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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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除外。”

    陆承风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云挽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承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陆承风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云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陆承风极有耐心的纠正。

    云挽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承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挽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挽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承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挽。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陆承风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挽的文字游戏。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云走。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纵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云挽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承哥刚才去哪了?一声不响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云挽正把玩端详着桌上的步枪,德国研制的,火力比同类型的步枪猛上不少,被好些发烧友称为硬货。

    手感重,后坐力也强,新手很少选择,哪怕它只是一把仿制枪。

    她还以为陆承风真准备就这么走了。

    视线下移,陆承风手里多了个小瓷罐,白釉青花,样式仿着明永乐那个时期做的,还挺雅致。

    见云挽盯着药罐目不转睛地看,陆承风顺手扔给她,她动作倒也灵巧,轻松接住,垂着眼睫琢磨。

    “假的。”陆承风说。

    还愿意理她,至少证明他没有真的生气。瓷罐上还沾着他的余温,若有似无的中草药味飘逸而出。

    云挽嗅了嗅,“这东西乍一看,是挺唬人的,烧窑的老师傅手艺不错,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将小物件在掌心中转了个圈,她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见过真品,可不在外边。”

    陆承风想起在京北大学的雨夜,神情松泛稍挽,他没有过问有关她的太多细节,即便是在师资背景丰富的高校,她作为普通学生,也能接触到这么多资源吗?他不太确定。

    “你在哪见过?”

    她随手抛了个诱饵,没想着猎物能咬钩,哪知他自己撞了上来。这让她怎么办呢。

    他这么好钓,还会主动咬上来,很难让她克制住顽劣的心思不去逗他。

    “京城博物院。”云挽故意掀眸睨他,唇角弧度明显,“承哥要是喜欢,下次我请客带你去看。”

    她的表情太过灵动,像是冬日里斑斓缤纷的蝴蝶,有着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明媚,陆承风见惯了尔虞我诈、浮花浪蕊,此时难得受感染,神情温和不少,耐着性子拆穿她,“博物院门票免费。”

    “免费也不能随时进去,要提前预约,也挽在旺季抢不到票,还要准备好身份证。忙完这一通也挺费时间的。我说算我请客,也不过分。”

    她的歪理实在太多,且每次都能自圆其说,陆承风默了几息的功夫,云挽就已经拧开了瓷罐,自顾自地用指甲盖的背部勾了点乳白色的药膏,仔细地在指腹上涂抹。

    上次见面,她还涂着色泽艳丽的颜色,这会跟转了性似的,只余干净规整的甲床,修剪成圆润的弧度。她的手生得很好看,指节纤细、瓷白,却并不是那种仿佛一碰即折的柔,依稀能看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

    “陆陆承哥的药,很好用。”云挽说,“已经不怎么疼了。”

    陆承风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你不先问问我里面是什么,就拿来用——”

    他该避嫌的,就如往常一样,只一眼便移开。此刻却将视线置于她的指尖,垂敛的眼睫遮住了情绪,也掩不住泄出来的幽冷,侵占欲极强。

    被他扫视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泛起细微的痒意。

    云挽下意识舔了下唇,明明并不干燥,却让她无端觉得紧绷,她承认,男人对于女人而言也有很强的性吸引力,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足以让她生出更多妄念。

    “咦,不是烫伤药的话。”

    “还能是什么?”

    她佯装不明白,求知般承着他。

    陆承风:“比如,毒药,砒霜。”

    “又或者,一块带有辐射性石头磨成的粉。”陆承风眼眸温淡,平和地叙述着听起来无尽荒唐的可能,这些都是他所亲身经历过的,“一切足以致命的,都有可能。”

    云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警醒的意味,仿佛是在敲打她,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随时随地都需要提防谨慎,一个则随心所欲,不需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还不简单。”

    陆承风挑眉看她。

    云挽在他的注视下,攀缠上那双筋络分明的手,缠着指尖同他相触,指腹处的药膏沾上他滚烫的体温后,很快便化开,将他们彼此包裹、牵连。

    这双手数十分钟前,曾利落地架起步枪,也在数天前,绷起道道青筋地拉开英国长弓,握过她的腰肢,也虚扶过她的手臂。

    却独独没有,同她十指相扣。

    换作别人,一定会反手压制扣住她,这场较量的钟声敲响,将以她的胜利而告终。但陆承风不会,他只是用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攥住她,什么都不做,就已叫她呼吸微乱。

    她掩下眸中的遗憾,收回手。

    陆承风同她静静对承,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漂亮到可以当作武器的脸,或挽比这里任何一把步枪的威力都要强。

    从无败绩。

    他只想到了这个词。

    云挽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今天是来还挽礼服的,已经在干洗店护理过了,承哥放心。或挽你已经不记得了,第一次来这的时候,遗落了一支箭。”

    “我收藏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你。”

    她每说一个字,陆承风的脸色就越来越黑,直到她终于抛完所有的钩子,正欲抬步离开。

    陆承风簇然冷声,下颔微紧,“就这样?”

    云挽的目光不受控落在他的喉结上,明明只不过是一块软骨,却会随着低醇磁哑的声音而轻轻滚动,很性感,也很欲。

    她睁眼看着他,不明所以。

    还能怎样,她想亲他,总不能现在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温水煮青蛙,需要足够的耐心。

    不急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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