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勾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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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便利店。

    徒留贺庭周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然后在无声无息间缓缓松开。

    ……

    在便利店待久了,每寸皮肤都泡在暖气里,此刻骤然走出便利店,迎面被冷空气侵袭,宋再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继而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沈既欲的身影,眉头刚要再皱,刚要拿手机,左后方传来打火机“咔嚓”的声响。

    她转身,就看到沈既欲站在不远处的一处暗角,周遭无光,唯独他叼在嘴边的那根烟簇着猩红的光,烟雾从他挡风拢火的掌心间徐徐升起,随风漫开,模糊眉眼,转瞬又被忽明忽灭的火星驱散照亮。”

    2分46秒。”

    他悠悠出声,边说,边朝她走来。

    宋再旖问他什么玩意。

    沈既欲就笑着掸了掸烟灰,回:“你弃暗投明,用了2分46秒。”

    这话说的有意思,谁是暗,谁是明浊泾清渭,宋再旖半步都没带挪地盯着沈既欲,等他自己走到面前,才说:“可我怎么觉得你是那个‘暗’呢?”

    “是么?”

    “是啊。”

    沈既欲闻言状作思考了会儿,点头说也行,宋再旖直觉这人又要作妖,果然下一秒听他接道:“那我就做一回跟你暗度陈仓的那个暗。”

    她没忍住笑,嗤了他一句成语学这么好呢,他没脸没皮地努嘴表示赞同,她就直接上手拍他胳膊,笑着让他滚蛋,“谁要跟你暗度陈仓。”

    烟灰都被她打掉小半截,但沈既欲也没躲,生捱了这么一下,不以为意地耸肩笑,而后过两秒又动了动步子,从她面前绕到她身后,宋再旖莫名其妙,问他干嘛。

    “我站背风,烟味不会往你那儿飘。”

    “哦,我不介意。”

    “我介意。”

    宋再旖没话说了,手插回口袋,指腹无意识地磨搓几下,后知后觉自己这样生怕沈既欲误会,奔着他出来的举动有点没出息,所以短暂的别扭后,她帮自己找好了借口:“我透完气了,进去了。”

    说着要走,但沈既欲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拉住她的同时把刚抽几口的烟掐了,腾出右手扣她腰,宋再旖动弹不得,喊他放手,他置若罔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得出来透口气才能接着聊的天还有什么可聊的?”

    “沈既欲你放开我。”

    “刚刚跟他聊什么了?”

    “你先松……”

    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左边脸颊倏地一热,在扑面的冷风里显得灼人,大有一下烫进心里的感觉,是沈既欲掌心的温度,他眯眼问:“贺庭周刚碰的是这儿吧?”

    “……不是,”宋再旖眨眼看着他回:“反了。”

    ……

    无声对视半晌,沈既欲短促地笑一声,像是被她一本正经没有情调的回答气笑,认命地笑,抚她脸的手放下,箍她腰的手也松开,后退两步,但没几秒又折回去,揉一把她的头发,惹来宋再旖抗议,他说:“聊完到丁梵那里找我。”

    宋再旖拒绝,“我要回家写作业。”

    “英语试卷我帮你写。”

    “成交。”

    沈既欲笑。

    但其实跟贺庭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或许刚才有过几瞬愧疚作祟的心疼,但那种要紧的氛围被沈既欲搅得一干二净,所以重回便利店的时候,她显得平静,只是脸被风吹得有点红,落在贺庭周眼里,神情暗了点,同时跟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显得落寞。

    可宋再旖察觉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没做多的解释。

    而后又问了贺庭周一些关于他以后的打算,包括他外婆的病,他一一答了,把银耳粥也喝了,才和贺庭周告别在便利店门口。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宋再旖穿过住院楼之间的小路,乘电梯到丁梵病房那层楼,同样是走廊尽头朝阳的一间,是周肆北特意拜托宋砚辞安排的,相对安静的走廊,就会显得病房里的动静格外清晰。

    离门口还有两步,宋再旖就听到里头传来丁梵的声音,一改往日清泠,骂周肆北疯子,带着浓重哽音,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顿时怔住,正犹豫着还要不要过去,手腕突然被人拉着,步子往旁边病房一歪,抬头对上沈既欲的眼睛,他让她别去,她问为什么。

    “周肆北帮丁梵治病呢。”

    “治病?”

    宋再旖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字面意义的“治病”两个字,想起沈既欲这两天一直在帮周肆北处理覃父故意伤害一案,怎么定罪怎么判,可操作空间很大,周家还没浸透的门路,他就先去走动,联想丁梵刚那句疯子,问他和周肆北都干了什么。

    沈既欲因为她这一秒的皱眉,笑了笑,说:“放心,我们不干违法的事。”

    不过确实也道德不到哪儿。

    周肆北选了一段覃父身穿外卖骑手服推人的监控视频发到网上,糊了丁梵的脸,人为操控舆论一边倒,声势浩大,致使相关平台连夜弃卒保车,发声明要追究覃父个人行为影响平台声誉的责任,民事刑法两案并立,同时把当年因为覃泽铭跳楼大受刺激的覃母接出了医院,一副要逼她亲眼看着自己丈夫判刑的意思。

    沈既欲问过他是不是要做得这么绝。

    当时周肆北的反应是直接听笑了,反问他这就算做绝了吗,然后也不等沈既欲回答,自顾自接:“是她先拿我当药的,这些副作用就得受着。”

    丁梵以为她那点卑劣心思藏的很好,可其实周肆北一清二楚,知道她在他身上找过覃泽铭的影子,后来实在找不到就试图把他当做冲散痛苦回忆的自救跳板。

    “你舍得?”沈既欲又问。

    “舍不舍得总好过她不想活。”

    一命抵一命,多天真多愚蠢的想法。

    如果覃泽铭注定变成了丁梵心头的一块腐肉,那他不介意连带着跟姓覃的有关的一切全都剜下来,剜干净,然后给他自己腾位子。

    ……

    那天过后,正如周肆北能察觉到她和沈既欲之间微妙的变化,她也能感受到周肆北和丁梵之间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但彼此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元旦假期三天,北江就下了三天雪,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期间有部宋再旖一直很想看的国外大片上映,黎嫣发消息来问她去不去看,宋再旖回说要复习,期末考完再去看也不迟,但这后半句话还没打完,门被摁响,她只得起身去开,看见门外的沈既欲不意外,看见他手里那两张电影票才意外,上一秒刚婉拒黎嫣的邀约,结果下一秒就被沈既欲以复习也要劳逸结合为由“拐”去了电影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临开场还有五分钟,连爆米花都没来得及买,检票进厅,里头一片漆黑,只有荧幕正放着贴片广告,发出断断续续的光。

    宋再旖原本走在前面,从一排往上,好不容易摸着第八排,放眼座位号顺序,发现沈既欲买的十六十七在中间,而这会儿观众坐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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