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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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爱,便也不容许先皇后的孩子有爱,他冠冕堂皇言之,一国储君怎可耽于此等情爱?

    先帝派人将阿乐捉了起来,对季淮谎称将那小宫女送出了宫,可季淮怎么会信?他苦苦寻觅阿乐的下落,却始终音信全无。

    出身低微的小宫女,比晏乐萦更容易死在这座吃人的深宫里,她死的甚至都没有一丝风声波澜,悄无声息,如同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

    上位者总自恃权势滔天,无所不能,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眼高于顶,从不能真正瞧清楚底层的人会过如何卑微凄苦的日子。

    季淮找了十年,什么也没寻到,却在阴差阳错间叫晏乐萦有幸得知了阿乐的下落,可惜也是晚了太久。

    晏乐萦心想,季淮应当再也见不到“阿乐”了。

    他苦求的,痴心的,唯有这么一人,却将他人性命视如草芥,说起来也是可笑的。

    更可笑的是,这季家的江山,两代人,两兄弟,其实命运也都差不多。

    他们都以为自己掌控了爱,实则也因自以为爱是掌控,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虞黛!”

    心口绞痛,意识昏沉,晏乐萦隐隐约约听见殿外季淮的暴怒声传来。

    她就说,他见不到阿乐的,也走不出去的。

    “虞黛,连你也背叛我!你该死——”

    那声响又渐渐远去。

    晏乐萦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周身是黏腻又冰凉的,温热的血液流得太快,蜿蜒落在地上成了血泊,接触到青砖的血很快便凉透,令她也感到冰寒刺骨。

    或许也没过去多久,她又听见那熟悉的清冷声线,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轻颤。

    “雁雁……”

    她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可是,她还是努力地撑开眼皮,想看看是不是他。

    手中的信已经被攥皱,浸泡在血水里,其上的自己早已被鲜血彻底染红,就像此刻浑身浴血的她。

    她似乎看到对方的身形狠狠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他倾身,将瘫软在地的她搂在怀中。

    她本该能嗅到那股熟悉的清冽梅香,可此刻,浓重的血腥气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所有气息隔绝在外,她什么也嗅不见,感受不到。

    晏乐萦的意识有些模糊,思绪不受控制飘远。

    她又一次想,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取离开的机会,真的值得吗?

    或许,她是不是该顺从他,就这样屈服,也不是不能佯装美好地走下去。

    “雁雁。”季砚搂住她的手颤抖得厉害,他头一次露出这般惊恐脆弱的神情,无助地看着怀中的她,“……雁雁,怎会如此?为何,要做到如此?”

    晏乐萦哭了。

    她才和季砚说,她早就不爱哭了。

    可是只要一面对他,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她都哭过许多次。

    她又变成了一个爱哭鬼,如他所言。

    “朕去找太医——”季砚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

    “哥哥。”她终于能开口了,哪怕浑身力气消耗殆尽,气息也好似是微弱的。

    晏乐萦心想,最后,就放纵自己一次,做一回年少时他的雁雁妹妹吧。

    她眨了眨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眸已被血色浸染,眼睫微微颤动,轻道:“我替你捉到季淮了……”

    “朕知道,朕知道……”季砚声含哽咽,他一遍遍擦拭着她唇角的鲜血,心好似也在滴血,“先不说这个,朕带你去找太医,你撑住——”

    “所以,我们两清了吧。”她轻声打断他的话,“我们说好的。”

    她早前就与他说好的。

    她会借虞黛之口,将季淮引入宫中,让他可以瓮中捉鳖,将季淮一举擒获,就地正法。

    “城郊放跑他的事,机密图的事,八…八年前我出言伤你的事,咳……咳咳,都两清了吧。”

    季砚沉默了一会儿。

    这一刻他是无力的,前所未有的无力,却依旧执着地搂紧了她。

    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

    “没有两清……如何两清?”他的声音逐渐惶恐,哽咽,火热的大掌紧紧桎梏着她,丝毫没有放手之意。

    他在低喃着:“就算这些能够两清,我们八年的情分呢?雁雁,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么……”

    他们是说好了的。

    可是,也只是说好那些。晏乐萦从未透露过,她要以这等惨烈的方式来换季淮入宫。

    非要做到如此,走到这一步吗?季砚只觉心如刀绞,这一刻,他终于真切看清了她的决绝,明白了她的底线,可他依旧不愿放手。

    温热的泪滴落在晏乐萦眼睫上,混合着血水,一同酿成尖锐的疼痛。

    晏乐萦也恍惚心想,看吧,这样的情分,只会让她更痛而已,她只觉得如此不过伤人伤己。

    “阿砚哥哥。”她道,“我们是最好的青梅竹马,对么?”

    季砚愣了愣,应了声,“对。”

    “可青梅竹马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执着了,好不好?”

    季砚就知道,她是如此狠心。

    伤人的话总是放在他心有希冀的时刻,以最尖锐的方式刺痛他。

    不知怎么,痛意弥漫在心里,连拥住她的手都是抽疼的,可他固执地仍旧不愿放手。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晏乐萦的声音微弱。

    他只是将头埋在她颈间,他不愿让她看见他狼狈的泪,又像是昔年那个较劲的少年郎,“妹妹,雁雁妹妹,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求你。”

    他一遍遍唤她妹妹。

    他苦苦哀求她留下,譬如当年,可晏乐萦总是不为所动。

    她沉默了好半晌,似乎还想说什么,一时又无力至极。她不仅不为所动,还总是劝不动他。

    因而,只能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叫他彻底看清,他们从来都不合适。

    晏乐萦失力极了,却又想笑,虽然不算真正的临死前,可眼前当真蒙上一层怪诞的白雾,许多过往的场景在白雾中交织,一幕幕在她眼前铺开。

    她瞧见了初见时,那个站在青梅树下的俊秀少年郎。

    彼时他冷漠疏离,后来却随着年岁渐长,冲她展露笑颜,他陪她上树摘青梅,教她习字煮茶,乖乖地由她给他涂丹蔻,让她为他作画……

    可后来,他却哭了。

    她也哭了,泪水模糊了双眼,画面变得似真如幻,叫人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她只知道四肢百骸都是痛的,是昔年刀架在脖子上的痛,是眼见他露出失望神色的痛,是马车颠沛一路下江南的痛,更是他重新找回她,却说她不配再唤他“阿砚哥哥”的痛……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止他会痛,她也是会痛的。

    季砚的声音仍在她耳边回荡,“雁雁,别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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