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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拉过勾的》 30-40(第14/19页)
宋再旖答应这个赌约的时候是17:23,她赌还有十分钟,沈既欲就在此基础上多加了五分钟,还厚着脸皮追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他赢了,他要自力更生。
宋再旖因而甩他一个“你别得寸进尺”的眼神,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默许了。
而那辆宾利是17:41打着双闪停在两人面前的。
明显沈既欲更精准一些。
所以上车之后宋再旖愿赌服输地把手机扔过去,还好心提醒一句知道哪个是你么,“备注大少爷那个。”
沈既欲低头说他知道。
宋再旖说行,然后就由着他在那儿捣腾,完事了她拿回来一看,备注没改,反倒是这人跟坐了火箭似的,一下从她聊天列表中间蹿到置顶,把聂书迩最新发来的消息都压在底下。
她偏头睨他一眼。
沈既欲没看她,或者是在故意回避她的视线,反正是盯着窗外了,欣赏风景呢,还有闲心和李叔探讨电台里正在播报的晚间时政。
宋再旖扯唇笑了笑,笑完,也不看他了,点开和聂书迩的聊天框。
聂书迩下午一考完就迫不及待发来几条链接,都是BSR新款滑雪服,问她哪个好看,宋再旖一一点开看了,然后说你穿什么都好看,搞得聂书迩一时间分不清她这是赞美还是敷衍,琢磨几秒觉得多半是后者,回过来一个“姐姐要不愿与我说话便不说吧,倒不如外面的妹妹有趣得很”的表情包。
宋再旖冤枉得不行,想解释,结果还没发出去,聂书迩又仿佛很快把自己哄好了,直接换了话题问她买的哪个牌子哪一款,宋再旖说不知道。
这三个字发过去,眼见聊天界面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过后不到三秒,又被撤回,聂书迩重新甩过来一个字:【啧。】
然后补一句:【算你有个三合一行了吧。】
宋再旖莫名其妙地问她什么玩意。
聂书迩回:【你不知道的意思是,滑雪装备都沈既欲帮你买的,你只负责到时候穿,所以你连牌子款式一概不知,我没说错吧。】
【……没。】
【那你俩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一个跑腿小二,对吧。】
宋再旖有些语塞,虽说话糙理不糙,可这话未免太糙了点。
聂书迩紧接着发:【他成天往你背后一杵,还跟你保镖似的。】
谁要是让你受一丁点伤,他得跟人拼命。
依旧无法反驳,宋再旖索性反客为主地问:【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这时候聂书迩倒是卖起关子了:【那得看你们的造化咯。】
是竹马近水楼台上位成老公,还是敌不过天降只能屈居一辈子朋友,她坐等好戏开场。
……
车窗外的街景正匀速倒退着,六点已过,路旁的华灯初上,橙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映着屏幕。
造化二字,实在词浅意深。
耳边,沈既欲已经和李叔聊到了在即的全国换届,重中之重的一件大事,关乎权力更迭,党派站队,宋再旖听到好几个沈家和薛家旁支的名字,都是在政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却也都是逢年过节要主动和沈既欲这个晚辈攀亲的人,此刻被他们随意提起,那种感觉很微妙。
又过五分钟,车子稳停在富春居门口。
两人下车,立马有服务生迎上来,毕恭毕敬引他们到二楼包厢,进门后各找各妈,许挽乔来的路上给宋再旖带了巴斯克,让她饿的话先垫两口,裴枝反过来伸手问沈既欲要可颂蛋挞,是她吩咐他下午去排队买的,谁让他考完了没事干。
沈既欲还多买了一份树莓奶油挞给许挽乔。
许挽乔见状有些意外,“呦,还有我的
份儿呢。”
沈既欲笑着点头。
那模样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宋再旖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见一次感慨一次,在外面拽天拽地的混世大魔王,回了家,温顺得不行。
沈听择在听电话,偶尔下达指令地回两句,宋砚辞在点菜。
期间有服务生进来端茶倒水,看到宋再旖在脱外套,眼里有活地准备上前接了挂到旁边衣架,结果有个人比他更快动作,甚至不等宋再旖脱完,就伸了手,特别自然地扯住她左手衣袖,就跟照顾小孩儿那样,帮着她把厚重的羽绒服脱下来,起身挂衣服时还从背后替她顺一下折在毛衣里的头发。
宋再旖回头对沈既欲说了声谢谢。
沈既欲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与此同时宋砚辞点的差不多了,招呼他下单的声音就这样拉回服务生的目光。
他忙不迭应,确认完菜单、问清有无忌口后就带上门出去。
包厢门开了又关的瞬间有喧嚣漏一点进来,转眼被聊天声盖过。
沈听择挂了电话问起周肆北那事儿,他最近比较忙,所以除去丁梵出事当晚,沈既欲给他发消息交代了情况,讨要了几条人脉,后面就没多过问,公道和私情,全是沈既欲在办,怎么办的,办得怎么样,他向来不干涉,毕竟只要别太过火,他都有能力掌控。
沈既欲说覃父估计得判三年以上。
宋砚辞是最清楚丁梵病情的,严格来说连轻伤的量刑标准都达不到,于是接话问一句:“是小北的意思?”
沈既欲没否认地点头。
宋再旖由此想起上周六她原本还打算去医院看望丁梵,到了病房门口却被告知病人早出院了,打电话给沈既欲,才得知元旦还没过完周肆北就把丁梵连夜带回LA了,她闻言挺不满地质问沈既欲他们两个怎么走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打,连句再见都不说,“而且连病都不治了吗?”
一连串问题通过听筒砸过去,沈既欲听到最后听乐了,低笑回传:“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然后继续说:“人俩回LA接着治呢,你就甭操心了,再说不是很快又可以在捷里见面了吗,到时候你只管让周肆北给你认错道歉,别气了,听话。”
……
菜很快上齐之后各人就有各忙的了。
因为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是完全遵照高考日程进行的,生物安排在11:00—12:30,宋再旖赶时间,午饭就随便应付了几口,到这会儿早饿得不行,就算吃了几口巴斯克垫过,还是饿,更别提面前的菜大多都是宋砚辞按她喜好点的,看哪个都爱吃想吃,许挽乔让她慢点儿吃,她只点头没吭声,可即便如此,还是在吃蟹黄汤包的时候被汤汁烫了下。
好在沈既欲眼疾手快推他的杯子过来,里头是冰饮,他刚点的时候还被她嫌,觉得这种飘雪天怎么还能喝冰的,没成想现在反倒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喝了好几口才稍缓过来,紧接着放杯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这是谁的杯子。
是沈既欲的,他喝过的杯子。
而她五秒前就这么顺着他推过来的杯沿喝了。
某种意义上的“吻合”加速了刹那的心跳,呼吸跟着急促,旁边许挽乔关切地问她好点没,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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