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勾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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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到学校的那片人工湖,今夜有雨,所以没有月亮,湖泊黯淡,犹如宋再旖一点一点沉掉的心。

    手机调了静音,却依旧震个不停,后来大概是物归原主了,聂书迩发来一连串的消息,问她到底和沈既欲怎么回事。

    【他拉黑你?】

    【不是什么情况呀,你今天真不来吗?】  :

    【你们俩吵架了?】

    【不是分手了吧?】

    【沈既欲跟喝疯了一样,蛋糕还没吃就直接跟人拼酒。】

    到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警告她,再不出现,柏时琪真的要跟来者不拒的沈既欲喝上酒了。

    柏时琪的名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宋再旖垂眼盯着,想起下午沈既欲问她的那个假设性问题,当时不知道哪来的理智情绪在此刻轰然崩塌,多思考一秒都克制不住的燥。

    所以她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换位思考到沈既欲的感受呢。

    喝一口贺庭周刚才进门给她倒的水,仍没解渴,干脆全部喝完,然后把玻璃杯搁到桌边,宋再旖低头打字:【没分手,我马上就到。】

    消息发出去的时候,贺庭周正好把东西拿出来,一只小的檀木盒,打开里面是条编织红绳,他说这是他外婆年初身体尚可的情况下自己编的,还去寺里祈过福,希望能保佑她一生顺遂。

    “……谢谢。”

    宋再旖接过,贺庭周淡笑:“要帮你带上吗?”

    下意识地摆手,可那句拒绝的话还没发出来,就感到一阵猝然的头晕,伴随一丝意识崩散的隐痛,完全不是正常该有的生理反应,宋再旖皱眉,紧接着身体跟着脱力,她连忙向后撑一把桌角,刚被她喝光的空杯因此被碰倒,在桌面滚一圈后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掉地的还有她的手机,没拿住,从掌心脱落,一声闷响。

    而贺庭周从始至终看着,直到她昏过去的那一秒,他朝她走,捡起地上还没来得及熄屏的手机,看着屏幕上她一分钟前回答聂书迩的那句,在允许撤回的最后期限里长按,拇指上移,轻点。

    聊天界面很快出现一行“你撤回了一条消息”的提示。

    然后被他缓缓打下的四个字覆盖掉——【是,分手了。】

    ……

    贺庭周至今记得,那年在莫斯科教堂的穹顶下,他问神父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罪孽的开始,还是救赎的开始。

    神父给他的答案是:“……isthebeginningofselfdestruction.”

    是自我毁灭的开始。

    他起初不懂,后来深以为然。

    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要为她呕心沥血地褪一层皮,要收起自己所有的阴暗面,要扮演她想看到的模样,要一次一次为她打破底线,从渴求她的喜欢,到盼望她的怜悯,再到现在。

    他不介意宋再旖恨他,只要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就好。

    毕竟恨比爱长久。

    走进房间的时候,宋再旖刚醒,药效刚退,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懵,但不妨碍她听见动静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呼之欲出的浓烈怒意,事已至此,贺庭周早有预料这结果,所以照单全收,无声地笑,绕到床边把窗帘拉开,宋再旖下意识地闭眼,可是意想之中的刺眼阳光没有照进来,外面是一片阴雨连绵,间隙传来苍钟被敲的余音。

    下一秒她挥开贺庭周递过来的水杯,玻璃应声四溅,有两片就这么擦着她的手臂过去,划开一道口子,血珠刹那上涌,贺庭周看见了,眉头跟着皱,想去握她的手臂查看,被宋再旖一巴掌甩在脸上,“你别碰我!”

    贺庭周被她打到偏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呼吸间漫开,像是来自她手臂上的,又像是溢自他口腔的,交织在一起。

    他转过脸,抬手碰一下嘴角后神情未变,“你受伤了。”

    宋再旖置若罔闻,红着眼质问:“你昨天给我喝了什么?”

    “一点安眠药而已,别担心。”顿几秒,贺庭周纠正她:“不是昨天,是前天,你已经睡两天了。”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凝结,陷入比死寂还静的真空状态,但很快被一道铃声打破。

    宋再旖眼睁睁看着贺庭周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有些眼熟的国际短号,她还没来得及细究,就听见贺庭周接通后朝电话那头平静地叫了一声。

    “爸。”

    那瞬间血液几乎倒流,宋再旖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而贺庭周没看她,对着贺逍的问候更冷淡,仅回答一个两个单音节。

    等到他没多久挂掉电话,窗外又是一记悠长的钟声。

    宋再旖意有所感地问他这是哪儿。

    “伦敦。”

    ……

    宋再旖压住浑身应激的轻微颤抖,咬着牙问:“贺庭周你是不是疯了?”

    贺庭周注视着她。

    他疯了吗。

    并没有。

    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到一步一步计划着这一切,清醒到在手术室外签下那张放弃抢救的同意书,然后卡着沈既欲生日当天给宋再旖发去那条消息。

    他在赌她的善良,她的心软。

    她不会对他外婆的去世置之不理。

    事实证明,他赌成功了。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的女孩。

    因而很缓很慢地笑出来,低头,用了点力不顾宋再旖的反抗握住她的手臂,翻到外侧,看清那道被玻璃划开的伤口,不深,血已经自己止住了,但他还是问:“痛吗?”

    宋再旖回应他的仍是掺杂着哽音的一句:“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贺庭周听到后愣了下,然后欣然承认,“是啊,毕竟我差点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了。”

    一次次骗自己不喜欢她才能隐忍克制住每个看向她的眼神,起码在高考结束前,在和贺逍谈妥条件前,他得保证还能以朋友这个身份和她说上话,不至于被她放逐到清清楚楚的界线之外。

    说完他就松了手,转身拉开床头抽屉,拿出里面的那盒创可贴,取一片撕开,依然强硬地按着宋再旖的手臂往上贴,与此同时说:“知道么,从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到你出现在殡仪馆,再到后来回北江大学,中间但凡有一次你选择了离开,我都未必能这么顺利地把你拐到这里。”

    话落,贺庭周抬头和宋再旖对视一眼,“再再,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我恨你。”

    “可是我爱你。”

    ……

    又是啪的一巴掌。

    打完,打得掌心都发麻,宋再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耗尽,只剩呼吸还在剧烈起伏,而贺庭周缓缓顶一下腮,确定这回是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后不怒反笑,问她饿不饿。

    “贺庭周你现在放我走,我们就算两清了。”宋再旖答。

    “门就在那儿。”说着,贺庭周直接斜额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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