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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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后,俩小孩安静下来,她便在一旁整理东西,倏尔发觉藤椅边落下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织锦香囊。

    难怪她总觉得这屋子里还久久萦绕着雪中春信的香,分明先前靠近季砚时,也不觉得气味有那么重,原是因为此物。

    她稍稍一顿,拾起,下意识顺着上头的缠枝莲纹路摩挲着,而后发觉不太对。

    再捻起细看,总感觉里头不止装着香粉,应当还有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地,她将香囊解开,发觉里头还缝着个小夹层,其内置着一封信,与昔年她绣给他的缎带。

    说是信,可其上斑驳染着深褐色的痕迹,像血迹。晏乐萦心有所察,答案呼之欲出……

    是旧年里,他搁在琉璃灯里的那封信。

    四年前季淮来宫中之时,那盏琉璃灯被季淮不小心摔碎,这封信最后被她攥在手中,被血浸染。

    晏乐萦的手不知怎得,开始有些颤。

    明明神色上尚未有什么变化。

    展信再看,上头的字迹早已模糊,原本书写着

    “郎骑竹马,青梅绕床,长长久久,一世不离”的字,却另外被人墨笔重批。

    [砚字成痕,雁过长空,经年流转,各自成章。]

    这是季砚的字迹。

    他行书总是流畅锋锐,力透纸背,都说字如其人,如此苍劲有力的字,自也说明他本该是个利落干脆之人。

    可他却总对她执着。

    晏乐萦细细看着这字,视线渐渐凝在最后的“章”字,最后一笔,笔触抖斜,模糊又凌乱,好像他并没有全然放下。

    “阿娘……”

    长宁披着件小披风,忽然在旁边轻声唤她。

    晏乐萦回过神,匆忙将信折回收起,偏头去看她:“怎么了长宁?”

    小姑娘眼瞧着眼眶微红,那双澄然的大眼睛似枝上桃红,明媚又脆弱。俨然心情依旧不大好。

    晏乐萦朝她招招手,将她揽入怀里。

    长宁是来找她说话的,小女童将脑袋搁在她身前,瓮声瓮气问她:“阿娘,影子哥哥,是不是真的不会再来了?”

    晏乐萦点了点她鼻尖,“辈分乱了,你该叫他叔叔。”

    长宁很好哄,鼻子被晏乐萦蹭得有些痒,一吸鼻子,音色软糯。

    “昨日影子哥哥夸我呢。”

    这个称呼是改不回来了,晏乐萦无奈失笑:“哦?夸你什么。”

    “影子哥哥说我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小孩的语气天真又纯然,方才低落的情绪,也被她自己的话哄好,“像桃花。”

    晏乐萦微怔,看着长宁那双确然漂亮的大眼睛。

    长宁长得像她,但那双眸子却不是全然圆钝无害的杏眼,更像是季砚的眼型。

    眼尾略带粉晕,微翘,笑起来又会像月牙下弯。

    只不过季砚那双眼,眼白分明,乌瞳深邃,瞧起来便更显压迫,长宁的眼珠子却更像她浅淡,因而也更加温柔明媚,也更状似桃花。

    有一瞬,晏乐萦心底泛起涟漪,她无意识又问:“他还说什么?”

    长宁回道:“他还说,桃花应在枝头,不该折下。”

    晏乐萦沉默了下来。

    *

    季砚离开后,这一日一切重归平静。

    夜里,晏乐萦给长宁重新换了药,洗漱之后便带着两小儿早早睡去。

    翌日,却有侍从找上门。

    门扉被人小心翼翼叩响,许是季砚晓得她惯常起得晚,侍卫来的也不算早。

    院子里倒是静悄悄,晏母比晏乐萦醒得早,妙芙也早早陪着晏母去了画舫。

    晏乐萦原以为是妙芙带着人来给孩子送早膳,怎知门外的人却小声提醒:“晏娘子,我家主子将要离开江南,命属下将这些东西转交予您。”

    听见陌生的声音,有一瞬,晏乐萦起了不愿开门的心思。

    但对方知礼,何况季砚的东西还在这儿,她应下,转身重新梳妆整理了一番,才施施然去推门。

    门外的侍卫名唤邵苏,她曾见过,从前有几回便跟在季砚身边。

    两个小的也起了身,此刻倒乖巧,只是倚在屏风内,并没有随意走出来。

    邵苏并未唐突张望,而是垂眸拱手,生怕晏乐萦不肯收,一下就将一众东西放到她面前,才谦卑道:“晏娘子,主子特地交代了,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还有他先前答应好您的东西,万望您收下。”

    晏乐萦一顿,瞧着面前称得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心觉也是难为他拎过来了。

    她无语凝噎,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东西有些多,又都精心用布包好了,外头看瞧不出是何物。

    邵苏从善如流回应道:“苏绣名家江恩锦的绣品缎子十件、太医开的跌打扭伤药,还有一支金簪。”

    “金簪?”

    邵苏嗯了一声,此物他是贴身放着,从袖中掏出锦盒展开,“主子说,娘子或许喜欢。”

    晏乐萦视线凝去,一时抿唇。

    是昨日她看中了,却因为长宁出事而没来得及买下的簪子。

    “还有一事……”邵苏方才解释的流利,此刻却有些欲言又止,“昨日主子不慎遗失了贴身的锦囊,命人找了许久也未找到。那物于主子而言十分重要,于是想问问晏娘子,您有没有瞧见?”

    周遭短暂寂静了一会儿。

    昨夜,晏乐萦确然稍有犹豫,她料到季砚会来寻,因而今日也开了门,可她心觉他不该再这样守着这些旧物过下去。

    某一刻她不想再归还,某一刻又觉得她也不该再和季砚有牵扯,因而,何必管他心里还在执着留念什么?

    香囊是他的,里头放了再多的东西也是他的,与她再无干系。

    于是她还是拿了出来,递去给邵苏时,眼见邵苏松了口气般的神情,晏乐萦又道:“替我向你主子带句话吧。”

    邵苏没想到晏乐萦还会有所回应,惊喜问道:“您说,属下定然一字不落带到!”

    晏乐萦朱唇微抿,再张口,音色清晰平静:“往事已逝,望他莫再执着。”

    邵苏一僵,这下神情有些窘迫为难。

    但他很快调整好神色,见晏乐萦一副“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的表情,又极快地掏出另一物。

    “娘子,多谢您将香囊收着,为表感谢,此物也是主子赠礼。”

    晏乐萦压根没看清他从哪里掏出来的檀木匣,不禁有些凝噎,也不知他独身前来,怎么能拿那么多东西?

    “什么?”

    “一会儿您打开看看便知。”

    他动作快又急,她根本来不及拒绝,匣子就已经塞进了她怀里。

    再眨眼,邵苏已经跑了。

    晏乐萦心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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