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亲了宿敌一口怎么办: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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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

    沈朔微微颔首,却听顾九道。

    “道长,我帮你束发好吗?”-

    系在身后的丝带被取下搁在旁侧,铜镜中映照着二人的模样。

    沈朔坐在梳妆镜台前,长睫之下那双浅棕色眸子蒙着一层灰影,他隔着灰蒙光影试图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却一如过往只有几道灰色虚点漂浮在眼前,看不真切。

    他颔首未言,静默地感受着顾九双手划过发丝的触觉。

    顾九垂眸看着乌色长发再一次从她手中散落,墨发柔顺茂密,垂至沈朔腰间。

    她秀眉微蹙有些犯难。

    过往在玄天宗时她起得晚,莫说帮沈朔束发,偶尔自己赖床不肯起,还是沈朔给她梳发半哄着起的。

    自己倒是会梳些简单的发式,以为给他束发不算难事。试验几次后,这才知晓会给自己梳,和能给别人梳并不挂钩。

    顾九稍皱眉,指尖挑

    着发丝,再次将其盘起束好,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倒是盘上了没脱手,不过成品却歪歪扭扭还不如沈朔起初随意系在身后的模样。

    又失败了。

    她叹了声气,将玉簪取下欲重来一次。

    几缕发丝卡在玉冠缝隙处有些拽不下来,恰好在她视野盲区,只当是玉冠本体卡住了,她稍一用力将其取了下来。

    直到看到手中玉冠上那几缕发丝,以及铜镜中沈朔微蹙眉似在忍痛模样,她这才反应过来。

    顾九将玉冠搁下,语气一时有些慌乱,连伪装都忘了做,没来得及掩盖音色,立刻低头查看着他的神色,赶忙道歉。

    “沈朔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让我看看。我第一次给人梳头发还不太会,对不起对不起……”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给你重新系回去,我去练习一下等会了后再给你梳好不好……”

    顾九目光闪烁,勾起旁侧那条发带就要给沈朔重新系回去,只是还没得及系上,耳侧却再次传来沈朔的声音。

    铜镜上,那人低头浅笑,眉目柔和,温声安抚道。

    “无妨,再试试。”

    顾九动作一顿,片刻后将手中的发带搁回原处,重又拿起玉冠,抿唇试探性地开口道。

    “那我……再试试?”

    “好。”

    不知试了多少次,到底是熟能生巧。

    顾九看着镜中那人的头发,虽说比不得往日在玄天宗时沈朔自己整理的模样,但起码是能看过眼了,她长舒一口气笑了笑。

    “还不错哦,你看看……”

    话音未落下,末尾的字眼被她吞下。

    顾九眼眸低垂,同铜镜中那双失焦的浅棕色双眸对上,胸口处忽然闷得令她喘不上气。

    她侧身看向旁侧那条丝带,将其握在手中,重又把那条丝带覆盖在沈朔双目上-

    顾九沉默地牵着他的一处衣角,引着人向旁侧的房间走去。

    那间她昨夜整理好的房间,几乎换了副模样,无论是风格还是布局均大有改变,饶是大小姐那种挑剔的人,此刻也会给个面子愿意在这间屋子里将就一下。

    顾九带人熟悉了下屋内环境,反复确认不会有物件干扰他在屋内的行动后,将人带到桌前坐下后,便松开了沈朔的衣角,转身向外走去。

    临跨过门槛时,她停下步伐,余光看着沈朔。

    “道长平日若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行,我在隔壁很快就能过来。”

    顾九停顿片刻后,声线有些僵硬地说道。

    “你……道长此刻失明行动不便,在屋里休息就好,不用给我做饭,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他走前说的那些话不用理会,算不得数的。”

    “至于束发一事,我技术实在太差又过于愚钝,短时间没法有大的提升,只是给道长平添麻烦而已,不如直接放弃。道长且先忍一忍,等他回来将你眼睛治好后便可解决。别担心此处只有我你二人,不会有旁人看见的,披发也不要紧。”

    “今日是我冒犯了,道长勿怪,以后不会这样了。”

    房间里许久没有传来声响。

    就在顾九低头欲走时,身后传来了沉闷一声回应,打破了僵局。

    “嗯。”

    那人坐在桌前,笼在阴影处,眉心那抹红色有些黯然,微微颔首沉默。

    片刻后,沈朔启唇,唇色有些发白,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又再次化作沉默。

    良久,屋内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沈朔缓声道。

    “都听你的。”

    ……

    第137章 第137章是我错了

    夜深寂静。

    房间角落内点着一盏灯。

    顾九抱膝坐在地上,借着光亮低头看向手中书信,直至看到温执信中那句明日将归,这才忽的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书信自手中落地,随风微微浮动,末了盘旋在她身侧。

    顾九向后靠去,脊背贴靠着身后墙壁。

    一墙之隔,寂静无声。

    那人似乎已经睡下。

    顾九低头埋在膝上,沉默未言。

    从二人再次见面那日,她就知晓沈朔认出了自己,唤他道长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她根本做不到将他作为陌生人对待。

    可她没法对这段关系负责,没法做出回应。那些下意识的过界行为,于她于沈朔都只是一种伤害。

    她只想给他治眼疾,至于别的,她给不了。

    那日她说出那些话,划清二人间的界线。沈朔仍如过往,纵容她的选择,按照她的意思一一配合照做。

    只唯独做饭一事,他没同意。

    一日三餐,仍然照旧。

    当初她让温执帮忙治眼疾时,温执点头答应了,不过是以让沈朔做饭为交换。沈朔他向来守约,答应旁人的事不会随意毁约。对于做饭这件事,她便没再强求,任由他做。

    这些日子里,二人之间仅有的联系,只剩下桌上那些温热的饭菜。

    再无任何越界,如她所想,被彻底修正成陌生人。

    待明日温执回来,治好沈朔眼疾后,她同沈朔之间就到此为止。

    深秋临冬,入夜风起,寒意深重。

    却听“嘭-”

    一墙后传来一记闷响,伴着那人的几声低咳,紧随着是瓷器坠地的声响。

    顾九迅速起身,发麻尚未缓和的双腿微颤,跌跌撞撞地向隔壁奔去。

    屋内没有点灯。

    寒风自开合的房门涌入屋内。

    两侧灯盏随顾九的指尖动作逐一燃起。

    明黄光影下,沈朔跌跪在地,墨色长发披散,唇色泛白干涩,旁侧茶杯碎瓷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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