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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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几近人人皆知,陛下寝宫中住着位尚未经正式册封的贵妃。

    几个老言官对皇帝的行为曾多次进谏,甚至朝堂之上当面直谏,但说几次无用,也便只能作罢。毕竟,诸如前太子那样的大事,都没什么用。相比于他堂而皇之地囚-禁前太子一事,他不合规矩地先弄出个贵妃来,也便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萧怀玹其人却乃天纵英主,用人之明,可比日月;政略革新,锐眼洞察时弊;经济之治,亦独具慧眼;军事韬略,早在他封地为王之时便已锋芒大露,可谓御宇之能尽显无遗,说上一句可垂范千古,为后世传颂之楷模也不足为过。

    只是,除去治国安邦之才,他的性子,亦或说品性,便不那么好说了

    其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甚至可称“残暴”二字。

    他决定的事,做出的事,旁人说,没用。

    是以,终归是件关起门来的艳事,言官点到也就为止了。

    唯独那位既定皇后沈静宜心中最不是滋味。

    眼下新帝登基已就快半年,皇帝尚未大婚。

    起先皇帝不着急,朝中早议过帝后大婚之事,为今已不下三次,他都以“不急”二字敷衍了去,既是不急,那便要有个不急的样子,如今竟是先她之前立了个贵妃,这不等同于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且这位“贵妃”极其神秘,这么久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家姑娘?

    若非什么显赫出身,什么名门闺秀,又怎能一步登天,直接就被封为贵妃?荒不荒唐?

    可满上京的贵女,沈静宜早都打听遍了,哪有那么一个人。是以,她愈发地好奇,这位“贵妃”到底是何许人也?倘使是个哪来的低贱姑娘,她的脸往哪放?

    说起沈静宜与萧怀玹的婚事,还是一年前与那前太子和那丞相之女程梨一起定下的。

    彼时当今陛下——郢王还在封地。纵使沈静宜见过他,知其生的极好,也知其才干,很喜欢他,但她是工部尚书之女,出身高贵,母家与根基都在京城,实则不大愿意离京去封地。

    可谁能想到突然就变了天!

    往昔,何时何地都高她一头,人人都道其如何多福的上京第一美人程梨,却一夜之间沦落成了罪臣之女,人人避之若浼。

    现下,谁在见到沈静宜不会恭恭敬敬地赞上一句——皇后命。

    风水轮流转,沈静宜倒是已不屑与那程梨相比。

    她,已经没法再和她相提并论。

    眼下,她心上最大的刺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贵妃”!

    母亲许氏笑着安慰:“怕什么,到底也不过是妾,又有什么可在意?”

    沈静宜道:“话虽如此,但哪个女子又希望夫君有妾了?”

    母亲摸摸沈静宜的头:“他是陛下,不是普通的男子。”

    沈静宜眼睛微红,道理她都懂,但接受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

    且她现在极为在意,那“贵妃”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期盼已久的大婚近日终于提上了日程。眼下礼部与钦天监正紧锣密鼓地筹备,日子就要订下,沈静宜不知,他是真想与她大婚了,还是急着给那“贵妃”名分。

    ********

    萧怀玹觉得给了程梨一个贵妃已是他莫大的仁慈。

    她出身高贵,秉性柔嘉,温婉淑睿,倒是没有不配,皇后也当得。

    但她有个和他作对的哥哥;家族是前太-子-党;成过亲;与萧知砚关系密切;又谋划了逃跑;放走了萧知砚;还想打掉他的孩子。

    萧怀玹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了,方才会容忍她至此,还给了她名分。

    不仅,近来她颇占他的神思。

    从她跑了那日开始,直到把她抓回来那半个多月里,他连饭都吃不下。

    那个女人没有一日不出现在他的脑中。

    人回来后,稍好些,但他也时常能想起她来。

    萧怀玹觉得,他应该改一改。

    转眼又过半月,已经过了年。

    连日来,好消息不断,那个女人腹中的胎儿已几近万无一失,稳妥了。

    太医已告知:她可下榻适当走动了。

    到了临近上元节,她腹中胎儿已快满四个月,身体已和正常孕妇一样,甚至太医已开始建议适当多走。

    是以正月十五这日,萧怀玹早早处理完公务,心中想着,她已卧床这许久,连屋子都没出去过,怕是憋闷坏了,决定带她出宫看灯,让她热闹热闹。

    上京之中,每年上元节,看灯最好的地方,当属明月楼。

    萧怀玹早早便唤了身边的张明贤亲自去办,将那明月楼的顶层给包了下来。

    *********

    程梨上午就接到了消息。

    消息乍来,整个宫中瞬时如春日暖阳映照下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宫女们个个面露喜色,于程梨面前,尽是些喜言,更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早早便开始为娘娘精心挑选服饰,仔细抚平每一丝褶皱。

    唯独程梨平静的好像画外人,她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转眼便到了下午,夜幕快落。

    一顶小轿过来接她,落在寝宫门前。

    张明贤立在珠帘之外,弯着身,笑吟吟地道:“陛下已在玉辂中等待娘娘了。”

    程梨没拖延,非遂他心,为了自己。

    她也是有点想出去了。

    小轿就在房门口,她一起身,一旁护着的人极多。

    包括张明贤都心弦紧绷,一脑袋汗,生怕娘娘一个脚步不稳,有任何闪失。

    直到她坐到了轿中,张明贤方才拿帕子擦汗,而后扬声,起了轿。

    轿行极慢,两刻钟的功夫方才到了奉天门。

    帝王玉辂就在不远处。

    小轿一直被抬到玉辂之下。

    到后,禀过皇帝后,有人轻轻打开了玉辂的门,将程梨小心地扶了上去。

    门一开启,她便看到了萧怀玹的脸。

    他就坐在外侧,穿着件常服,玄与深绿为主,衣料非是凡品,乃是用上等的丝绸织就,质地柔软而坚韧。领口与袖口处精心绣制着精致的龙纹滚边,腰间束带,宽约三寸,带身为玄色锦缎,其上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瞧见她来,抬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上来。

    不是抱到了别处,恰是他的腿上。

    车内极为奢华,锦缎铺陈,很是宽敞,有的是地方。

    程梨一声轻咛,脸色瞬时绯红,门还未关。

    玉辂之外的人自是都早低下了头,谁敢看?

    “放我下来。”

    程梨道出话语,即便那门马上就被关了上。

    身后那男人动作很缓,放下她了,但不是把她放到了别处,而是长腿慵懒地朝后退了退,给她余处位置,劈开了腿,供她坐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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