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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30-40(第7/24页)
背过身躯,便不再能看清男人的神色,仿佛不愿再交谈。
可也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她不想听到拒绝。
季砚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同样回想夜里的缱绻,渐渐地,盯着床褥里那一团鼓包时,眸色却一点点沉下来。
随他?
昨夜,除了有几回他尚且不得章法弄疼了她,将她的月退根磨得发红,她才娇泣着骂他,其余时候倒是配合的。
可也是这样的配合,配合着她此刻的言语,蓦地让他心口像是堵了一团火,并不舒坦。
他也说不出为何。
为何她的抗拒令他烦闷,她的配合更令他烦闷。
为何会如此配合?曾经的晏乐萦,在他心中其实并非是矫情造作之人。相反,那时的她极为明媚热烈,爱意她会很快宣泄出口,讨厌也都展露在眼底。
也正因此,当他在经年的磋磨里逐渐觉得她虚情假意,又在重逢后瞧见她虚伪演戏后,仿佛坐实了她的薄情,他变得越发恼怒。
为何她要变成这样?
为了季淮,她能做到如此?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再也看不穿她的内心,还是说……这些她早就为季淮做过?因而也无所谓?
晏乐萦晓得季砚还没走,但身后的视线原本平淡,骤然却变得阴冷刺骨,犹如实质,凝注在她后颈的小片白皙肌肤上。
她没忍住抖了抖,听见季砚极淡、却也极寒的一声冷哼。
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转头,片刻后,听见轻微的步履声走远,她还觉得纳闷,季砚简直莫名其妙的。
到底困意压过一切,昨夜折腾了太久,这会儿也不过是听闻动静醒了一小会儿,最终,晏乐萦又昏睡过去。
第34章 共浴汤池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如愿得到留宿的许可。
而且,当夜,季砚掀开她裙面瞧见那片娇嫩肌肤尚有些薄红后,又望向她一派“惨兮兮”的表情,最终他还是歇了心思,与她合衣而睡。
之后的几夜,晏乐萦也一直宿在含凉殿。
尽管季砚嘴上说留宿便要付出代价,可只要不被他看出什么在打探其余事的心思,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发作什么。
当然,也有几次晏乐萦也不晓得怎么惹到他了,他非就着两人一同被下。药那次的事,说要向她讨教讨教经验。
晏乐萦原本并没有经验。
可那本画功精巧的春。宫册,日日都搁置在床案边,久而久之,她也就都翻过了,甚至百无聊赖之际都快翻烂了。
起初或许还面红耳赤,可当图里的某些奇技淫。巧会在夜里就上演时,晏乐萦也就平静了下来。
可不知为何,晏乐萦却觉得,季砚瞧她的神色越来越沉。
他并不接受她从欲拒还迎变成配合的转变,或是说,并不接受她对这等事的坦然。
晏乐萦对此感到迷惑惊疑。
但另一方面,季砚也好似的确松懈了心。
她对他说着“你去上朝时我很无趣”,他并没有再说送她回玉衡苑去,反而是渐渐放开了些对她的限制。
甚至某日,晏乐萦发觉,季砚已然默许她可以独自离开含凉殿,去其他地方走动。
那个起初她进宫后下达的囚。禁令,似乎已然形同虚设。
这对她而言是极好的事。
近来她几乎已将含凉殿摸了个透彻,锁定了几个最有可能藏物之处。
回京城之前,季淮与她说过,虽然宫中帝王的主殿在紫宸殿,可季砚似乎偏爱住在这更加通透的含凉殿中,至多到了冬日才会搬回紫宸殿,其余时候都宿在这里。
此处防守也最为严密,连季淮都极难安插人手进来。
“季砚那狡诈之徒,昔年孤将他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怎知他还留有后手,暗地里得了雍州统领的支持。雍州地势复杂,围抱京
城,纵使孤可领兵杀回京城,也可能给季砚可乘之机逃去雍州拥兵自守,不攻下那处,孤心里始终难安。”
“好燕燕,只要取得那军事机密图,让孤晓得雍州与如今皇城四下的兵力部署,孤有把握定能夺回江山……”
他含笑看着晏乐萦,甚至意味深长、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个甜头。
“到那时,你便是一等功臣,孤自会履行承诺放你母亲,还能让你跟在孤身边……做个贵妃可好?燕燕,届时,孤定会让你万千宠爱风光无限,让你母亲也诰命加身。”
季淮此人嘴里难有真话,且看他胁迫她进宫,却连宫中密部都不愿与她透底,还刻意借季砚之手试探她便知。
所以彼时那个甜头,晏乐萦也只选择无视,当做耳旁风。
她旋即想到的是,且不论季淮手里还有没有可以调遣的兵力,俗话说成王败寇,季砚登基已有三年,朝堂已经过一次大换血,又有大军鼎力支持,根基渐稳。
季淮想仅凭民间的嘈杂风语与深宫中一些旧部勾结来夺权,已然是强弩之末,勉力至极。
他大势已去了。
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这样被另一个人夺走。
不过,晏乐萦也认得清自己并没有什么权谋天赋,并没有纠结此事,当时她瞧着季淮气愤填膺的模样,心中还蓦然生出一个不大相关的问题——
“为何他总宿在含凉殿?”
季砚不大怕冷,这她是晓得的,许多年岁的冬日里,她只要说会进宫来玩,季砚便一定会在宫门处等她,哪怕沾染了满身风雪,冻得俊容通红。
还有那年生辰她偷跑进宫,季砚先是替她擦了冻僵的手,去到玉衡苑后帮她褪下鞋袜,又发觉她一双玉足也冻得冰凉……
那时,晏乐萦想了起来,他就算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可他却二话不说,就将她的足放去他胸膛处暖,而且他甫一接触寒意,竟然连抖都没抖。
那片温热的胸膛,是他曾经主动融化了一身冰寒,允许她接近的讯号。
可再怎么不畏寒,哪有帝王放着更华贵的主殿不去住,偏偏爱住在别宫的?总不能说他住不习惯那么大的宫殿吧,那他干脆就待在玉衡苑,别搬出去呗。
“孤如何晓得。”季淮嗤笑一声,说着不清楚,实则已有了不屑的答案,“许是得位不正,日日殚精竭虑怕有人刺杀他吧。”
“毕竟,含凉殿空旷通透,四下藏不住刺客。”季淮又道。
晏乐萦一怔。
她不免又想起坊间那些风言风语,还有许多藏在暗地里的废太子旧部,他们始终坚定着季淮才是真正的天子人选,饶是明面上撼动不了季砚的帝位,仍会让季砚终日置身于危险。
那些隐匿的危机,会像一根刺般扎在季砚心上……他会怕么?
“你在想什么呢?燕燕。”季淮对她的出神不满,眸色微沉,再度警示着,“军事机密图定然藏在含凉殿中,届时你回了京城,孤无论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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