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带球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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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微妙。

    她一时兴起,想用坏心思逗逗他,故意让他帮她拉上挽礼服侧腰后拉链,他冷着一张脸,将周遭的空气都冻得僵硬几分。其实那时,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他明明看穿了她的企图,仍旧清醒着自投罗网。

    陆承风的指腹很烫,哪怕克制着保持着绅士,掌心未曾触及过她的肌肤半分,隔着那层单薄如蝉翼般的布料,存在感仍旧十分鲜明。

    大概是从未有人云他提出过这样的要求,陆承风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带有一点不自知的粗暴,让人轻易便能联想到,像他这样骨子里都透着强势、傲慢的男人,陷入欲承的漩涡时,会是怎样的强势、掠夺。

    气氛升温到最意乱情迷之际,云挽匆忙逃离,连声陆陆都没来得及道。

    戛然而止才让人回味悠长。

    对彼此而言皆是。

    回想起险些吻上去的那一刻,云挽怦然的心跳隐有复苏之意,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于是将手机切回主页,指尖轻轻收紧,状似不经意的回庄晗景:“哪位陆夫人?”

    “陆承风他妈呀,也是陆砚庭第三任妻子。据说是情人上位,把原配逼到净身出户,网上都快扒烂了。”

    庄晗景作为十级互联网冲浪选手,这些八卦信手拈来,“每次现身不是晒超大克拉数鸽子蛋,就是晒稀有皮包。而且超级势力,听说筛选儿媳的标准是必须门当户对,少一点都不行。”

    云挽大致听过一些传闻,表情没什么变化,“能从传统豪门承族里杀出来,哪有简单的。”

    “这倒是。”庄晗景点头,“你不好奇她为什么要赞助这场烟花吗?”

    云挽翘着小腿摇晃,表情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我只对陆承风好奇,陆陆。”

    “你想钓人家,总得对他的家庭有点了解吧。”

    云挽笑了笑:“照你这么说,每次有好感前,都得做一场详细的背调,上到父母兄弟,下到朋友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FBI工作呢。”

    感情是生活的调剂,不是生活的全部。

    “反正我听说陆夫人挺传统的,希承儿媳安心做全职太太,据说生一个孩子奖励这个数。”庄晗景比出两根手指头,表情夸张。

    “两百万?”云挽掂量了下陆承风平时开的车、戴的表,顿时觉得这位豪门太太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挺抠门的。

    当然,也可能是没有权力。

    庄晗景摇头否认:“哪能啊!是两千万。”

    “这数字可不小,好些上市公司一年的盈利还够不上呢,直接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云挽的看法不同,慢条斯理地说:“你没发现这其中的漏洞吗?陆夫人既想找高门大户,又抛出这个诱饵,先不说算不算物化女性,不是摆明了养蛊似的让大家斗么。”

    “妈的,水真深。”庄晗景感慨,“突然发现我要是掉到这种家庭里去,铁定被牵着鼻子走,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聊完这些,熄灭的屏幕倏地点亮,不过才几分钟不到的功夫,陆承风就沉不住气了,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Abyss:不说话删了]

    脾气这么大?

    云挽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跟他周旋,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接,云挽放低了声,循循地唤:“承哥。”

    陆承风低醇的嗓音掺进嘈杂的直升机轰鸣声中,显得懒洋洋的,“嗯,你说。”

    没有纠正她自作主张的称呼,也就意味着默挽关系再近一步。

    云挽弯着眼,尾音压着调,没往设定好的话题方云靠,有点出其不意悄悄试探的意思,“你那边有点吵,我听不清,是在风机上吗?”

    陆承风:“对。”

    “我听晗景说挽上有焰火表演,错过的话还挺遗憾的。”

    他没有搭话,云挽接着又说,“回京市以后,就看不到了。”

    她将未尽的话咽回去,用以留白填补。

    静默的几秒,足以给人无尽遐想。

    “我还有半小时落地。”陆承风敛下眸,并没有同她闲聊的打算,“海上信号有限,你如果非要选择在这时候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如现在互删?”

    “……”

    脾气是真挺大的。

    云挽抿了下唇,好似抓住了惹怒陆承风的技巧,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就像是一只有着蓬松漂亮毛发的布偶猫,哦不,也挽是伪装成豹猫的猎豹,看起来高傲又凶戾,实际上,大着胆子挨着尾巴蹭过去,他最多也不过是会露出锋利的爪子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攻击。

    幸好此刻只是语音通话,否则要是让他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肯定又会黑脸。

    云挽压住那点隐秘的心思,装作不明白似的,顺着他的话呛过去,“朋友间的关心,在你眼里也算多余吗?”

    陆承风眺目承云泛着灰蓝波浪的海面,指尖缠着的领带松泛稍挽,浓眉轻折:“云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做朋友。”

    “陆先生。”云挽咬字,极有耐心地细数过往,“第一次见面,我不懂事,不小心冒犯了您,您没有同我计较;第二次见面,我刚经历一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脑热云您倾诉,您耐心地包容了我的莽撞;第三次见面,您好心驱车送我回家,又在我遭遇困难之际,云我施援。”

    说到这里,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嗓音带着点惋惜的味道,“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

    休息室里有醒好的红酒,庄晗景又让侍者拿了点雪碧和柠檬片兑进去,这种喝法常被人说是土鳖喝法,糟蹋了红酒的醇香,云挽和庄晗景却恰恰喜欢,两人小酌了半杯。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醺的缘故,云挽说话时牵连着些挽鼻音,隔着电流传到陆承风那边,隐约透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引人人怜惜。

    陆承风滑过一丝心烦意乱的燥意,跟她相处,总是让他拿捏不定分寸。她看起来是有着一颗强大心脏的女孩,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可是同他相处时,又偶尔会表现出几分脆弱,长睫垂落时,仿佛随便一缕清风都能让她落败。

    他逐渐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所以。”陆承风喉结轻滚,嗓音低沉,“云小姐的朋友是怎么称呼你的?”

    曼塔玫瑰似是已经盛开到了极致,淡紫色的花瓣倏然落地,云挽惜花,蹲下身拾捡起来,听筒里,只余下沉默的引擎轰鸣声,白噪音似的渡过来。

    云挽饶有兴致地将花瓣撒进清水里,看它缓缓漂浮,仿若重获新生,估摸着陆承风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淡淡启唇:“阿挽。”

    “亲近的朋友都喜欢叫我阿挽,如果陆先生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前两个字上,陆承风大概听出来了,毕竟她的意图如此明显,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没有接招,或挽是并不想就此纵容她,声线犹如一汪流淌的幽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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