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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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怜极了,期间绝没有一丝私心。

    人心总是复杂易变,可实际上,人们却并不愿真正窥见其下的阴暗多变,人唯恐真心掺假,忌讳赤诚为虚。

    最好是将自己说的伤心惨目,楚楚可怜,却仍旧一心系在他身上,以表忠贞不渝。

    这样的道理是昔年母亲教给她的。

    可她的话才开了个头,季砚已将汤勺递去她唇边,漆黑眸中并无探究之意。

    他缓缓摇头,似乎已经做好了打算,并不准备再责怪她什么。

    “雁雁。”他道,“朕晓得了你有苦衷,这便够了。”

    晏乐萦一噎。

    可季砚似乎是当真觉得够了。

    如静潭般平静的眸下,藏匿的是他自己也难以分辨的情绪。

    是恨,是爱,是唯此人不可的执念,是他无数次自问过,若她愿意坦白她受人胁迫,他就愿意放下怨恨的执念。

    “朕晓得,昔年你尚年幼,许多事你身不由己。先前恨你怨你,更多是因为你不愿提起,只有回避……可朕也没有真的伤害过你,对么?”

    晏乐萦瞧着他透出几分温柔怀念的眸子,勉强扯了扯唇角。

    眼前浮现的,更多却是近来她被迫在他身下承。欢,许多次的言不由衷,行不由己,这样的虚与委蛇,实则已经破坏了所有曾经纯粹的情分。

    但眼下,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对。”

    晏乐萦心想着,最终她的母亲也陷入了真情的陷阱,以为明辨了人心,她目睹过开头,也见识过结尾,从此奉为皋圭。

    于是她不再轻信别人,也或许本性就是这样虚伪薄情。

    “原来哥哥还爱我。”她微微俯身,不同于内心所想,面上她是十足的示弱姿态,含住了他喂来的药勺,乖巧地将汤药喝了下去。

    季砚的手一颤,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盯着她纤弱窈窕的身躯,神色复杂。

    苦味很快在舌尖荡开,蔓延成无尽的涩意,涩得叫人发麻,她听见季砚在她头顶呢喃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没有答话,汤药彻底入喉,仿佛一时被苦得说不出话。

    幼年爱吃的蜜饯便很快送至她唇边,晏乐萦怔神,季砚见状,以为她是如旧年一般要闹着不愿吃,轻拍她脊背,索性自己含着蜜饯撬开她唇齿。

    这下晏乐萦整个僵住,有些羞赧,却终于有了一丝蓬勃生气,“唔,你做什么你……”

    或许前阵子她的脆弱,真的伤到了他。

    季砚不语,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舔舐,蜜饯在两人唇齿间化开,被他抵入她唇中。

    “你真是不怕过了病气!”咽下蜜饯,晏乐萦气恼道,“我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

    “这几日天凉。”季砚只是缓声哄慰,“待你病好些,天气也好些,朕带你出去走走。”

    沉默一瞬后,晏乐萦展颜。

    去辨真心太难,佯装假意却简单,近几月面对他,她做了太多次。

    最终,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好。”

    *

    之后的许多日,季砚尽心毕力照顾她。

    药膳饮食,事无巨细,全要他先过目才行,却已经少了几分先前的监视意味,更多是关切。

    他上了心,好似也放下了戒心。

    晏乐萦自不愿与他在这等事上起什么争执,他愿意怎么折腾便折腾。

    就算宫人们、尤其是应庆对此有些欲言又止,似想规劝他,她和季砚竟难得默契的,都当做无视。

    季砚当上帝王后,一向不容微词,就算应庆跟在他身边许多年,也没人能做一朝天子的主。

    她却好像可以。

    某日,季砚照例来看她,因为还怕她对他有阴影,他并没有强迫她搬回主殿。

    京城的天渐渐凉了下来,不再是虚凉,仲秋过去许多事,深秋渐至,秋叶枯黄,晏乐萦的病却没有全然好全。

    太医说是多日忧思凝结,又突发风寒加重郁症,才好得慢了些。

    晏乐萦不置可否,或许真是这几月来过得殚精竭虑,趁这段时间休养下也好,只是,病不得好,季砚便暂且不愿履行让她外出的承诺。

    比之这个承诺,今夜他来,另有一桩事要提议——

    “雁雁。”

    信步踏来的帝王,俯身以一种认真征询的姿态面对她,替她掖好缎被,才问她,“天渐寒,随朕搬去紫宸殿住可好?”

    晏乐萦一愣,眼中一分情绪闪过,心中微慌。

    季淮告诉过她,季砚平日宿在含凉殿,唯至深冬才会搬去紫宸殿,可如今远不至于那般寒冷,是因为她的风寒久久未能痊愈,才让他动了这个心思。

    “哥哥,我住惯了这里……”晏乐萦道。

    军事机密图定然就在含凉殿中,从主殿中秘密的暗道便能看出,此处设了许多机关。

    紫宸殿作为帝王主殿,当然也有机关,但从前身为太子的季淮肯定更清楚,季淮在那处安插了人却没有找到,又说在含凉殿,肯定八九不离十。

    近来她得了允许可以四下走动,但到底因病体虚,季砚太过关切她,反倒生了缠缚,让她不敢大肆搜查。

    再等一会儿,她心想。

    随口转了话题,想让他歇下心思,于是她又道:“我并不冷,只是此处的确冷清,唯有妙芙…和你陪着我。”

    “不若将度月流萤叫过来?”她眉眼微弯,提议着,“那两个姑娘我看着都挺好,就是当初的事……但毕竟她二人是双生子,还是在一处为好。”

    那日水月台设宴,流萤下了药,至今如何处置她还不清不楚,季砚并没有动作。

    她不愿刻意提起,只说自己此举是因为两人是姐妹,不好叫她们分开。

    季砚稍稍沉默,见她眉目中并无凝重算计,一切极为自然的模样。

    “想是这殿中空荡,了无人气,叫人心里也空落落的,病才一直不见好。”她又将迟迟不好的病拿出来说事。

    其实也快好了,她自己的身子她清楚。

    只是含凉殿的确有些冷,夜里季砚不在的时候,哪怕妙芙陪着她,又点了不少碳,对于久病不愈的人来说也有些难熬。

    “有朕在,还不够么?”季砚随口道。

    晏乐萦哪敢乱接腔,也不敢糊弄,煞有其事道:“可这不一样,哥哥作陪我心里是舒坦,但平日里我也要多同姊姊妹妹说些话,做些事,多动一动,身子才好爽快啊。”

    季砚眼眸一深,“嗯”了一句,算是同意。

    但他又揽住她腰肢,凑去她耳边,咬住她耳尖含糊道:“看来夜里也动得少了些,是朕考虑不周,没为你‘多动一动’出份力。”

    近日来他并没有迫她情事,甚至在这场病之前,她佯装惊恐,彼此也没太多亲近的时刻。

    许是憋得久了,晏乐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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