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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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阿叔?”

    季砚:……

    长宁又道:“那阿娘,你怎么搂着影子哥哥呢?”

    晏乐萦慌乱撒手,分明是他搂着她才对,两人皆是一身湿,分开时,甚至能听见水珠溅落的声音。

    季砚顺势松开她,见一旁的案几上搭着一条缎巾,随手取来捂去她发上,替她细细擦着湿透的发。

    雪中春信的清幽香气再度弥漫开来,混合着屋内熏的蔷薇香,渐渐变得馥郁温暖,却又浓烈的过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还裹挟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她想逃,想回避,瞥见缎巾上的精美刺绣,又忍不住先顿住脚步,痛心疾首指责他:“喂,这是你家还是我家?这是江南有名的大家绣娘给我绣的缎子,很贵的,不要随意用来擦头发!”

    季砚顿了顿,音色渐柔,“明日赔你十条。”

    “不够,这个真的很贵。”晏乐萦下意识回道。

    长安长宁齐声道:“还说你们不认识。”

    烛火噼啪一声,是方才两个小团子去点的灯,明明是那么小的两个人,却十足鬼灵精,也不知像了谁。

    灯火煌煌,汲汲成影,摇曳在屋内墙壁上的烛火仿佛也会烫在人心尖,晏乐萦唇角翕动,最终道:“真不认识……”

    季砚眼皮轻颤,他的目色牢牢定在她身上。

    晏乐萦也察觉到他的视线,猝不及防又与他对视上,她从前觉得看不懂他,可又

    分别了四年之久,这一次,她却能极轻而易举地看清他神色间的受伤。

    不是失望,是明明白白的受伤。

    可那又如何呢?

    她紧抿着唇,不愿再说,季砚仍在为她拭发,这样的举动,无论是四年前,亦或是更久之前,他都为她做过许多回。

    可她不愿再接受,刚要推开他,冷不丁听见他出声。

    他的话是对着两个小孩儿说的,“可我却认识你们阿娘。”

    长安长宁本就认得他,此刻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啊”了一声。

    季砚又道:“她是我的小妹妹,我们从前很要好。”

    晏乐萦:……

    哥哥妹妹两个恍然大悟,又齐声“哦”一声,长宁还道:“难怪呢,阿娘和影子叔叔,你们瞧着就像认识。”

    “方才你还叫他影子哥哥。”晏乐萦无奈道,“他是你哥哥,我是你阿娘,显然辈分上我比他大,怎可能是他什么妹妹。”

    季砚:……

    长宁眨了眨清凌凌的眼睛,晃了晃头。

    小丫头似乎还不大理解什么是辈分,只觉得两个大人之间气氛微妙,看着看着,更激动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

    晏乐萦拿了条棉巾往自己身上一挂,顺带拭干了手,将两个小团子一并往内室推,“好了好了,夜深了,长安带长宁去睡吧。”

    待俩孩子进去,外间寂静下来,她才回头看季砚。

    绵绵灯火下,那个高大清俊的身影亦是浑身湿透,鬓角的乌发垂落,贴在如玉般的脸颊上。

    他原本生得白皙,从前喜静不爱外出,如今也不知是不是烛火昏暗,瞧着倒黑了些,似乎常在外头奔走。却也不是格外黝黑,只是将那点容貌上的过分俊秀压下,变得更加沉稳内敛。

    可他的唇很白,没什么血色。

    晏乐萦一顿,不想再琢磨他如今变化了多少,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她只道:“……公子,深夜留在民妇房中,总归不妥,你尽快离去吧。”

    言罢,她便想避开他的视线。

    却又听到他启唇:“可是这位娘子,雨势太大,我无处可去。”

    “你没带侍…随从?”晏乐萦又忍不住开口。

    季砚垂首,低声回答:“雨下的太突然,忧心你悉心栽培的梅树,顾不上其他了。”

    “……”

    晏乐萦沉默片刻,才像突然回神,反驳着,“谁悉心栽培了?”

    “好,不是。”季砚倒也没纠结,继续顺着她的话说,“是在下夜里瞧见梅树清丽风采,不忍它受风雨摧折。”

    晏乐萦呵了声,“暴雨天,公子真是好兴致。”

    季砚原本便不是多能言善道的性子,勉强与她周旋几句后,直至此刻,终于陷入沉默。

    可晏乐萦也没再说话,最终,又是他轻声,却没再说自己,只是语气仍像是某种可怜的祈求,“晏娘子,淋雨易着凉,快去换身干爽衣裳吧。”

    晏乐萦眼睫抖了抖。

    她本无意再看他,忽闻窗外一声惊雷,又忍不住望窗外看去,余光瞥至他,见他也是如此湿漉漉的样子,俊逸的脸庞一如当年,却又透着脆弱,像是无家可归,却又高傲的孤狼。

    今夜的雨实在太大,还不知要下到何时,即便将伞给了他,伞都经不起这样的风雨摧残。

    她住的地方是画舫旁边另辟的一处水榭院落,旁边东西厢已住了母亲和妙芙,余下的耳房又堆满了杂物,根本住不了人。

    画舫倒是能住人,只是平日里瞧着距离也不远,可雨天过去还是有些不便。

    她不知季砚到底要打什么主意,可既然昔年他都愿意放她离开……

    “内室还有小儿,多有不便。”最终,她还是决定留个情面。

    今夜她不为难他,希望之后他也不要再为难她,她道:“雨的确太大,公子若不介意,就在这藤椅上委屈一夜吧。”

    季砚见好就收,他应了好。

    晏乐萦不再多言,想了想,又去内室拿了床褥子和另外的棉巾给他。男人的亵衣她是真没有,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也小心着凉。”季砚又道。

    晏乐萦看他,瞧清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她微抿唇,只道:“萍水相逢,公子不必记挂我。”

    言罢,她快步离开,不再看他的神色。

    *

    再躺回内室,长安长宁都已重新进入梦乡,小孩子入睡便是这么快。

    她小心翼翼换上干净清爽的寝衣,似乎还能听见外间也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挲声,对方似乎也极为谨慎,唯恐吵到谁。

    她试图忽略这一切,待吹灭灯烛后,漆黑一片并着屋外的暴雨滂沱声中,复杂的心绪却开始蔓延。

    荒唐。

    她心想。

    她想过会再见季砚吗?自然想过,但几乎都是惧怕惶恐的情绪,她怕再见到他,因为那样便表明他还在执着,还在怨恨往事。

    于是多数时候,一旦有这种想法萌发,她也会尽快掐断。

    她也曾想过,若真的再见,心中定会极度震撼。

    如今却不是。

    就像当初自季淮那儿骤然听闻他要下江南来找她,那般忽然的重逢,譬如此刻,实在稀里糊涂。

    晏乐萦心中有许多分复杂,底色却又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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