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邪神,但我是他上司: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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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信息,思想被压制的池北头一次什么都想不通,也不知道莎布和信使全都在银沙国。

    祝楠拉住池北的手,面孔带着和蔼却冰冷的光辉,她被黎序气愤地盯着也没撒手,她说:“我将代替您在这里,拜托您去释放受难区,让异变物正常出现。”

    池北:“……然后呢?”

    她很快答道:“您现在没有记忆,不会理解,等您离开这里恢复正常,就能全部猜到,这是祝楠告诉我的。”

    池北欲言又止,突然发现他和祝楠交握的手开始发光,长出无数毛细血管,一口将他吞掉。

    ……

    再次睁开眼,黄沙、干草、冷月。

    深陷沙土中脑子回笼,三日的记忆逐渐融合清晰,他四下寻找,没有黎序的身影,随后感知了下脑海,眉头紧蹙。

    眼下形势让他不得不先将黎序抛出脑外,短暂地合住眼,脉络一条条列出来。

    礼国天空那只巨眼,不过是污染的具象化,受难区的形成数量又有限,无法将全部的污染吸纳,导致世界成为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碰就炸。

    那根扎气球的针就是这一次重启,所有异变物不再被受难区所管辖,可以直接在现实世界出现并伤人。

    而像青枭它本身的污染寄居在某一个物体内,可以自控不会随意污染到人类,所以只要不杀人,就不会形成受难区,就可以随便四处行走。

    所以可知,撒库拉也没真正杀过人,也可能,它用某种方式逃脱了受难区。

    池北握握拳,他形成了……受难区?也就是把所有污染暂时存放到一个受难区里,所以礼国现在处于“沉睡”,而不是重启,因为污染全部消失,礼国已经没有重启的必要了。

    而这个大型受难区,暂时由祝楠替他承受代价。

    扶地起身时,手指碰到坚硬的物体,池北微怔,扒拉开沙子,露出里面的一把手枪。

    是他的异能枪,他很少用到,毕竟大多数异变物不是靠打一枪就能解决的,它们会藏在受难区里,要层层解密。

    但现在,异变物脱离了受难区的管制,也将自己彻底暴露出来。

    池北握住枪,彻底站起身,在受难区吃的都是污染导致身形消瘦,偏圆的两颊都微微扁下去,面容边缘多了几分凌厉。

    沙土席卷裹飞月光,一声心脏跳动,长褂边缘外翻,哒哒哒,钟表卡在最后一刻钟。

    信使,第一位自称正神的神明,搞出受难区,宣扬神明论的污染物。

    它站在池北的面前,似乎等了他很久,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有四分黎序的影子,却又不一样,它眼眸中竟闪过怜悯与悲切。

    一个拥有人类情绪的神明。

    信使抬手,未张嘴,声音从地面传出:“人类存在世界太久了。”

    “太久了。”

    地面震动,恍似沙虫翻身意图将池北颠簸倒地。

    “你是来我杀我的。”信使敛眸,“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池北确实是想对信使和莎布下手,但信使这句话,倒让他起了兴趣:“你已经预言到当前的情况了?”

    信使颔首:“我告诉莎布,让它以为拥有神官身份的人类会消灭所有神明,这是对的,但,不是所有神明。”

    池北:“只有你。”

    “是,只有我。”信使放下手臂,沙地停止晃动,“因为只有我,想让所有污染拥有情感。人类不敢直视我们,看一眼就会发疯死掉,多可怜。”

    池北望进它的眼眸,听见它声音很轻地说:“人类应该崇拜,而不是害怕。拯救他们的应该是我,我们。而不是你,一个无法预言到来源和去处的普通人。”

    它每句话,每个停顿都很平淡,似乎不是在发狂怒喊,一双眸子里却布满对池北的嫉恨。

    嫉恨,就算是看起来感情丰富的撒库拉,那层戏弄都只浮于表面,而信使,妒火烧遍沙漠,滚烫灼烧冷月,掉落一地狼藉。

    它这三十五次重启,真的就是为了人类的信仰?虽然到现在三十五次重启并不是它做的,而是世界的自我保护意识启动。

    可很明显,它掌握污染产生的原因,知道污染要怎么抵抗,却故意误导莎布、银沙国人以及……所有人。

    池北举起枪,这把枪不用扣动扳机,也不用瞄准,枪口朝向想要击中的目标,其他的全靠天意。

    信使直视黑黢黢的枪口:“你的能力,还能释放吗?”

    当然是不能,从睁开眼,他除了找黎序,也尝试探知脑海,别提能力了,精神海里面除了正常的记忆,连根毛都没有,荒芜一片。

    信使衣摆拖地,缓缓走来,身后沙地留下的脚印深浅一致,冷清的样貌在月光下恍若无性的仙子。

    “抱歉,池北。”

    无法蓄满异能的异能枪,不过是一个玩具,握着轻巧无比,手却重重放下。

    池北轻声呢喃:“信使……你预言到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成功发生?”

    信使脚跟瞬间停住。

    “你预言到我会阻止你,所以你提前将异变物和现实世界隔开,用受难区来促使世界开始重启。”

    信使没动,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受到了惩罚,被变成这样一座让人哀叹其可惜的雕像。

    “你不是要统治世界,也不是想得到信仰。”

    “你想变成人。”

    池北一语道破,信使感知到自己身体里钟表的零部件都在为他颤抖,自己根本没有表达出任何意向,但依旧被这个人看穿。

    他没有神力,没有任何特殊,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些,甚至很多都是小聪明。

    池北抬步走近他,两人距离一条胳膊时停下:“你嫌弃人类污浊,能产生你们这样的污染物,但又贪恋人类复杂的情感,所以你想要创造拥有情绪但不会玷污情感的异人。”

    离得没多近,池北却能闻到淡淡草木香气,沙漠只有干草,所以只能是从信使身上发出来的。

    信使眉眼和黎序很像,池北对他的也没什么恨意,毕竟跟不是人的家伙说太多仁义道德是没用的,黎序虽然听话,但也很难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就是人和怪物的差距。

    不过,他还是喜欢黎序。

    扯远了,池北将枪放置手心,摊开展示给信使:“不管我有没有异能,一把枪都无法杀死你。可是,我知道怎么让你真正的拥有人类的情绪。”

    信使徒生错愕:“我已经有了。”

    池北:“你没有。”

    语气极其坚定。

    “你不想真正成为一次人吗?我可以办到。”

    信使布局严谨,坑害世界无数次重启,可池北绕过它冷灰色眼眸中那些浅显的情绪,还是看到和黎序一样的幼童思维。

    越是简单直接,对它们越奏效。

    它们可以汲取人类的思想方式,亦或是和信使一样,去学习人类怎么样表达情绪,甚至善用人类的诡计和策划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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