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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70-80(第5/16页)
外,一个高挑身影和她迎面撞上。
月台一惊,见礼道:“赵副将怎地来了?”
赵秀贞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眼大帐,奇怪道:“你们借走了田娘,我自然是来看她。”语气理所当然。
不过还真是这个理儿。
月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露出歉意的笑:“瞧我忙得昏头转向,真是多嘴。赵副将莫怪。”
赵秀贞不在意地摆摆手,打开门就进了大帐,动作自然地像是回家。
“田娘!我来看你!”
月台一愣,发觉这位赵副将似乎过分直率,和她从前见过的人都很不一样。她赶紧也跟着进去。
帐中炭火烧得火红,孟长盈靠在凭几上,身上裹着厚实白绒边棉袍,手里揣着袖炉,面前摆着棋盘。
田娘坐在对面,左手抓着白子,右手黑子正落在棋盘上,正询问道:“娘子,下这?”
孟长盈轻点了下头后,才转头看到两个傻站在门口的人。
她面色无甚变化,唤道:“月台来了?”
“主子……”
话只开了个头,田娘动作麻利,放下手里的黑白棋子,起身把两人迎进来。又把门掩好,叫它不漏风。
“副将来了,月台姑娘也来了。且坐坐,我来煮茶。”
赵秀贞在目光在帐中打量过一圈后,又锁定在孟长盈陷在白毛领里的净白小脸上,“嗯”了一声就坐到孟长盈对面。
田娘在一旁煮茶,手法干净利落又细致。
月台站在一旁看了会,又看向孟长盈安静垂眸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无言。
半晌,她张张口,正要说话。
赵秀贞突然抬手插进烟晶棋奁壶里,白子碰撞声音哗啦啦地清脆,她手腕上几条浮雕繁复的银镯也跟着动作叮叮作响。
“你这是在教田娘下棋?”
她问话的时候,手指还在棋奁壶里胡乱搅来搅去,似是觉得有趣。
孟长盈“嗯”了一声:“田娘记性好,学得很快。”
赵秀贞乱搅的手指停了下,抬眼看向孟长盈,扬唇而笑,笑意自得。
“那当然。田娘是好苗子,给你端茶倒水可惜了。”
田娘正端着煮好的茶过来,将白瓷茶盏放在赵秀贞面前。她瞄了眼平和的孟长盈,脸颊微红。
“副将,可千万别这么说。”
月台忽然走过来,从田娘手里接过另一只热气袅袅的瓷盏,放在孟长盈面前,温声道:“主子,小心烫。”
孟长盈颔首,对面瞧着她俩的赵秀贞却从嗓子里哼了声,屈指敲了下薄而透的白瓷茶盏。
“你这好东西倒不少,哪来的?”
赵秀贞嗓音明朗近乎嘹亮,虽不客气,也并不让人厌烦,只觉得明快。
月台拧了下眉,又很快速展开。
田娘照顾孟长盈极用心,是个好的。她不能露出异色让她难看。
孟长盈还是那副冷淡倦怠的模样,只稍稍掀起眼帘,“和骑兵营一样,从北边带来的。”
说完,她顿了下,又道:“你若喜欢,便拿去。”
得了这话,赵秀贞毫不遮掩地露出诧异之色,指了指白瓷茶盏,又指了指烟晶棋奁壶。
“真给我?这俩都给?”
孟长盈半垂的纤长睫毛动了动,泄出一丝带笑眸光。
“要送自然是送一套。”
“一套?”
赵秀贞左右看了看,果真发现同样材质的白瓷茶具有许多只。还有那烟晶棋奁壶,应当是和颜色相近的墨玉棋盘是同一套。
这一套东西肯定不便宜,更重要的是风雅,居然就这么送给她一个南罗人?
她不是没见过那些建安来的公子小姐,个个走动间香风扑鼻,男人也尽是脂粉气。奢靡成风,自视甚高,只拿鼻孔瞧人,还骂她是不通教化的蛮夷,讨厌得很。
“你看得出来吧?我来自南罗部落,不是汉人。”
赵秀贞拨了下她两颊只到肩头的短发,又撩起袖子,指指麦色手臂上狰狞的龙蛇刺青。
孟长盈目光随着她的手指而动,看得认真。
“依水而居,饭稻羹鱼。断发文身,以避蛟龙*。”
说着,她抬眸对上赵秀贞的丹凤眼。
那是双极英气,天然带着攻击性的凌厉眼睛。
不像孟长盈见过的许多姑娘,再厉害眼睛里也装着规矩条框,把自己给锢得死死的。
赵秀贞笑出一口白牙,阳光得似乎带着一股麦香。
“你知道南罗人的习俗?”
“在书上看过,没想到还有亲眼见到的一天。”孟长盈很轻地勾起唇角。
赵秀贞盯着她,生了几分兴趣。她端起白玉瓷盏,啜了口热茶,很快咂咂嘴:“不好喝。不如老黄酒,改日给你带一壶。”
说着,她忽然按住小案,欺身往前凑近。黑曜石似的眼珠直盯着孟长盈,锁在她雪白小脸上转悠一圈。
鼻尖动了动,似乎是在嗅闻什么。
第74章 虚妄“这么不舍得,干嘛把人支走?”……
月台面色微变,掐着自己的手掌,忍了又忍,才没出手相拦。
孟长盈静静靠着凭几,姿态懒散,并未被赵秀贞的动作激起戒备之类的反应。
“我以为你这么白,是和建安来的人一样涂了香粉,”赵秀贞似困惑,眨了下眼,退了回去,“但你身上只有药味,你生了病?”
“先天不足之症,比不得常人康健。”
孟长盈语调淡淡,并不太在
意。
赵秀贞却面露遗憾,大大叹了口气:“你也可惜了。”
“是吗?”
孟长盈眉梢微动,凝向赵秀贞。
很少有人同她谈论这个,即便是少时带她上山下水的褚夫人,也不怎么说起她的弱症。
“能从北方带回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若身体康健,或能成不世之功。
后半句话赵秀贞没说出口。
她是直率,却不是没脑子。这种话说出来就太伤人心了。
安静中,月台突兀开口:“主子,我回来是有事要禀。”
孟长盈转头看她:“什么事?”
“……是为百姓建屋一事。”
月台脑海里快速择出能禀告的事来,开始有条有理地叙述。
“骑兵营建屋皆按照主子所说,食宿皆同灾民保有距离。但杨副将不听劝阻,把隔离当作骑兵营对灾民的嫌弃。他执意要求步战营出的百人与灾民同食宿,我好言劝阻,他仍一意孤行……”
月台本来没想拿这事来烦扰孟长盈,但真说起来,也不免动两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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