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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绿茶成长实录[七零]》 40-50(第9/26页)
曲灵忙低声说:“咱们回头再聊,麻烦先帮我收拾东西吧。”
贾冬梅,还有311宿舍的白小梅、刘卫东、王芳芳这才收回好奇的目光,也不敢再多说话,麻利地拿了曲灵的东西,就离开了310室。
人多力量大,曲灵的那些东西,一人拿一点,一趟就拿完了。曲灵最后离开,将写了自己名字的木头牌子也拿走了。
等众人到了311室,才敢大声说话,纷纷追问那位妇女和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凤英主动解答了311众人的疑问,几人听完了,都对这对母女表示了同情。家庭条件优渥,来自于津门市干部家庭,本人也是干部身份的刘卫东说:“看他们母女三个挺不容易的,要不,我们发动同学,给他们捐款吧?”
同样出身于农村的王芳芳虽然没说话,但撇撇嘴巴,明显是不乐意的,白小梅看向曲灵。刚认的这个老乡,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成熟、沉稳,总给人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一向喜欢随大流的白小梅下意识就看向了她。
曲灵笑了笑,说:“我老家是农村的,对农村的贫下中农同志们有一定的了解,他们虽然贫困,但坚韧、倔强,并不喜欢别人的施舍,更习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赚取劳动成果,如果我们贸然捐款,没准儿,他们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反而不好。”
白小梅和王芳芳立即附和,“我觉得曲灵同志说得对,捐款并不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曲灵这话,让310宿舍的几人也松了口气,跟李招娣母女相处的这一会儿时间,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赞颂劳动人民的词儿,淳朴啊,勤劳啊,这些词,好似跟那对母女并不沾边。
关于那对母女的话题就此打住,大家又帮着曲灵将床铺都归拢好,310宿舍的人便回去了,也因为这事儿,两个宿舍的几名女同学都熟识起来。
晚些时候,一位姓王的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来到了宿舍,说是他们的生活管理员,让以后有什么生活方面的问题,尽管找她,还让两个宿舍的同学们自发选出宿舍长来,管理整个宿舍的卫生、出勤什么的。
曲灵没有竞选的意思,跟着大家一起选择了宿舍里虽然年纪不是最大,但当过小领导的刘卫东,隔壁的310宿舍,不出意料,选择的是年纪最大的何春莲。
宿舍长曲灵不想当,但班干部她是想要争取的,当了班干部,证明具备领导能力,在将来,也是履历上的一笔。
等正式开始上课时,第一堂课,就是让同学们互相认识,并选出班干部了。英语(甲)班的担当老师叫李春亮,是个戴着眼镜,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也就四十来岁的年纪,但脑门前一片光亮,只剩下零星几根头发盖住稀疏的头皮,他的外号叫“秃老亮”,不知道是哪一届同学给起的,这个外号比他的大名还要响亮。
学校的教学和管理结构与曲灵之前认知中的不同,学校的领导班子,是教工代表、学生和工宣队三结合的革委会。
而每个专业又由学生、老师、工宣队组成教研小组,每个班又按照这个配置,组成小型的教研小组。学生和老师们共同设计、讨论课程。换句话说,学生学什么,老师说了不算,学生说了才算。所以“秃老亮”这个老师,在学生们面前极为客气,说每句话之前,都要问问“同志们怎么看,同志们怎么想。”
毕竟工农兵大学生们是带着“上大学,管大学,用马列主义、主席思想改造大学”的使命来的,换句话来说,学生是学校的主人,而老师则是被改造的对象。
这种情况下,老师们的态度自然是谨小慎微,慎之又慎。
班上20名同学,女同学11名,男同学9名,女盛男衰,相对于女同学这边,男同学之间的年龄差距就更大些,最小的19,最大的都28了。那位28岁的男同学叫刘建国,66年之前就下乡了,扎根农村十年,即是班里头年纪最大的,也是响应主席号召,政治性最强的,自然而然就成了班里的领导者。
这曲灵可争抢不了,只能看看以后有没有表现的机会了,目前当务之急,还是把专业课学习好。
这些学生们,每个人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有小学没毕业的,有初中、高中的。有老三届,踏踏实实经过正统教育的,但更多人中学阶段基本就没学过什么知识。为此,学校白天教专业课,晚上开补习班,给文化基础太差的人补齐知识。
曲灵不用上补习班,又因着跟邹师傅学过一点,好歹是有基础的,学起英语来进度就快一些。她也非常刻苦,每天老早就起来,到学校里的小树林处大声朗读、背诵,练习口语。一开始,白小梅还天天跟着她起大早,后来就懒了,只剩下
曲灵自己还在坚持,冬夏寒暑,风雨无阻。
很快,整个外语系,都知道了曲灵,她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出名了。
因着她英语学得好,人又好相处,班上很多同学都跑来和她请教问题,每次,她都热心地教授,遇到嘴笨的,理解力差的同学,也始终保持着充足的耐心,很快,她的人缘也好起来,同学们提起曲灵,无不举起大拇指,说她是个好同志。
10月份,迎来了入学以来的第一次测试考试。
老师在黑板上出题,同学们自己在本子上写下答案,老师将本子收上来,当场判卷。
曲灵只错了一道拼写题,总体来说,对于自己如今的水平还算是满意,她正帮着旁边的白小梅解答问题,忽地,身后传来“呜呜”的哭声。
转头去看,却见是李招娣,趴在桌子上,哭得厉害。
“她怎么了?”曲灵小声问着身后的秦桦。
秦桦撇撇嘴,说:“她得了满篇的X”。
老大姐何春莲忙过去安慰,李招娣的哭声却越来越大。满教室的人都停下来,听着李招娣的哭声。
刘建国搞清楚缘由,见李招娣不拾劝,将好好的课堂搞成这样,就不耐烦了,站起来说:“李招娣同志,这是在课堂上,你哭成这样算什么事儿?这次没考好,下次努力就是了!”
李招娣忽地就站起来,却不是针对刘建国,而是朝向“秃老亮”,怒瞪着哭红了的眼睛,激声说:“我要批评李春亮,搞这样的考试,是对没有英语基础贫农的迫害!”
这句话,让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虽然工农兵大学生们是要来改造大学的,入学以来,也没有间断了批判和政治斗争,但从来没有这样直剌剌地针对过自己的老师。绝大多数人对于英语这门从来没有接触的学科和语言充满着好奇,对于教授这门语言的老师也保持着尊重。
却不料,李招娣竟然因为自己考试没有考好,而要批判李春亮。
批判啊,那可是能让人脱层皮的!
李春亮的秃脑门上这会儿已经泛出汗珠,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嘴唇哆嗦着,手扶在讲桌上,有些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来,李春亮都在夹起尾巴做人,但作为老师的责心人又让他没有办法放任学生们,于是就在学习上抓得紧了些,却没想到为自己招致了无妄之灾。
曲灵悬起了一颗心,脑袋里头迅速组织着语言。她得帮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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