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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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时,它会一直缠着我,但当我决心面对它,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时,它却渐渐消散在晨雾中。于是我明白了,那其实什么也不是。”

    说到这,芳信凑近亲了孟惜和一口,低声说:“所以,不要害怕。”

    孟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犹豫许久,才说出了真话:“其实,我是害怕……那种事,我觉得不太舒服,会很痛。”

    芳信也默了默:“虽然这种时候我不想提起你的前夫,但是让你有这种想法,可见他不太行,技巧太糟糕。”

    “哦?你是说你比他好,你又是在哪练出来的?”孟惜和微微一笑。

    芳信面色如常:“我通晓人体穴道和各种医学知识,又会推拿,怎么也不可能比他差。”

    他说得如此自信笃定,孟惜和半信半疑,但见他一点都不心虚,姑且还是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孟惜和想,还是不该信他的,男人就是会说大话。

    他比林渊只好在态度上,好学求知,就他长嘴了那么爱问。

    一会儿问这里怎么样一会儿问那里感受如何,既把握不好力道,好奇的事又多,摸摸索索没完没了,什么都要研究一番看看。

    说什么熟知人体的穴道,原来是要在她身上找。

    孟惜和被他磨得不上不下,感受到了另一种不知轻重的“折磨”。

    而昨晚那个兴致勃勃“折磨”人的家伙,这一大早还侧躺在她身旁看书,孟惜和一看到书上那个人体经络图,抬手就接过去丢到了床尾。

    “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发这么大脾气?”芳信支着脑袋,一脸懒散地问。

    “昨晚,”孟惜和气得脸都红了,“我说行了,你怎么还不停!”

    芳信恍悟:“原来那是停下的意思?你说行,我以为你是在夸我。”

    “那我说够了呢,你也没听懂?”孟惜和质问。

    “你确定你说出来了吗?我很肯定你只是含糊地呜呜,难怪我没听懂。”芳信嗯了一声,“如果你要现在跟我算账,那我可也要开始控诉你了。”

    他自然地低头和孟惜和交换了一个吻,然后擦了擦嘴角说:“感觉到了吗?”

    孟惜和有点懵地瞪着他。

    “我的舌尖,被你咬破了,现在又开始出血。”芳信把她拉起来,若无其事地瞧一眼她身上,“我们都有伤,看来只好一起去上药了。”

    他转身去穿鞋,偏又回头说了句:“为表歉意,不如我带着伤给你涂药?左右都是消肿止痛的药,吃了也没事。”

    孟惜和一开始没察觉这话有什么不对,过了片刻蓦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红了:“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你!你不知羞耻!”

    芳信疑惑回望,被她劈头盖脸锤了几下,装模作样抬手去挡,却在手臂的遮挡下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还要说:“你是不是想歪了,误会了什么?”

    最终是听到屋里又笑又骂的动静被吵醒,围在门口汪汪狂叫的两只小狗,解救了芳信于新婚妻子恼羞成怒的拳脚之下。

    孟惜和发现,自己对芳信的了解,好像还是不够全面。

    从前知道他不太要脸,现在才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最亲密的人,在你面前还要脸,那可不好。”芳信如此理所当然说。

    孟惜和坐在垫子上晒太

    阳,问他:“你是觉得娶到我了,不必再装,所以原形毕露了?”

    “当然不,我们成婚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应该重新开始认识对方了。”芳信喝了一碗清粥。

    平时这个点他不会吃东西,但今天陪孟惜和,又打破了他一个长久以来的习惯。

    “我可不像你,没什么表里不一的地方。”孟惜和带着气,狠咬了一口馒头。

    芳信悠悠地看她吃东西,嘴边一抹笑:“话不必说得绝对,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或许在未来,你会发现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某些面貌。”

    “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无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山下义诊?”

    孟惜和:“……你不需要带我去拜见什么亲长吗?”

    她嫁给林渊的第二天,天没亮就被喊起身,又配合做了许多仪式规矩,然后去拜见公婆,认识家中那些亲戚,几乎在林夫人身边站着忙活了一整天。

    如今嫁给了芳信,第二日太阳都升到中天了才起来,无所事事晒着太阳,他甚至还要在隔天带她去义诊。

    “我父母早亡,宫中一位叔叔也不需你侍奉尽孝,其他亲戚与我都不算亲近,你也不必多来往,观中师兄师叔更是不拘俗礼,婚前如何,婚后依旧如何便好。”

    孟惜和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那不就是什么都没变?”

    芳信只道:“是啊,无须改变。本该如此。”

    ——

    孟取善婚礼前,孟惜和回了孟府。

    大婚前一日,姐妹两个久违地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同一张床上,闲散地聊天。

    “所以,姐夫就带你去义诊了?那义诊好玩吗?”孟取善问姐姐,总觉得几天不见,姐姐脸颊上都长了一点肉。

    孟惜和说起三日义诊:“也是让我长了见识,从未见过那么多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却觉得我们在骗人骗钱。”

    “芳信说村中一个妇人有疾,要为她看看,险些被那家用棍子打了,若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就要挨打了。”孟惜和说到这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堂堂一个郡王,穿得像个走街串巷的穷郎中,被人追得抱头鼠窜,最后还是孟惜和出面阻止。

    她一身富丽堂皇,身边有侍女护卫,村人看见她都不敢靠近。

    “那些人,有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人,但最多的是既可恨又可怜之人。”孟惜和这几日看过的困苦比她之前十几年看过的还要多。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世间悲苦太多,曾困住我许久的那些事,其实也不算什么。”

    孟取善调笑:“有如此感悟,看来姐姐是要和姐夫一起修行了。”

    “他修个什么,人家讲求清心寡欲,他这一点就做不到。”孟惜和的抱怨脱口而出。

    意识到妹妹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是说,他、他这个人爱骗人,这点不好。”

    “我明日就要出嫁了,还把我当小孩呢?”孟取善从被子里钻出去,在柜子里摸出一个瓷盒子和一本册子放到枕头上,“你看,这是祖母昨日偷偷给我的,让我自己看。”

    “我看了,但是没看懂。”孟取善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姐姐,眼里写满了姐姐给我讲。

    她小时候要听故事就这样。

    孟惜和招架不住,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讲。上辈子她也没和妹妹讲过这事,而且她的性格,也不习惯把那种私密的事往外讲。

    “这个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她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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