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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50-60(第4/21页)
砚淡漠的声音也自晏乐萦头顶传来,“不过,那机密图倒着实让他稀罕,斩他手下五千精兵,这趟也不算毫无收获。”
晏乐萦听闻,收回了看向那边的目光,她原本好像看出些异样,却不抵此刻季砚的宣判令人注意。
她僵着身子,仰头问他:“……你早就晓得,你晓得了多少?”
季砚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晏乐萦反倒生出些理智,她再度哀求他:“无论你知晓多少,我不求你放过我,但妙芙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罪不累及旁人,你放她走——”
“阿萦。”
季砚俯首,这下含笑看她,“虽说逃跑是不该生出的想法,可将一张尽是埋伏的‘机密图’送去他手中,阿萦也算头等功臣。”
晏乐萦愣了愣。
明明他的重音落在“机密图”几字上,可晏乐萦能听到的更多是“尽是埋伏”。
……明明他还笑着,可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晏乐萦从前觉得,他生气时就会抿紧唇,好像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可原来那个季砚早就在记忆里变得陌生,如今他也能眼含浸着凉意的笑,生出滔天的怨气。
“你对旁人倒是上心。”他淡漠轻声道,“对朕却狠心。”
“要朕放妙芙走是为了什么,你心中当真没其他想法?又想哄骗朕,但如何能呢?” :
“既已是自顾不暇之人,不必再劳心顾念别人。”
这样的句句怨怼,最终让晏乐萦痛苦地闭上眼睛。
止不住的颤栗原来也能被对方控制,季砚紧紧抵住她的肩,他使力的手叫她身上荡开痛意。
她感受到他的气息流连至她耳畔,毫无感情地,像施舍一样给了她一点好处,“将功抵过,朕替你将妙芙一并带回宫去。”
还不如不要。
晏乐萦心中渐渐生出绝望之感,她又输了一次。
*
季砚始终扣着她的手腕。
纤细的腕很轻易被男人并拢,他稍稍收起手,就能令她无法动弹。
饶是有意低调,帝王的舆车仍比周围的马车都要大,季砚将她抵进车内铺的软座上,待外头硝烟渐熄,胡令前来拱手汇报事已了结。
一行人很快往城中回城。
晏乐萦在不停发抖,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因为料峭春寒。
季砚并未开口,他替她将凌乱的发丝重新理好,替她裹上裘袍,但只要她敢抗拒动弹一下,就会换来他越发用力压制住她的动作。
他将她当成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娃娃。
晏乐萦唇角翕动,恍惚间生出些许羞辱感,她问他:“你究竟是何时看出来的……原来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狐裘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身躯,季砚正在替她系上披风锦带,闻言一顿,他看着她那双灰败噙泪的杏眸。
他反问她:“那你可相信过朕?可曾有一次选择过朕?”
晏乐萦张了张唇,试图说出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辩驳。
“你没有心的吗?”季砚仍存不甘,眼尾的血痕早已被他拭去,可那双长眸依旧殷红,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晏乐萦,一次次的哄骗朕,可饶是今晨你出宫,朕都还在希冀……”
希冀着她会回来。
余下的话,事到如今即便不说出口,两人也心知肚明。
可惜她真的毫无留恋,根本没有想过回头。
甚至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连虞黛也在聚月楼中问过她。
季砚替她系好披风,又从一旁的锦盒中,将那枚被她遗落在成衣店的凤纹描金玉佩取了出来。
他不由分说替她重新系回腰间。
晏乐萦弯腰看了一眼,金丝细绳好像将她整个人也牢牢栓住,她再也无法逃离。
她不知道还能与他说什么,干脆阖上眼。
她想,时至今日,到了此刻,彼此之间的爱与恨都掺杂着重重疑虑,过于深重的掌控欲将她包围,她什么也化解不了。
这一路回皇宫,晏乐萦都是浑浑噩噩的。
清晨离宫有多么雀悦,此刻就有多么痛苦,希望原本近在咫尺,又亲手被季砚打破。
才至宫门,晏乐萦望向厚重高耸的红墙,旁边却有宫人迎上,在
季砚身边低语了几句。
季砚的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晏乐萦心觉他是有政事要议,想趁机远离两步,怎知他早察觉她的想法,大手一捞重新将她捞回怀中。
依旧是扣着她的手腕,帝王沉沉不发一语,带着她往宣政殿主殿走去。
那儿是晏乐萦更不可能去过的地方,飞檐之上麒麟肃穆,九龙昂首盘旋于殿柱,沉沉压过来,让人蓦然喘不过气。
更令人无法喘息的是,殿上已伫立了一排正颜厉色的臣子。
几色朝服威严至极,晏乐萦不喜如此场合,她下意识就想逃,可季砚还牢牢压着她的腕,最终她只能被他拽着进殿。
季砚端坐高堂,晏乐萦便立于他身侧,可饶是如此,被他钳制住的手依旧没被他放开。
“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率先开口的是当日上元宴,对季砚意欲立后之事发难的刑部尚书林呈,他迟疑地看着两人相执的手。
季砚淡淡开口:“林尚书,你私自汇集群臣,是为何意?”
林呈不再犹豫,立刻跪下,面色的惶恐之意却不多,是因为他自认拿到了稳操胜券的证据。
“陛下误会老臣了,老臣实在惶恐。只是兹事体大属实不能耽搁,这才令诸位同僚一同在此等候。”
“陛下。”林呈俯低,手却抬高,呈上一沓信封,“今晨雍州府来信,燕厉大将军膝下根本没有名唤‘燕萦’的千金,您被身旁的妖女蒙蔽了啊!”
晏乐萦的脸色骤然煞白。
应庆瞧了眼季砚的脸色,派人将信封接来放在桌案。
她自然也能看得几眼,上头有真有假,似是非是,有不少是先前季砚就有查到过的证据,又被换了种表述递上高堂,但更多的是子虚乌有。
她想要摇头,身子却僵着。
季砚只问:“何人托嘱回信,难不成这查疑的信会自己通晓疑处,又自行送来?”
林呈顿时哑口无言,答不上话,“这……”
这信自然是他先投了信去,雍州那边才来的回信,可不知怎的,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季砚,却发现这位帝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季砚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不算小事,他心中当真毫无波澜吗?
林呈心底忽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还未将怀疑说出口,一旁一袭赤色衮龙袍的男子已将他要说的话补齐。
“她本是八年前被贬谪江南的户部郎中晏知文之女。”
说话的人,晏乐萦竟曾在少时见过,那还是某次季砚带她去御花园玩,无意撞见一病弱卧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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