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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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害我!让你害我!”

    在市井中长大的黄葛,动起手骂起人来,哪里是李氏能招架的,她猝不及防被黄葛抓下一把头发,头皮生疼,脸上也被打了两下,又被她一连串的市井辱骂给气得眼前发晕。

    一众侍女仆从慌忙将两人分开,李氏披头散发被扶着,抖着手指着被制住的黄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咬牙切齿:“给我、给我堵了她的嘴,拖出去打死!”

    这样吵闹,崔衡也被吵醒了,他一醒来就听到这句,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谁敢打她!”

    黄葛见他醒了,有了主心骨一般,扑到床前委屈大哭起来。

    崔衡抓着她,眼睛怨恨地看着母亲:“你要打死她,就连我一起打死好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不会抛弃她。”

    李氏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冷:“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看看她怎么对我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你,母亲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为了你的未来考虑,难道还错了吗?”

    崔衡想起她几次三番的隐瞒,背着他送走黄葛的事,怒道:“为了我?别说这种话了,真为了我好,怎么会把我逼成这样!如果这里容不下我,我就带葛娘走!”

    李氏闻言也再受不住,脚下一软晕过去。

    崔家兵荒马乱,闹得比孟惜和记忆中还要大。

    听说崔衡的腿伤了,又闹着要娶黄葛,崔壑气得要将他赶出家门,崔衡一气之下,还真带着伤离开了崔家。

    闹成这样,孟家这边不可能再提婚事,孟尚书亲自去了一趟,和崔老夫人商量了婚约作罢,各自退还了信物。

    两家虽说表面上还和气,但心中有没有芥蒂,那就各人知道了。

    崔壑就觉得近来公务上事事都不顺,他心里怀疑是孟尚书不满,背地里给他教训。

    他事情做不好,回到家就大发雷霆,对不懂事的儿子更加厌烦。

    “他要真那么硬气,那就硬气到底,不回来以后都别回来!”崔壑对妻子发火,“从小到大,他要什么给什么,享受着家里的权势富贵,现在这么大了,一点担当都没有,又能成什么事!你不许再管他,我看他能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

    李氏一开始自然也是气的,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伤了腿,住在外面,若再没有钱,可怎么活。

    儿子固然糊涂,那也是他身边那个黄葛迷惑了他。

    她思来想去,还是让女儿偷偷去给她弟弟送了些钱。

    崔府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崔竞自然也得知了。

    崔壑来过一次,请他去管教崔衡,因为崔衡最怕他这个四叔。但崔竞拒绝了。

    他既然搬出来,就是不想再插手这些事。

    崔壑满脸愁苦对他说:“老四,大哥如今不好过啊,你侄子那个婚事,孟家要退了。孟尚书因为这事对我颇有微词,他当长辈的,要为难我我也只能认了。”

    口中说的是认了,但话里的暗示,是让他帮忙。

    崔竞沉默片刻说:“两家有交情在,就算婚事不成,孟老也不至于刻意为难,大哥想多了。”

    “你说我想多了,那就当我想多了吧。”崔壑不甚满意他的说法,但他不搭腔也没办法。

    掩饰住自己的不满,崔壑拍拍崔竞的肩说,“老四,你虽然搬了出来,我们也还是一家兄弟,不要生分了。”

    “唉,我还记得,你以前跟老三最要好,两个人形影不离,比起我,你跟他反而更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转眼,老三也走了这么多年了。”崔壑神情唏嘘。

    “说起来,也快到老三忌日,母亲想让你回去聚一聚。知道你贵人事忙,但老三忌日,你总得回去一趟吧。”

    “当然,到时候我会回去。”崔竞说。

    从前听大哥和嫡母说起早逝的三哥,崔竞还会觉得愧疚难受,可这么多年过去,愧疚被逐渐消磨,他已经能不动声色。

    他们只有在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时候,才会提起三哥。

    如果三哥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亲大哥和亲生母亲只想用他的死谋好处,恐怕也会伤心。

    崔竞近来确实很忙,忙到每日药都没时间吃。

    三哥忌日这日,他好不容易从繁重的公务里脱身,公服也来不及换,便去了崔府。

    崔府每年这一日都吃素,也准备了香烛贡品。

    崔竞去给三哥牌位上了香,其他人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崔衡也在。外面到处在传他负气离家的事,都传到崔竞耳朵里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家。

    崔竞看他一眼,没什么表示,崔衡倒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不逊,畏惧地低了一下头。

    “四叔。”

    “嗯。”

    他一开口,崔竞就猜到他想说些什么,果然,崔衡很快就说起他在银枪班的编制。

    “上次我是事出有因,因为情况紧急才离开的,他们竟然说我无故擅离职守,还说我如果不能尽早回去训练,就要将我除名了。四叔能不能帮我说说,你管着这么多人,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怎么还为难我。”

    崔衡不高兴地抱怨。

    “规定就是规定,那是禁军,不是你家,可以随你喜好。”崔竞说。

    哪怕他语气平淡,崔衡也感觉到他的不快,顿时噤声。但他心里仍然不服,低声说:“凭什么有些人坏了规矩也没人管,我就不行。”

    “凭你是向我立了军令状才进去的,凭你没完成我对你的考验。你想找一个徇私的靠山,那你是找错人了,不该找你四叔。”

    崔竞没有客气,放下酒杯,目光冷然地看向侄子。

    “你比我想的更加不负责任,完全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不会再为你收拾扫尾,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崔竞连饭都没吃,直接起身离席,将大哥大嫂他们挽留的声音扔在脑后。

    崔衡的事早就有人报到他这里,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们对崔衡还算客气,但崔衡显然不满于只此而已,寄希望于他这个四叔帮他解决所有的问题。

    从前以为这个侄子和他父亲不像,如今才恍然发觉,他们终究是父子。

    崔竞如今固然是位高权重,但盯着他的人也多,他并不能事事随心所欲。更重要的是,他不愿为了这样一个侄子打破自己的规矩。

    将崔府这些事丢到脑后,崔竞策马又回去指挥使司,继续去处理未完成的公务。

    路过惠和巷时,崔竞想起陶医官的叮嘱,进而又想起了某个胆大的小娘子。

    崔孟两家的婚约真的取消了,现在看来,孟二娘不嫁给崔衡,也是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她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这个念头只在崔竞脑海中一闪而过,又被他抛下。

    不论嫁给谁,都与他这个前未婚夫的四叔无关了-

    冬月初二,宜嫁娶。

    孟取善天还未亮,就起身梳洗好,让马车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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