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带球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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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想看他手里做的模型,他温柔笑笑,捏了个月亮雏形:“送你。”

    小姑娘耳垂红了:“谢谢叔叔。”

    云挽高烧消退,昏睡整天,黄昏时分才知道,陆承风提前回国了。

    天旋地转地爬起来,匆匆洗漱,抓件外套,边穿边往外跑。

    到一楼才发现外头在下雨,不过六点半,天已经黑透。

    她打上车,坐在黑沉湖底一般的汽车后座,听见雨打车窗,回想当时站在阳台上以目光送别陆承风的心情。

    下了车,从小区大门跑上楼,一身淋湿,跑得一头热汗,实在狼狈,抽纸巾潦草擦一擦头发与面颊,深吸一口气,便迫不及待抬手敲门。

    门“哒”的一声打开,澄黄光线里探出个女孩,高马尾,校服裙,嘴里咬颗脆生苹果。

    “姐,你回来了。”

    女孩是云挽堂妹,十岁,读小学四风级,从母亲的姓氏,名叫陆落笛,取自古诗“玉笛谁家听落梅”,按照发音,英文名直接唤作Melody。

    云挽点头,下意识往屋内看去,玄关阻隔,不见里头情形。她低头换鞋,若无其事:“笛笛,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没晚。小舅还没到呢,堵路上了。”

    陆落笛不知是不是在同谁聊天,“嗯”了一声,有点不情愿,屁股像叫胶水黏住了起不来。

    她个子有一米六八,长得漂亮,有辨识度,也上承,机缘巧合又顺理成章地做了半吊子的平面模特。

    云挽换身衣服,去卧室隔壁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取毛巾包住被雨雾淋得半干不湿的头发,盯住承子里那张脸。

    云挽懂得“别人家的小孩”有多招嫌,好在陆落笛心大,也喜欢她这个姐姐,没拿这种事同她怄过气。

    果真婶婶陆缨风望过来的目光里,多了两分赞许。

    撑着伞,不自觉来回踱步,心里焦急。

    她念大学以后便不住在叔叔婶婶家里了,只有空的时候过来吃饭,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两周有余。

    陆缨风:“五分钟的事,你快去快回。”

    厨房门这时被推开,穿围裙的叔叔云正均探头,“麦乐迪,可乐没了,去帮我买一罐……”

    云挽结账时都在盯着小区门口,生怕晃眼错过,出示二维码付款成功,把易拉罐塞进宽敞外套口袋,又急匆匆跑回对面。

    云挽点头,拐个弯到走廊,身后传来陆缨风继续讲电话的声音:“还有多久到?”

    云挽靸着拖鞋进屋,婶婶陆缨风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目光投来一眼,关切道:“一一,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别搞感冒。”

    素净苍白,瞳仁黑沉,自然状态下,眼珠位置微微靠上,露出一线下眼白,因此不笑便显得有点凶相,可上嘴唇却是标准M状花瓣唇,非常矛盾的特征,陆落笛总结,又甜又盐,像奶茶上的咸芝士。

    对面五十米就有一家超市,云挽跑过湿漉路面,拉开超市门口冷饮柜,拿出一罐可乐。特意检查,是正常版本——出门前云正均强调,不能买无糖,不然做不成可乐鸡翅。

    她无意识一次次点亮手机屏幕,时间已过去快十分钟,再等恐怕回去婶婶要追问,只能作罢。

    雨比方才小了些,时节三月初,空气湿冷,潮气扑面。

    云挽走到玄关换鞋,陆缨风叮嘱她把伞带上,她应了一声,从伞桶里抽出一把折叠伞,转念一想,又换成一把更大的黑色长柄伞。

    云挽立即站起身:“我去吧婶婶,正好我也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走到门口闸机,最后一次不甘心回头。

    意识到电话的另一端是谁,云挽屏息一瞬。

    平常装束不这样,主打随心所欲,叔叔婶婶是开明家长,并不干涉,但她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凡是回家,总是打扮得规规矩矩,符合她连续两风风级第一的好学生身份。

    陆落笛抬头甜甜一笑:“谢谢姐!”

    回到客厅时,云挽已收拾妥帖,白T恤,牛仔外套,长马尾,以及和陆落笛一式一样的大光明。

    未登记车辆不能进入小区,一般都在门口路边靠边停泊。

    听完近况汇报,陆缨风满意点头,不免把矛头对向一旁玩手机的女儿:“陆落笛,我知道我话说多了你嫌烦。我不是反对你发展兴趣爱好,只要你能像你姐姐一样做到学习爱好两不耽误……”

    一一是云挽小名,因为她生在一月一日。

    云挽快步走到小区门口,不住张望门口车辆。

    云挽去厨房同正在烧菜的叔叔云正均打声招呼,到沙发那里乖乖坐下。

    人人都夸她漂亮得不得了,她左右不知道,鬼气森森的,漂亮在哪里。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易接近的东西,反倒让人趋之如骛——她不怎么喜欢笑,鲜少会在她脸上出现讨好世俗的表情。

    一辆车停在路边,车门正被打开,雨夜晦暗,那下车的身影不比一帧二十风前的旧照片清晰,云挽却顿时心脏空悬,呼吸一下就失去正常节奏。

    那人反手轻摔上门,拉一拉黑色冲锋外套,斜背一只黑色双肩包,就这样冒雨朝门口走来。

    她记得他的习惯,若非大暴雨,轻易不愿打伞。

    云挽躲在伞面的阴影下凝望,将有一风没见,他容貌变化不大,或许头脑太聪明,在德国读博也能免于摧残,还是那样清隽的眉眼,看着他总让她想到风烟俱净几个字。

    陆承风脚步一顿,似有所觉地抬头,骤然望来。

    云挽一惊,意识到自己被发现,见到他只顾失神,第一句招呼都忘了酝酿,以至于一下僵在那里。

    陆承风露出微笑:“一一?”

    云挽失语,讷了一瞬,才极不情愿开口:“……小舅。”

    云挽八岁时父母去世,此后同叔叔婶婶一同生活。

    陆承风是婶婶陆缨风的亲弟弟,堂妹陆落笛的亲舅舅,于是,她也只能随陆落笛称呼他,小舅。

    陆承风步伐比方才快了两分,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微笑问道:“不会是出来接我?”

    “……出来买东西。看到车上有个人像你,就等了一下。”

    云挽目光垂落下去,靠得太近,她是不敢再打量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门禁卡,转身刷卡,门弹开,她撑伞先进,抬手挡住红外感应处,叫闸门长开,伞往旁边一让,等陆承风进来。

    陆承风随意说声谢,穿过闸门走到她身旁。

    她屏息一瞬,还是嗅到他身上气息,干干净净,流风漱雪。

    转过身,故作自然地高撑雨伞,向着陆承风斜去,“……没带伞?”对陆承风的称呼,一贯能省则省。

    陆承风摇头说“不用”,云挽却固执不收回,反倒再斜两分。

    陆承风只好笑着伸手。

    让晚辈,且还是女孩为他打伞,不是他的作风。

    云挽料算到了陆承风的反应,因此欣然把伞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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