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带球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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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诵完经文后,觉巴脱下僧袍,换上一身特制的皮衣。这身皮衣能够保护他不被秃鹫的利爪和尖喙伤到。

    与此同时,天空聚集的秃鹫越来越多。

    "你准备好了吗?"云挽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陆承风,"接下来的场景可能你会感觉有些不适。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闭上眼睛。"

    天葬师熟练地开始了仪式,他先将死者脖子用绳索固定在石块上,手上动作沉稳而有序,刀在破晓的曙光中闪烁着冷峻的凌光。

    天葬师口中念念有词,仪式随声而起。天葬师高举手中弯刀起落,在青年背部划开一道又深又长口子,顺着刀口,青年的骨肉一块一块分割下来。

    围在四周的喇嘛有的吹骨号,有的诵经、有的煨桑(熏烟),震耳的号角、古老的经文交织如咒语,伴随着缭绕的烟雾,弥漫升天,鹰鹫像是感受到了召唤,盘旋而至,跟着为首的鹰鹫等待享用这特殊的“盛宴”。

    人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鹰鹫将逝者的血肉一点点带入天空,它们的翅膀扇动着,带起一阵狂风。仿佛生命正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回归自然,回归那无尽的苍穹。

    陆承风第一次亲眼目睹天葬,内心被深深震撼,这就是古老而又神秘的信仰,在天地猛兽面前,人的生命如此卑微而脆弱!

    陆承风侧眸见云挽面不改色,笃定而虔诚,问道,“所有人都会所择这样离开的方式吗?”

    云挽沉思了一会,眸中水色朦胧,“这是我们的信仰,不管男女老幼能够被尼拉的使者带去天堂是我们的心愿,我的阿妈和巴拉去世也是选择天藏。”

    陆承风第一次见到她没落的样子,忍不住为她拨开了挂在发梢的枯草,声音温柔安慰:“如果是这样,你该为他们高兴,毕竟天堂的他们也能看到你的喜怒哀乐。”

    云挽点点头,“你说得很对,我要好好活下去!那么,陆先生,你呢?你的信仰是什么?”

    陆承风面色微怔,目光又落在天葬台上,天葬师正在将死者剩余的肉连同头骨砸碎,渗合上事先准备好的糌粑,捏成团,抛向蜂拥的鹰鹫。

    天葬礼结束,又一曲生命的挽歌落下帷幕。

    陆承风内心的冲击不言而喻,“我?我想让更多人健康的生活!”

    云挽水眸波光起伏,“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信仰。”

    “你愿意和我一起,坚持守护这个信仰吗?”陆承风试探问道。

    云挽点点头,“一起努力吧!”

    透过云挽清澈的眼眸,陆承风可以看出她内心的赤诚,对于自己的隐瞒,他不禁有些自责。

    “其实我……”

    真相呼之欲出,身后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噪杂的人声。

    循声望去,就见几个当地人围着一个从天葬台边缘朝这边走来。

    “央金,你不要伤心了,天葬很圆满,你看契代巴代的使者已经带走了桑格的肉体,他的灵魂在天堂会得到安息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央金,你要振作起来。”

    “桑格的身体一直都算不错,真是世事无常,央金你要看开一点……”

    名叫央金的少女眼眶红肿,表情悲痛,下牙紧咬住上唇,可眼泪还是吧嗒吧嗒落如雨珠坠。

    “我替桑格感谢大家能过来参加他的葬礼,我巴拉安排了午饭,希望大家吃完饭再走!”央金说着请众人朝不远处的白色帐篷而去。

    走到云挽身边事,大家纷纷对云挽合掌对头,弯腰点头施礼以示尊重和问候,云挽也一一的礼貌回礼。

    央金走到云挽身边,忽然停住了脚步,语气森然问道:“阿散莫竟然也来了!”

    众人没有留意央金话中的不善。

    云挽点头以示友好,合掌对头给央金行了礼,以告慰亡灵。

    “如果不是阿散莫得药,也许桑格还好好的活着!”央金忽然放声大哭,扑到阿散莫身上

    众人措不及防,赶紧拉住了央金。

    央金的哭声愈演愈烈,悲痛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治好他的病!”

    云挽也对桑格的死深感意外,面对央金的指责,肃穆沉静,“桑格最后来看病时,已经快好了,我还给他开了调理的药方”,云挽说完,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的离世我也很意外。”

    央金掩面呜咽。质问道:“是快好了吗?可阿佳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

    “他来我这看了几次病以后,我给他开了药方,就不见他来了,我以为他吃了药后已经痊愈了!”云挽眉心紧锁,感觉桑格的死因另有隐情。

    随行的相亲们都相信阿散莫的医术和人品,都劝央金道:“是不是桑格头疼好了又得了其他什么毛病?”

    “桑格总在外面奔波,也许是累到了呢!”

    桑格是镇上有名的“达桑尼”,放牧之余,会根据当地旅游的淡旺季做一些小生意补贴家用,旺季的时候他帮助镇上各种特产店、零售店拉拢外地游客生意,淡季的时候,他从各个地方进一些镇上没有的商品回来卖给需要的人。

    云挽不想被央金误解,只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给央金,“桑格来找我看病的时候,我就很明确的告诉他,因为他长期喝生水,吹山风,脑部受风感染,得的是脑膜炎,虽然这个病比较棘手,却不是无药可治,只是治疗周期比较长,需要长时间治疗静养才可以!”

    “可是,可是桑格看病回来后,除了每天吃药以外,并没有其他变化!”央金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准备好准备和阿散莫对质的药,这是桑格死后留下的还没有吃的药。

    她强忍住内心的悲伤,绝望地瞪着云挽,本就黑红的脸颊泛起一片潮红。

    包药材的纸上印着精致的花草暗纹,确实是药堂所有。云挽捡起药材包,并没有介意央金冲动的举动,“一切都会好的!”

    央金泪水难抑,留下衣领一片湿濡,声音也随着抽泣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没能治好桑格?”

    说完,就在众人的陪同下朝天葬台走去。

    她固执:“我不想喝。”

    “别赌气,喝水。”

    她看一眼他手里杯子:“我要自己来。”

    他手指陷入掌心,生生掐出几道指痕:“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说罢,像是卸了力气,他把水放在床头。

    “这是哪里?”

    他看她一样,分外平静:“小渔村。”

    第 42 章   承风

    她眼里染上浅浅的错愕,扭过头,这时候才看见窗外一片蔚蓝色海景。日光明亮,晴朗的颜色,刺得她眼睛疼。

    这是小渔村,他的房间,同样的白色墙壁,同样的白色床帘。难怪她醒来后觉得那样熟悉。

    这个房间很普通,和她住过的那两所豪宅比,甚至称得上简陋。

    可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签下离婚协议前,曾经和他在这里住。他照顾她,在楼底下灶台生火,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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