花,墓碑矗立在眼前,光秃秃的石壁在阳光下亮得有些刺眼,触手已经有些温热。

    聂徐川仔仔细细摸了一遍,没有任何细小的凸起或凹陷,“的确一个字都没有。”

    “时升泰每年清明都会带我来这里扫墓,只说是我的母亲,但姓甚名谁从未提起。以前我会问,但他不回答,甚至也不许我再问。”时归看着那块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他从未体会过母爱,书里写的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他从未拥有过,但每每想起在还不记事的时候,他也被母亲拥在怀里过,那种漠然却又裂开一道缝隙。

    “那你是怎么知道归佳的?”聂徐川记得他当时去北原见时归时,他迅速报出的一串案号中就有归佳的案子。

    “阿瓦死了,乔观也有了异心蠢蠢欲动,时升泰表面上四平八稳,实际上左膀右臂都被死死按住。”时归神色淡淡的,说起时升泰的事情时,他永远都是那样条件反射一般的冰冷,“他甚至在餐桌边睡着了,说起了梦话。”

    时归想起在北原的那些天,刚与时升泰碰面时,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伪装自己,让时升泰以为自己仍旧是一张白纸,两人就这样互相防备怀疑着过了一段日子。

    等到时归已经习惯了那样的伪装后,腾出精力来放在了时升泰身上,却发现看似强大不可摧的巨人,已经无比疲倦。

    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十分看重的时升泰眼下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乌青!

    这个发现令时归兴奋不已。

    但他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与时升泰共处共一个屋檐下。

    直到那天在餐桌边,时升泰握着汤匙,手就那样靠在餐桌边缘,浅淡的呼吸声传来,时归抬眼一看,时升泰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他竟然在餐桌上睡着了!

    时升泰生活规律,饮食健康,甚至还有锻炼的习惯,一定是集团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夜不能寐,精神恍惚。

    时归故意碰掉了一个碗,惊醒了时升泰。

    “对不起,父亲,是我不小心。”时归迅速退到一旁,女佣已经拿着苕帚走上前打扫碎裂的玻璃。

    时升泰深深出了一口气,“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时归垂眸应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给了时升泰一个台阶遮掩过去,也顺便表明了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件事。

    多天来的事务缠身消耗了时升泰大量的精力,阿瓦死后与他单线联系的下线统统失联,警方还顺藤摸瓜端了兴发投资,查到了彰雾山,毒品运输的主要线路被截断。

    集团内部乔观想要掌权上位,多年来不声不响在他眼皮子底下权力渗透的效果也逐渐浮现,他能够直接调动的竟然只剩下那群“审判者”,但是也足够让乔观老实本分一段时间。

    还有时归,至少现在时归在自己手里,如果他能够扶持时归上位,与乔观达到一个巧妙的权力平衡,那他还会是高居两人之上的最顶端。

    但是时归去了一趟南川,出现了一些不可控因素。

    时升泰往房间里走着走着忽然回头,盯住了仍在原地的时归,小心翼翼的,低眉顺眼的,就像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归佳的怀里见到他那样。

    到了房间,时升泰便再也撑不住,疲惫困倦如潮水般袭来,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收拾得干净点,父亲晚上也待在这里。”

    时归第一次对这位监视者发号施令,后者对他投来诧异地一瞥。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知道什么叫可替代性吗?”时归给了她一个眼神,冷漠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在时家多年,但时升泰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换掉,即使她被时升泰派来监视时归,但时归说到底是主人家的儿子。

    一开始,他还以为时归是不听话的私生子,可当她私下打听出来,眼前这人是海梧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时,她忽然有些慌了。

    她之前对待时归的态度可算不上客气。

    但时归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径直隐入了餐厅的连廊。

    时归这是和聂徐川学的一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些将恶意浮在最表面的人反而最是脆弱,你只要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对他们施加一点压力,瞬间就如柿子般软下来。

    他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感,反而为今天等到的这个机会而紧张和窃喜。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时升泰最近一反常态地把工作带来这里,想必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而这样放松警惕的时间对时归而言,错过了可就再也不会来了,他必须牢牢掌握。

    “我要去睡一会,把灯都关了吧。”

    女佣应声而动。

    等时归检查完没有电器在运转时,悄无声息地断了电闸,监控上的红点也瞬间消失。

    他仿佛卸下了很大的重担。

    “父亲,好像停电了。”

    时归走到时升泰房间口,轻轻敲着门,“父亲?”

    无人应答。

    保姆还在餐厅收拾,时归小心翼翼打开了房间门,他把拖鞋脱在门口,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房间里陈设很少,衣柜、书桌,还有最里面的小书房。

    结合房屋的构造来看,如果要藏起一个秘密,最有可能的位置不过是衣柜里的保险箱或者是书房的书架。

    时归慢慢挪动到床边,时升泰合衣躺在床上,鼾声渐起。

    他不敢开灯,只有窗帘缝里透出的丝丝光亮作为照明。衣柜门被缓缓推开,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尽是衣物柔软的触感,没有保险箱藏匿的痕迹。

    时归一点点从床边挪出来,往小书房的方向挪去。

    后背的鼾声忽然停了。

    时归惊起了一身冷汗,木偶般慢慢回头,甚至能听到脖子转动的声音。

    “归佳”时升泰翻了个身呓语着,时不时在睡梦中发出哼笑,“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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