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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只有风知道[带球跑]》 10、承风(第2/3页)
某位权贵家的夫人:“您好。”
她声线温和。
对方挎着棕色皮包,眼底带着股意味深长的笑:“怎么见您一个人,陆先生呢?”
她最怕提及陆承风的事,那些夫人小姐,总会有意无意从她这里打听。
云挽性子尽管温柔,然而口风很严谨,每次遇到,都会想办法绕过去。
“他有事要忙,我先来看看江夫人。”
“喔,是这样。”那名夫人别开眼,嘀咕了句,“看来她们说的也不全真嘛。”
云挽愣了愣:“什么。”
“就是说您和陆先生,也是嘴碎,说你们……”说到关键处,她又不说了。
只是笑眯眯道:“我也觉得是胡扯的,你们感情又好,陆先生青春正健,有没有孩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她们因为谈话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落到中间偏后了,那位夫人嗓音不轻不重,不会传太远,然而周遭也能听得清。
有名夫人插话道:“是啊,陆太太,虽说咱们也不指着这个挣钱,和外面养的肯定有区别,可也不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然被外面的先怀上了,那才难办呢。”
“您是不知道,能当狐狸精的,手段多得很呢,陆先生是商,又不是官,真要逼宫,也是容易的。”
字字句句听着都是为她考量,为她好,然而那些挤眉弄眼的奚落,掩饰也掩饰不住。
云挽嫁给陆承风时,在豪门的贵妇圈就很不受待见。
原因无他,她出身不好。
那些太太小姐,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即便真的有像许珈毓那样,出身不高贵,可一百个里能有几个。
云挽不是不谙世事,她其实很明白她们在背后,是怎么说她:“陆先生娶的那位夫人,我总觉得长久不了。”
“当然长久不了,陆家是什么人家,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挺好笑,别看她顶着‘京大才女’的衔,可清高样才出婊.子嘛,谁知道她什么手段把人给睡到的。”
“说是年少相爱,我是不信的。没听说么,京圈阔佬最喜欢包女学生,没准她能够上陆家,也是踩着别的男人爬。”
“就是,你当她这种贫民窟出来的,认识大佬是个女的就会啊,你会?你会?”
“张太,别催我笑,贫民窟,还想当凤凰呢?麻雀就是麻雀,不会投胎怪谁呢。谁不知道她是想效仿江太,不过就她那寡淡的样,我要是男人,我都倒胃口。”
“……”
云挽都听得到。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落在她身上的每一道口水,出自的那个人,她惹不起也不敢惹。
她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逼死她一家。
她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家庭。
她耗不起的。
现在能相安无事,不过是顾忌着陆承风而已。她要是离婚,失去庇佑,那些曾经明里暗里爱慕陆承风的千金小姐,不连夜找人活剥了她的皮才怪。
云挽心里安静一片,默默对着奚落听了会,温声说:“还会这样吗?”
她说:“不过王太太,您结婚十多年了,也没生养孩子呢。”
那是因为王太老公是个秒男,早些年玩女人太多把身子玩坏了,现在立不起来。这在圈子里不是个秘密,还是他有个小情儿抖出来的,王太看着风光无限,做试管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她早就不管老公在外面多彩旗飘飘,她只想赶紧生个小孩,免得家产都被外面狐狸精分掉。
王太脸子立马挂不住:“我当然和你不一样。”
云挽平素是不喜欢和人争这点口舌的,没意思,赢了能怎样,输了能怎样。大获全胜,难道就能堵住这些人的嘴吗?
挺没趣儿的。
可她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争辩两句:“怎么不一样,我也是和陆先生领了证的,您没领吗?”
王太气得哆嗦。
立刻就有个贵妇帮腔:“陆夫人,这话说得就太有攻击性了。她也没说错,咱们情况,确实不同,我们家里不说家财万贯,好歹殷实,即便三儿真怀了,保管她连上位的胆儿都没有。”
她扫了眼云挽:“您就不同了。”
点到即止。
谁都知道,陆承风逆着老爷子命令,势必娶进门的这位太太,家境奇差无比。所谓门当户对,别说配陆承风,那样的家境,怕是普通家庭都嗤之以鼻。
她话音刚落,身旁几个女人都嗤嗤笑作一团,毕竟她们才是家里彼此做过生意的真富太。
她呢,就像是个外来者。
云挽垂下眼睫,不轻不重道:“是呢。”
几位夫人羞辱她的目的达到,簇拥着昂首挺胸往会场走了。
云挽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
到了会场,陈蝉衣已经坐着了。她和陈蝉衣是单独安排的桌,许珈毓给她们排到了最里面,靠着软包墙壁,不吵,很僻静。
云挽坐下来,陈蝉衣转头有些惊奇:“嗯?你怎么才过来,和别人叙话去的?”
只是她能找谁叙话。
云挽说:“遇到听过名字的,聊了两句。”
“哦,有趣吗?”
她摇头:“挺没意思。”
陈蝉衣弯了弯眼睛。
会场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展示台上,宽阔庞大的大屏划过道极为炫目的蓝光,字体在屏上一闪而过,是找人专门设计过的,笔锋十分遒劲凌厉。
屏幕上缓缓显示出一个logo,“lili”。
那是华越特标,是陆承风力排众议留下来的,云挽盯着屏幕,眼睫极轻地颤动了一瞬。
她还记得那年。
她记得那年华越腹背受敌,陆承风被陆家如何赶尽杀绝,他的事业受阻,什么都停滞不前。
就连去洛杉矶,巡查技术总部,都被人堵在公寓。
逃不走,出不去。
那是她印象中,他最黑暗的一年。
其实云挽很明白,陆承风为什么选她,如果说从前不懂,那年之后,她可以完全体会。
那时候他太四面楚歌了,他再没有任何多余精力,放在家庭上,爱人上。
陆益年要他低头接受家族联姻,他死都不肯,可是真娶了妻子做挡箭牌,陆承风又担心没法兼顾后方。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云挽走过去,鼓起这辈子最大勇气,很小声地和他说:“我,我可以试试。”
陆承风看了她很久。
大概有一辈子那么长,她不知道他在审视什么,抑或是在判断什么,计算什么。
她只知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最后,他给出的答案是:“好,可以。”
后来他们就结了婚。
她对待他,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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